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醉了。”他臉所在的位置太敏感,玉竹掙扎著想退出他的懷抱,但她愈掙扎,他抱得愈緊。
“我不介意你明天去找律師告我性騷擾,可是今天借我一下。”他疲累的聲音在她胸前響起。
“可是……”那地方不是說要借就可以隨便借人的吧!
“五斗櫃的第一個抽屜裡有棍子,如果我做出什麼不規矩的事,你儘管打我。”他呢喃道。
他側過臉,輕輕磨蹭著她胸前柔細的水洗絲襯衫。
“今天……讓我抱著你,我只想找一個溫暖的地方稍作休息。”
玉竹不再掙扎,遲疑了半晌,緩緩伸出小手溫柔地抱住他,給予他所需的溫暖。
過了一會兒,俞子惑突然推開她,臉色倏地轉白。
玉竹見狀,連忙衝進浴室拿了個小盆子出來。
“嘔……”俞子惑搭著她的肩,狼狽的吐了起來。
等他吐得差不多了,她扶他躺回床上,將那盆穢物拿到浴室處理,順便擰了條毛巾給他擦臉。
“酒保拿了一瓶治宿醉的藥給我,你喝一點,比較不會那麼難過。”
玉竹側身坐在床邊,扶著他喝了幾口藥,苦澀的藥汁讓他不禁鎖緊眉頭。
“要我去倒杯水嗎?”她輕聲問道。
他拉住她的手,搖了搖頭。
玉竹輕輕拉開他的手,站起身,想把毛巾放回浴室。
“別走……”俞子惑連忙又捉住她的手,虛弱的低語道。
“我只是把毛巾拿回浴室,沒有要走。”
他似是安心的鬆開手,躺回床上,閉上雙眼。
待玉竹回到床邊時,他已經沉沉睡去。猶豫了一會兒,她和衣躺在他身邊,輕柔的將他擁入懷中。
俞子惑咕瞰一聲,彷彿極滿足地伸手回抱她,臉再次偎向她胸前。
玉竹臉上浮現一絲淺笑,低下頭無聲地輕問:我能不能假設你也有一點喜歡我?
第四章
生理時鐘準確的在早上六點半將俞子惑喚醒,昏沉沉的腦袋因為殘餘的酒精作用還有些迷迷糊糊。懷中軟熱的物體和他臉頰感受到的柔軟觸感,非但沒能提供他任何線索,反而讓他更弄不清楚狀況。
他知道自己昨晚喝醉了,然後呢?俞子惑收緊雙臂將懷中觸感極佳的物體抱得更緊些,將臉埋入突然變得格外舒適的“枕頭”,皺著眉試圖拼湊出昨晚喝醉後發生的事。
“副……副總裁。”玉竹整張臉漲得通紅,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他現在枕著的不是枕頭,而是女人的敏感部位。和一個酒醉不醒的男人同床共枕是一回事,和一個已經酒醒的男人躺在一起又是另外一回事。
就算他原本記不清發生什麼事,這聲結結巴巴的輕喚也足夠喚醒他對於昨晚的記憶。
俞子惑默不作聲,依舊將臉埋在她胸前,有些戀戀。
不捨地蹭了贈,才霍地起身,走向浴室。
“副總裁。”玉竹輕喚,怕他根本沒注意到她的存在。
“你整理一下,我待會送你回去。”他頭也不回地吩咐,直走到浴室門口,才停下腳步,側過臉道:“昨晚謝謝你。”
“不……不客氣。”憶起昨夜和他相擁而眠,玉竹的臉又一陣火燙,她將手貼著雙頰,試著替自己降溫,過了好一會兒才感覺到溫度稍稍退了一些。
她站起身,拉平皺成一團的窄裙,目光移到胸口,愕然發現胸前的鈕釦竟然已經開啟,胸口處還有一小塊不大明顯的淤紫色澤。
吻痕!?好不容易才降下的溫度立刻又回升,她手指微顫地將鈕釦扣上。
別胡思亂想了,說不定只是自己不小心撞到什麼東西。就算真的是吻痕又如何?頂多只是酒精作用造成的錯誤。她暗斥自己的妄想,不敢讓痴心因幻想而過度膨脹。
俞子惑草草梳洗了一下,抬眼望著鏡中的自己,鏡中人冷然銳利的眸子亦同樣回視他。
但在那雙看似理智的眸子背後真的是清醒的嗎?他澀澀一笑。如果他真的夠清醒,就不會讓她一步步接近卻忘了要抗拒,就該清楚記得他對她唯一該有的情緒只能是恨。
可是她有錯嗎?他傾身向前,將顯貼著冰涼的鏡面。他並不是一個是非不分的人,他知道當年的她只是一個十歲大的小女孩,他知道該恨的只有她酒醉駕車的父親,他知道該恨的只有懦弱的自己。
該死的自己!他一咬牙,一拳擊在光滑的牆上。
“副總裁,您還好吧?”玉竹在外頭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