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人,實際上一分錢也沒花。
聽到這兒,我心裡涼了一下。
那個敏感人物是誰,這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所代表的勢力,已經真真實實向我動手了。
路人甲曾經約定過兩個月的期限,他曾說過,兩個月後,如果一切安穩下來,就說明他成功了,如果我的身邊發生了什麼大變故,就說明他失敗了……甚至是,他死了?
我整個人如同被潑了一盆涼水,如果真的是‘它’開始對付我,那我怎麼躲的過?個人的力量,怎麼才能與這個社會的法則抗衡。
我目光下意識的看向悶油瓶,這個人就是一個神蹟,一個連‘它’都不得不避讓的神蹟,他可以擊退時光,但我呢?我是一個普通人,我不行。
這一刻,我不知道該怎麼表達自己的心情。那是一種沉重的,如同困獸一樣的心理,因此聽完高個子的交待後,我根本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就在這時,悶油瓶淡淡道:“那個人是誰?”
高個子沒反應過來,愣了一下,隨即他搖了搖頭,神色複雜道:“我這樣的小人物,是沒有資格知道的,現在我知道的都告訴你們了,請你們下車,這件事情洩露出去,如果被上面知道,我們幾個都得死。”
悶油瓶沒吭聲,片刻後,他突然伸手,速度極快的將高個子弄暈了,淡淡道:“這樣你就是被迫。”接著他看向我,半晌沒說話,槍口指著開車的劉麻子,沒動。
第五章 (下)
劉麻子冷汗出了一頭,聲音不穩道:“你們、你們不下車嗎?那裡戒備森嚴,你們進不去的。”悶油瓶將目光看向我,似乎在徵詢我的意見。
“我要去。”我道:“小哥,這件事情逃避不了了,我不知道該怎麼辦,我必須要去問鐵雷張。”
悶油瓶微微點頭,目光直直盯著前方,大約又開了十多分鐘左右,車子饒進了一片山路,周圍全是矮山丘與雜草,在路途的盡頭,有一大片空地,上面有很多建築物。
劉麻子忍不住道:“這就是我們總部,是用狗場的身份做掩護,那些狗都是訓練過的,你們絕對進不去。”他話音剛說完,悶油瓶突然伸手,將方向盤猛的一打,整個車身頓時衝進了枯黃的雜草叢裡,悶油瓶猛喝道:“跑。”我立刻反應過來,直接從敞開的車窗竄了出去,在草叢裡打了個滾躲進深處。
於此同時,王盟和悶油瓶也竄了出來,我們三人立刻半俯著身體,迅速往草叢深處繞。
“可以了。”悶油瓶出聲,我們三人在深草叢裡隱蔽下來,目光看著遠處的‘狗場’和車輛。
“小哥,他們會不會說出去?”
悶油瓶沒吭聲,手指著前方,示意我不要多嘴,先看情況。
片刻後,後面的兩輛車停了下來,他們走到我們所坐的車前,接著,劉麻子三人都下了車,我驚訝的看著悶油瓶,不明白他為什麼下車之前,會把另外一個人弄醒。
一堆人在車輛旁邊似乎討論什麼,片刻後,他們徑自走入了狗場。
王盟驚訝道:“怎麼回事?”
我想了想便明白過來,道:“他們三個也想活命,訊息洩露出去的事情,他們根本不敢提。”悶油瓶點了點頭。
王盟又問:“老闆,那我們現在怎麼辦?”
“等。”我說。
想了想,我又道:“等沒人的時候,你就先回去,盤口的事情不能放下。”
此刻是下午,太陽已經垂下一半,但天色還沒有完全暗下來,我們伏在草叢裡看去,只看的見一片很大的空地,空地外圍有鐵絲網,看起來很粗糙,鐵絲網裡面,有很多豎起的木樁,上面栓了各種各樣的大型犬,來來回回,形成了一道天然的屏障。
再往裡面看,就是很多鐵皮房,從外表看,這裡儼然是一家狗場,但在被鐵皮房所包圍的地方,究竟是什麼,則看不到了。
狗場一直沒有人出來,後來我們乾脆就坐起來等,等太陽只剩下一條邊時,王盟開始下山,我和悶油瓶繼續等。
“小哥,那些狗怎麼避開?”
悶油瓶搖了搖頭,淡淡道:“數量太多,沒有辦法避開。”我忍不住嘆了口氣,聽著狗場時不時傳出的狗吠,覺得憋屈,粽子砍死無數,到這裡,卻被狗栓住了,連悶油瓶都沒有辦法。
我想了想,覺得這麼幹等下去也不是辦法,於是道:“這狗場是塊圍起來的圓地,不可能整圈都放了狗,咱們小心些,順著狗場繞一圈,應該能找到突破口。”
悶油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