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
本來就是敵對相處,兵刃相見的事,但白玉仙卻無端由心底泛起了一股寒意,看了看肖寒月一眼。
肖寒月長劍突然擺出了一個怪異的劍式,劍尖斜斜指向了白玉仙,身子微微前傾,人似要直飛而起。
墨非子驚喜的叫道:
“大羅飛,七煞劍招。”
閒雲大師沉聲道:
“穩住畫肪,陳施主準備接應。”
陳抱山應了一聲,雙手探入懷中,抓出了一把鐵蓮子。
他外號流星趕月,這鐵蓮子,是他武功中的一絕。
朱盈盈行近常九,低聲道:
“常前輩,我可不可以出手,幫幫寒月的忙?”
常九心中忖道“不知你“銀月飛霜”練到了幾成火候,江面之上,遙相搏擊,那“銀月飛霜”的威力,正是可以發揮的時機了。
心中念轉,口中亦低聲說道:
“當然可以出手,不過,不可太急,選擇適當的時機,要能一擊傷敵。”朱盈盈微笑點頭。
白玉他忽然感覺到,一股追魂取命的殺機,由肖寒月斜指的長劍上,湧了出來,不自覺地扭動著腰肢,希望能擺脫去正面受到的威脅。
兩個搖船控舟的大漢,也受到那股濃烈殺氣的侵犯,隨著白玉仙扭動的柳腰,不自覺地把快舟也移動起來。
閒雲大師目光一掠墨非子,道:
“道兄,注意向中天、聞百奇兩個老兒,多年好友,竟然會反目成仇,老衲雖然遁身空門,亦不覺有著人情冷暖之感!”
墨非子低聲道:
“如果他真的出手攻來呢?”
閒雲大師道:
“那就全力反擊。”
墨非子點點頭,道:
“大師的意思格殺勿論了。”
閒雲大師點點頭,緩緩站起身子,身上的僧袍,仍然膨脹、鼓起,顯示他精深的內功,已到了爐火純青之境。
白羽令門的暗器,威震天下,閒雲大師要全力對付古上月。
原本平靜的江面上,立刻充滿緊張,白玉仙的上艘快舟,來勢洶洶包圍畫舫,看上去佔盡優勢,但肖寒月等分配妥對敵陣勢之後,局面忽然一變,肖寒月、閒雲大師等,反而轉劣為優。
這倒是大出的白玉仙意料之外。四路人馬都被畫舫上的強敵引住,形成了僵持的局面。
閒雲大師對上了白羽令門的古上月,墨非子對上了向中天,常九、陳抱山自動調整,對上了聞百奇,肖寒月盯上了白玉仙,朱盈盈手執“銀月飛霜”居中接應。
白玉仙等一行人,都是高手,但他們忘了要對付的人,也是絕世高手,最大的一個錯誤是,他們低估的閒雲大師。
當然,閒雲大師數十年來從未過問江湖是非,江湖中人,對他完全陌生,連和他相交數十年的向中天、聞百奇,竟也不知道老和尚乃是空門中絕世高人!
肖寒月力聚劍身,已到了弓拉滿月的境界,隨時都可以躍起飛擊,白玉仙也全力戒備,準備迎接一擊。
但肖寒月卻凝勁不變,使僵持的局面,一直保持著生死一發的緊張。
其實,肖寒月內心亦在千四百轉,是不是應該飛身一擊,但如一擊不中,後果可危,人在江中是肖寒月最大的顧慮。
事實上,大羅飛劍勢式的威力,籠罩了白玉仙全身要害,這就逼迫得白玉仙全力壓縮自己,把功力集於一點,好在肖寒月發難一擊時,得以全力抗拒。
七然劍招的凌厲、玄妙,使得白玉仙那樣的高手,也不得不棄攻為守。
古上月雙手各握著兩支蛇頭白羽箭,卻猶豫不敢發出。
原來,閒雲大師已集中全力對付他一個,左掌立胸,右手激揚,似是隨時可以攻出,而且那膨脹的僧袍,愈來愈見鼓起,直似要騰空飛去。
老和尚精深的內功表現,使得古上月心中有很多的顧忌,如是一擊不中,用雲大師的反擊之力,必將是排山倒海,一時難決是否應該打出暗器。
墨非子已是長劍出鞘,對著向中天,劍尖前指,逼得向中天不得不全神戒備。
天台散人墨非子,一代劍術宗師,自非常人能及。
聞百奇雖然面對著陳抱山和常九兩個敵人,但感受上卻最為輕鬆,陳抱山的鐵蓮子,常九的凝神相對,對他似乎是構不成任何威脅,感覺中行有餘力,隨時可以出手攻敵。
但多年的江湖閱歷,使他不敢燥近,希望能和白玉仙等一齊發出,四面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