了,如今放棄了倒也沒什麼。
不過,聽著自家堂哥的話,田本昌被抓了?貞娘還一直在好奇呢,這轉眼就入夏,可今年,田墨那邊一直是方管事在照顧,田家兄弟姐妹幾個一直沒來,之前還當是因著田夫人的死要守制呢,如今聽自家堂哥的話,似乎不是那麼回事。
於是問道:“正身堂哥,田家又出了什麼事啊?”
“還不是兄弟相爭”李正身搖頭道。
原來自田夫人故去後,田本昌的日子就不好過了,那田老爺如今一心偏著那叫春枝的小妾,而田二那傢伙卻恨田本昌當初不顧面子的把他從南京趕回來,當然了,他所記恨的自不僅僅只是這一件事情,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
如此的,田二就仗著有春枝的枕頭風,就開始對田大公子發難了,先是以田夫人過世,田本昌要守制為由,竄掇著田老爺把田本昌管墨坊的權利收回。
田本昌自是不同意,母親故去,父親眼看著對他也越來越不看重了,若是他再把墨坊交出來,那他在這個家裡就徹底的邊緣化了。
因此的,他就以墨坊的生意自有各管事的具體操作,而他只消掌握個大方向,並不會影響守制為由拒絕交出墨坊的掌控權。
而田老爺雖然糊塗了,但倒底也是知道大兒子比二兒子能幹的多,因此,田二這件事上就沒能如意。
如此,田二豈能幹休,他跟田本昌已撕開了臉皮,自要鬥到底,於是一計不成又生一計,居然暗裡讓人狀告田本昌當年跟雲松道長合夥貪汙朝廷制墨款的事情。
這事有沒有呢?有,但並非田本昌所為,而是田老爺跟雲松道長的約定。
說到這一點,就要從當年田家竟選貢墨用的“神仙評定”說起。
當年,田老爺子請動雲松道長弄神仙評定,最後硬生生的從程家手裡把貢墨權奪到手,但這並不是沒有代價的,除了當時付給雲松道長的酬金,還答應了幫雲松道長制一批道墨。
而因著這一批道墨,田家當年還冒著大不違徵用李家李九爺用命換來的那批百年松。
當然了,這一批道墨,是朝廷付的錢,但卻是雲松道長私用。
而如果雲松道長仍是風光一世的話,那自沒有人敢揪出這事情,可如今,隆慶帝一上臺,就拿了他開刀。
於是這樣,田二所告之事立刻引起了那季縣令的重視,立刻派人拿下了田本昌。
而其實田二這告的不是田本昌,而是田老爺子。畢竟當初跟雲松道長的約定是田老爺定的,但問題是田二一開始就把這個事情栽在田本昌頭上,而田本昌自也是不冤的,雖說當初跟雲松道長約定的不是他,但後面徵李家百年松,跟雲松道長交易的可的的確確是他,而其他的田本昌也沒法子分辯,他若分辯那就是反告田老爺子,那就是大逆不孝。
如此,這個坑田本昌栽定了。
“我們來的時候田本昌還關在牢裡呢,孫月娟在幫著他奔走,整箱整箱的銀子往裡砸了不少,還不知結果呢。”李正身道。
“也是自作孽不可活,當年,他們爭那貢墨的手段本就上不得檯面,如今也不過是狗咬狗一嘴毛的,活該。”趙氏對田家人那是沒一點好感的,這回聽著倒是解氣的很。
而在貞娘看來,田本昌冤是不冤,但被自家人整到這個地步,倒也是挺慘的。
第一百六十七章 武職和胡氏
田家的恩怨紛紛自不關貞孃的事情。
她只是如同抱窩母雞一般守著李氏墨坊,守著自己的家人。
不對,對於田二,她倒是提起了一份心,這傢伙以前在她的眼裡就是個草包,可如今看這兄弟相爭的戲碼,那手段玩的熟溜的很啊,以後倒得提防他一個心。
傍晚,李老夫人,李老掌櫃兩人都休息好了,起床吃了點湯湯水水的東西,整個人也舒坦了,然後一家人就坐在後院聊著天,這時羅家三叔公三叔婆還有羅九便上門了。
接下來自是要談貞娘同羅九訂親的事宜。
於是貞娘被趙氏趕進了屋裡,再怎麼能幹,能作主,這種事情也是要避開的,趙素素來陪著貞娘說話。
花兒那丫頭則兩頭跑的做了個探子,先偷聽著有關貞娘同羅九的事宜然後來跟貞娘通風報信。
“後日是吉日,就可以正式納采問名了,不過七祖母和八叔又跟羅家的三叔公三叔婆商量了,你們的成婚日定在明年貢墨競選之後,七祖母還說,便是婚後,這墨坊的事情也少不得你操心的,羅公子全都一一的應了,沒有半點不快活”花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