貧苦的太久。被滿清剝削和奴役的太久,作為民族,我們已經重新站起來了,現在應該大踏步的繼續向前追趕世界列強,不管是學美國。還是學德國,只要能讓中國富強,能讓人民不再捱餓,那就是一條好的道路。我和黃興就此作為很多次的探討,如果不談同盟會諸位同志的付出和犧牲,現在這樣的局面實際上是非常有利於中國和人民的。我們現在應該將革命的道路轉向民主革命和光復革命的同時推進,推動民主和自由,推動民族的復興和國家的發展。所以,我們才決定建立民主黨,參與國會,參與到帝國憲法的制定中。”
孫逸仙這才感嘆道:“是的,你們說的非常對,我承認我此前的一些堅持是過於擔心,以及過於粗心了,忽視了我們現在最為困難的問題。”
說到此處,他鄭重其事的站起身向宋彪行躬身禮,續道:“現在,我正式的代表同盟會的同志們承認中華帝國的締建。”
宋彪還是很高興的,只要孫逸仙承認帝國統治全國的權威性,兩廣和西南的那些小軍閥就失去了政治上的基礎,真正淪落為的小武裝,而不再是高屋建瓴的共和革命武裝。
有了這樣的基礎,後面怎麼打擊那幫小武裝都不為過。
宋彪同樣站起身和孫先生握手,道:“我們能夠就此達成共識是一件好事,但這只是一個開始,我們還有很多事情要做,要商談啊。”
隨即,在宋教仁也起身後,宋彪又和他握手。
宋彪的這番話絕對沒有說錯,即便孫先生承認了帝國的權威,在臨時憲法的制定上,雙方肯定也還有著大量的爭議,這種爭議就是現實主義和理想主義的分歧,就是執政者和在野者的分歧。
這天下午,宋彪和宋教仁、孫逸仙就臨時憲法、兩廣政治、革命軍等等問題談了非常多的時間,三人的會談一直整整持續了四個小時,比較大的分歧是軍事武裝和政府都要效忠皇帝的問題,宋教仁和孫逸仙都提出了非常多的反制前提條件,在臨時憲法的有效期上,雙方的爭議也很大。…;
孫逸仙還有一個新想法,那就巡防軍直接完全歸屬各省管轄,而不受皇帝的控制。
宋彪很有耐心的就坐在這裡和他們逐一批駁,將他們的意見就駁回去,帝國的國會將在四月份正式召開,而臨時憲法實際上已經起草完畢,就等國會正式透過。
宋教仁、孫逸仙都已經看過臨時憲法的草案,他們的意見肯定非常多,小的問題上,宋彪不做交涉,這不是他的工作,但在大的問題上,他必須一條條的反駁,確保這份憲法的透過。
雙方談了一個下午,大的分歧就逐漸沒有了,不是說沒有,而是宋教仁和孫逸仙也沒有辦法去反駁宋彪。
國家現在就是如此危急的情況,宋彪絕對不能失去對國家的控制力,一旦大權都被限制了,還有一堆扯他後腿的限制,最終只會是國破家亡。
在這一點上,他和袁世凱是截然不同的。
比起北洋政府之時的袁世凱,宋彪手中的實力要厲害很多,同盟會則弱小很多,根本不可能真正有效的牽制住他。
此後的幾天裡,孫逸仙就在宋教仁的陪同下,繼續和內閣政府的其他大臣見面會談,特別是和主要負責起草臨時憲法的王寵惠等人見面後,雙方又進一步的交涉了很多條款。
直到1911年的1月2日,宋彪才和孫逸仙就《中華帝國第一臨時憲法》達成了基本的一致共識,雙方也在《中央日報》上發表了一份光復會和同盟會的共同宣言,提出全政統一、復興中華民族、建設現代憲政國家和保障民權民生四大口號。
雖然兩人同時簽署的共同宣言,但在發表這份宣言之後,中國註定將徹底進入“宋震旦”的時代,一切真正的權力和聲望都將落入宋彪的手中。
簽署宣言之後,孫逸仙辭去了同盟會理事長的職務,由宋教仁擔任理事長,將整個同盟會都改組為中國民主黨,以推行中國民主自由革命為新的政治目標,總體上還是比較晚的轉型,包括共進會、萬國青年會等主要分支組織,此時都已經加入光復會。
在第一屆國會的席位中,光復會至少佔據一半的位置,而光復會盟方的維新進步會、新政強國會、立憲會同樣佔據著較多的席位,這種情況對後加入的中國民主黨是不利的。
就在這種政治的較量中,光復革命最終超越共和革命成為這個時代的勝利者,在思想、理論、政策上日漸得到了大多數中國知識分子、鄉紳名流、政客和各種地方勢力的認同,成為中國強國思想的主流。
歷經顛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