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口大鼎,鼎下生火,正熬煉某種藥物。每鼎兩人在煉藥,全部只著短褲,光著上身,煉得小心翼翼。
胡貫月道:“鼎火旺熾,卻只及三尺熱度,他們全靠火熱保持體溫,若離開太久,將被凍死。且他們幾乎全裸,根本藏不了東西,尤其毒液若沾身,立即斃命,他們都知嚴重性,比咱還小心。”
力天神道:“他們全部不懂武功?”
胡貫月道:“是附近土著居多,許多藥物得靠他們採來,且因地域關係,自能長久工作,省去不少麻煩。”
龍騰海道:“堂主是說,他們非武林中人,自不會盜此秘方?”
胡貫月道:“此其原因之一,就算要盜亦難,因秘方分數種,屬下親自調和兩種,除非他們殺了我,否則拿不到。”
龍騰海道:“如此該無流出之虞了,卻不知已量產多少支?”
胡貫月道:“其實一直維持萬支左右,因為毒箭本身含有動物毒液,只能維持三年藥性,故每一年半即換裝一次,也因此才需不斷製造。”
力天神道:“換裝者,拿到何處銷燬?”
胡貫月道:“直接裝於外面通道,亦即先試射那些機關,看看是否失靈,射過之後再補充庫存者,不可能有機會流出外面。”
眾人自覺此事甚是恰當,一射即毀,流出無門。
龍騰海道:“咱去清點庫存。”
胡貫月應是,引人步出煉丹房,再往裡頭行去,百丈後只見得守衛重重,幾乎五步一啃,嚴密無比。
底門已現,胡貫月拿出鎖匙開啟,終見得一箱箱黑筒疊高成牆,雖是萬支,卻也是一面牆而已,每箱五百支,各有標記,遺失一箱,立即發現。
龍騰海開啟黑筒抽查,每筒十針無誤。檢抽十數筒之後,終於相信庫存並未減少。
力天神不放心,乾脆一排排開啟,查得手痠仍未發現空筒,只好承認一切。道:“奇了,庫存未少,怎外頭另有東西?”
眾人同感困惑。
胡貫月道:“也許那東西只是類似,屬下所掌管者,一直完好如初。”
庫存未少,自無話可說,龍騰海苦笑道:“我也迷糊啦!若有樣品比對,應可查出線索。”
力天神忽想及姬水仙身上仍有一支,道:“胡堂主可曾遇到有一女子來此探查?”既已至此,已顧不得掩藏對方行蹤,先探清狀況再說。
胡貫月道:“一切平靜未碰著,或許她有來過,卻闖不出外頭奇陣,自碰不著。”
力天神想亦有此可能,且等日後再說,轉問龍騰海,“下一步你要如何走?”
龍騰海道:“看來只有從怒狂濤兄弟調查了。”
胡貫月怔道:“怒氏兄弟?!不就是‘長白煞神’怒斷海高徒?”
龍騰海道:“正是他倆,在奪鏡屏附近,我們差點被他宰了!”
胡貫月道:“怎可能!怒前輩一直和九尊盟有所交往,怎會做出此事。”
龍騰海道:“也許受人利用吧,堂主知怒斷海隱居何處?”
胡貫月道:“在吊神峰,屬下陪少爺走一趟如何?”
龍騰海道:“不了,多事之際,你得留此加強守備,我和力兄前去便可。”
胡貫月道:“那留下一夜再走?”
天色已晚,龍騰海終於答應。
胡貫月立即關妥石門,引人出冰洞,招待山寨客房。
雖是冰天雪地,但在房中仍覺溫暖。
晚膳過後,由於龍氏兄妹身分特殊,力天神和曲倩如又男女有別,只好各分四房安置。
力天神難得偷閒,舒服躺床,回想多日奇怪遭遇,不禁慨嘆世事變化多端。本是和九尊盟為敵,竟然和龍九尊拉上關係,和他兒子並肩作戰且受贈武功,甚且被龍英如給非禮?!簡直無奇不有。
至於姬水仙說好要摸來,卻不見蹤影。她自不肯放棄拉攏自己以對抗九尊盟,可是人呢?
會在三個斷雲崖中打轉,至今仍摸不著門路?
他邪聲直笑,讓她吃點苦頭也好,否則實是煞氣凌人。
而那曲倩如也真是,鴿子放了六七隻,竟然聯絡不上大小姐,不知那些鴿子是啥路數,早知如此,全數烤來吃不就得了。最後一隻已在秘洞中放完,沒了鴿子,她倒心事重重,大概怕被訓吧?就是要訓也輪不到自己,為何老避得遠遠?
他怎知對方亦是冒充醜女,差點炸死他之人?
想著想著終於困盹。正待昏昏入睡之際,突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