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121部分

,考慮問題的思路也肯定不同,得出結論有差異很正常,何況是譁眾取寵之說,難免會有誇大之處。

至少乍聽起來。宋彪覺得歐陽錫說的挺好,道:“確實如此啊,煤炭工業要抓起來,紡織工業更不能放手,難以取捨啊。你儘量考慮的更為全面一些,近期給我提交一份詳細報告。”

歐陽錫暗自高興的一口答應下來,道:“是。”

吳仰曾自然很希望遠東財團內部增強對煤礦工業的扶持,他當即也和宋彪勸說道:“總督大人,咱們有這麼好的天然基礎,不好好利用就太可惜了。要幹就大幹特幹。”

宋彪想了想,和吳仰曾、歐陽錫等人問道:“日本目前每年的煤炭開採量是多少噸?”

吳仰曾道:“去年大約是1500萬噸,如果加上朝鮮和臺灣煤礦的產能,去年煤炭總開採量接近兩千萬噸。”

宋彪道:“你們覺得日本未來是煤炭工業發展的會更快更大,還是紡織工業會發展的更快更大?”

大家聽了這話都為之一怔。

宋彪則繼續說道:“煤炭工業要發展,整個礦業也要發展,只是紡織業的問題在未來五年到十年會變得特別緊急,所以,我以為當前的資金和政策還是要優先保證紡織業的發展。煤炭工業怎麼說呢,它的發展總體還是取決於你的自然資源基礎,什麼時候都來得及發展,拖一兩年可能也沒有太大的關係。有些帳,恐怕不是單純要看賺錢是否容易,發展是否容易,而是看看長遠。東三省想要發展起來,和日本工業大打出手,和日本展開經貿大戰是命中註定之事,所以,一切都要以此為基礎去長遠考量!”

吳仰曾聽著這番話,只能是感嘆一聲,佩服道:“總督大人所言甚是,我等受教了。”

此時,跟隨在宋彪身後的隨行官員和軍部副官們也紛紛讚歎“軍座”、“總督”高明,宋彪顯得很冷漠,似乎不太喜歡聽這些奉承話,而是和歐陽錫吩咐道:“該你寫的還是要寫,指不定就能讓我們看到另一些沒有考慮到的疏漏之處,或者說還有特殊的原因,比如說稅收之類的,優先以誰為重是一件要全面權衡的事,如果有辦法同時大力發展自然是最好的事。歐陽先生,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歐陽錫謹慎的答應道:“總督大人說的是!”

在心裡深處,他則默默喊了一聲:狗屁,您說的都是什麼東西啊,稅啊,稅啊,一個政府沒有稅收還談什麼其他,您這真是也不懂啊!

吳仰曾繼續在宋彪的身後稱讚著,又介紹著東三省煤鐵事業的優勢,以及其他各種礦業的發展前景,雖然和歐陽錫一樣處處稱是,可他才不真的將紡織業那點破事放在心上,他和容星橋算過賬,不管怎麼算,投資煤炭都比投資紡織業的回報率更高,而且容易,只要是個男人就能當礦工。

所以在遠東財團內部,一貫是用自有資本加借貸投資礦業,特別是煤炭業,根本和財團之外的企業合股經營,紡織業則一直是以合資經營為主,儘可能的出售債券、股票籌集資本,借外力發展紡織業。…;

雖然不能違背宋彪的意願,陽奉陰違的招法總還是有的,即便大家也知道紡織業真的很重要,未來能賺大錢,一直都在進行長線佈局,穩紮穩打,可經營企業這種事就一貫是邪惡的,先賺現錢和好賺的錢是硬道理,不賺錢的時候就拉攏別人一起折騰,等賺錢了再將別人一腳蹬出去自己單幹。

至於宋彪到底懂不懂,知不知,吳仰曾就說不清楚了,反正宋彪並無直接管理遠東財團的習慣。

賺錢是硬道理,人人都是貪婪的,大家也要等著分紅,還要等著按彼此的業績購股。

吳仰曾不知道宋彪內心深處的真實想法,宋彪則並不在乎別人是怎麼想的,因為他知道自己根本不可能控制每個人的內心世界,所以,他一貫很少干預遠東財團各個公司的實際經營。

商場如戰場,甚至比戰場更陰險。

宋彪選擇敬而遠之,他的一貫方針是將醜話說在前面,不管別人怎麼幹,誰出錯誰滾蛋,生殺大權操控於他之手,所以他比誰都淡定,且看得開。

至於日本經濟能否快速恢復的問題,宋彪也不是很在意,畢竟日本現在是勞動力極其充裕的階段,有朝鮮、臺灣兩個殖民地市場,有中國如此之大的市場空間,還有大量的廉價勞動力,以及良好的人才和技術儲備,日本經濟想要重新走上高速發展之路並不難,難點就在於日本能否找到更多的資金。

宋彪確實不在意,無論日本強弱,再強又能如何,再弱又能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