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得不帶一絲聲響。
深吸了口氣,一鼓作氣的衝上臺階,推開雙開的浮紋雕花門,環視了四周。
末凡正悠閒自在的斜依在軟榻上,手中拿了本手在看,聽到房門被粗暴的推開的聲音,也沒什麼大的反應,只是抬起臉看向門口的玫果。
神色自然的象看著一個從外面歸來的妻子,而不是一個來興師問罪兇巴巴的闖入者。
一眼過後,又看向手中的書。
玫果深吸了口氣,讓肺擴充,容納更多的空氣,省得還沒找他算賬,已經缺癢而亡了。
竄到軟榻邊,視線很自然的掃過他手中的書,居然是一本什麼什麼閒遊記……
這勉強壓著的火再也不受控制的直衝頭頂,他弄了一堆屁事給她,折騰得她要死要活,他居然悠閒到在這兒看閒書。
一手搶過他手中的書,重重的摔在一邊,“你玩我呢?”
末凡溫柔的看向她,笑了笑,“我怎麼敢?”見她額頭上有細汗,頭上的髮辮被抓出不少發碎,可以想象她對著那些賬本用手搔頭的模樣,不禁嘴角上勾。
又見不曾穿外袍出來,衣衫單薄,而他這屋中雖點有暖爐,卻不似玫果房中爐中的炭燒得那麼旺,自比她那兒要涼些,取過身邊自己的一件外袍給她披上,“怎麼也不穿件衣衫就出來了。”
玫果皺緊眉頭,將他的手和他的衣衫一同摔掉,“你少拿這眼神看我,你不敢?”
末凡垂眸一笑,再看向她時多了些玩味,“你想我拿什麼眼神看你?”
玫果怔了怔,一時語塞,讓他拿什麼眼神看自己?冷冰冰的?淡漠的?總不能說,你以後看我得怎麼怎麼樣吧?“算了算了,不說這個,你叫人送去我那兒的一大堆東西,到底是怎麼回事?你有意整我,是吧?”
“那些只不過是我平時做的一些雜事,我以後不用再理會這些雜事了,這些事務,郡主沒找到合適的人接手前,只有親手打理了。”末凡不以為然的又拿起那本書。
“雜事?”玫果又一把搶過他手中的手,有多遠擲多遠,“那些東西就算弄上幾天幾夜也不可能弄完,你還敢說不是有意整我?成心報復?”
“熟悉了便容易了。”他細看著她,她出去這些天,不見消瘦,可見過得也並不辛苦,也算是可以放心了。
“熟悉?只是嘴上說說吧?”玫果看那堆東西是,不時叫了管事來問,連他們都說東西太多,不記得那些東西擺放在哪兒,這如何進出?她才不信這不是他臨時去找的一些陳年舊賬來折騰她的。
末凡笑了笑,“郡主遇到什麼麻煩?說來聽聽,看我能不能幫你排憂解難。”
玫果暗想,這可是你自己湊上來挨抽的,勉強記得剛才看過的進出貨品的進出單,“上面寫的明天要補去虞國的暴紋唐瓷花尊在什麼地方?”
這個東西她之所以記得就是剛剛才問過倉庫管事,結果搔破了頭,他沒能想說出來,只是說這東西還是大前年普國太后賞的,事隔多年,實在想不起在哪兒,一會兒派人去搜,人去了半天沒見他搜出來。
“在二樓倉進門的左手方,紅皮箱子的下層,取的時候讓人小心些,別碎了上面的唐白瓷的花瓶。”
“紫砂胎剔執酒壺在哪兒?”玫果緊盯著他的眼,看不見有一絲投機取巧。
“頂倉閣樓黑桃木箱裡,桃木箱被一個裝錦緞的檀木箱壓著,小心搬開便是。”
“盤龍舞鳳勾型佩呢?”大件的他記得,那這些小東西總不容易記吧?
“底倉玉器間正門方上數第三,左數第四個抽屜裡……”
玫果接連問了好幾件她所能記得的名稱。
他淡淡的如數家珍,想也不想的對答如流。
玫果將信將疑,喚了個丫頭進來,讓她照著末凡所說的去通知管事。
等待結果的時間,玫果瞪著他,他也笑看著玫果,無聲的對持,沒有硝煙味,卻也沒人肯退讓一步。
最終末凡暗歎了口氣,從軟榻上下來,揭了暖爐蓋加了炭,將炭撥得旺些。
玫果的視線一直隨著他轉動,看著那火盆,才發現身上有些冷了。剛才跑得急,身上有些微汗,不但不知冷,還有些熱,但靜下來站得久了,就起了寒意,只是剛才心思放在與他對持上並沒發覺罷了。
管事帶了幾個家僕站在門外,“稟郡主,東西已經按您所說的方位找到了。”
玫果看向門口,那些家僕手中都捧著她要他們尋找的東西,看了看正在蓋暖爐的末凡,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