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嘍。”七老夫人拍了拍貞孃的額頭,卻是有些打趣的道。
“嗯。”貞娘重重點頭,便一溜跑的去了廚房,也不要道婆和馬嫂動手,她便自個兒折柴燒灶的,這些事情,她亦是做慣了的,沒有半點兒手生。
沒一會兒便燒好了熱水,然後侍候了七祖母梳洗睡下,七祖母本是個淺眠的,可顯然累極了,這一睡下就沉沉的睡去。
貞娘幫著七祖母掖好薄被,然後輕手輕腳的出來,到得外面卻聽得自家老爹和爺爺正在說話,說的正是他跟羅文謙私下約定的事情。
“你這翻舉動,未免小心眼了點。別忘了,我還在徽州呢,貞孃的事情,你七祖母豈能不跟我商量?你這些年在外面。眼界開闊了,怎麼這心眼反倒小了起來。”李老掌櫃的聲音有些不悅的道。
一聽自家兒子這翻做為,李老掌櫃的便能明白自家兒子的心,這是在防著七老夫人看上徐家,利用貞娘做籌碼。
“爹,你小時候亦是教給我的,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再說了,我這些舉動也不完全是為了防七伯孃,實在是從徽州過來。怕是要耽擱些時日。也怕夜長夢多的。因此便擅自作主了,實是沒想到,您和七伯孃竟是這麼快快的就趕來了。”李景福一向是見到李老掌櫃的就象是老鼠見了貓。這翻話解釋起來有些委委屈屈的。
當然說到最後一句也是有些意外的,觀看七伯孃一翻舉動,李景福才知自己之前著實小人心了點,七房的老夫人這是把貞娘放在心尖上了。
“你現在也明白你七伯孃怎麼對貞孃的了?枉作小人心。不過,你是做爹的,一心為著女兒,也不算太錯,我也就不說什麼了。想來你七祖母也能瞭解,不過,以後還需記住。家人之間,有事情就得暢開來說,防這防那的,那親情就防沒了。”李老掌櫃又道。
“爹,我曉得,你也累了,休息一會兒吧。”李景福自是點頭道。
貞娘本來是想進去看看爺爺的,這會兒聽得爺爺和爹爹的話,自不便進去。
於是便退出了外間,往後面院子去,院子裡趙氏正陪著李正身和趙素素說著話兒。
趙素素本就是趙氏的外甥女,如今又成了侄兒媳,那更是親近了幾分。
貞娘到的時候,趙氏正拉著趙素素的手問著家常:“婺源那邊的生意還好嗎?大約什麼時候回婺源?”
“暫時不回去了,婺源那些礦坑,正身和我爹都退出來的。”趙素素回著趙氏道。
“怎麼回事啊?”趙氏猛的聽到素素這話,不由的奇怪的問著李正身。
貞娘也是一臉的好奇,過年的時候她還問過正身哥的,雖說有著婺源縣太爺那邊的人入股,但生意還是好做的,怎麼短短的幾個月間,又變卦了。
“還不是因為眉子坑的事情,那眉子坑在溪水之下的山澗裡,開坑極為艱難,最初的時候,我和正良哥一起冒險開過一回,收穫不小。但正因著我們自己親身試過,實在是太過兇險,因此的,這之後,眉子坑我們就沒再開過,一直就是在開金星坑和另外兩個小坑的,本來想著慢慢來,積累資金,然後多弄點裝置的,到時再開眉子坑的。可自從縣太爺妻舅那邊人入了股後,他們開坑沒個節制的,去年一個下半年,兩個小坑就開廢了,金星坑最近這幾次也沒有好料子出來。於是,今年一開春,縣太爺妻舅他們就打上了眉子坑的主意。你知道的,山澗下開坑,萬一地下水一湧,說不得就要淹死人了,這沒個萬全的準備,如何能隨意動工?因此我和素素她爹是堅決不同意的,結果縣太爺妻舅惱羞成怒了,最後不曉得從哪裡得知我做過道士的事情,就威脅我,若是不同意,就把我做過道士的事情告到縣衙裡去”李正身有些憤憤不平的道。
“這真是好沒來由,這都多長時間的事情,怎麼還在追究啊?”一邊趙氏豎了眉毛。
“一般來說,這過去這麼久的事情誰還會追究啊,可若是有人告的話,那衙門裡的人也是要追究的,象我們這樣的商家,縣太爺巴不得多些這樣的事情,我們要開罪,使不得要塞銀子唄,如今咱們那邊原來的縣父母韋大人調走了,新調來一個姓季的,心腸不知道多黑,田本昌那傢伙就因著當年跟雲松道長的事情如今還被關在牢裡呢,也就因著這樣,我和岳父商量了一下,這事情合作的實在是不愉快,乾脆全部退出算了,我們不摻和了。”李正身又道。
“既是這樣,那退出的好。”趙氏連忙點頭道。
貞娘亦是點頭,她記得關於眉子坑的記載,似乎也就是第一次開坑時出的貨多一點,之後也就沒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