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人心扉,不知能不能讓我在此基礎上稍作修改,再以‘宋治中’的這個筆名發於報社刊印。如果沒有報社刊印,咱們就自行找一個因刷廠刊印出來,先在全軍發放。”
宋彪道:“不著急,正好蔣方震要聯絡在日的留學生陳天華,我想暗中資助他經營報社,順道就將這篇文章送到日本刊印吧,先給在日的留學生看一看。”
舒方德道:“蔣方震他們剛畢業,和日本那邊聯絡頗多,不如就讓他去一趟日本。其實,軍座的想法比之革命黨和改良派更為高明,更為務實,我也是全力贊成,不如我們也建一個會社,暗中傳播我輩之思想,為長久謀事。”
宋彪微微頷首,思量片刻才道:“中國自古以來就沒有永固之江山,歷朝歷代都有是有始有終,本朝延續至今,看這個情況和明末、元末也差不多,都是一樣內外受困,天下思變。咱們手握兵權,那就更要有坐觀其變的準備,不管以後如何變化,我們這些人總是要吃飯的。”
舒方德則道:“軍座,若是要真遇到這種事,您可不能手軟啊,正所謂豪傑當仁不讓,若論領軍打仗,這中國有誰是您的對手?”
宋彪笑一聲,卻問道:“你觀歷朝交替之際,哪一個先出頭者笑到了最後,陳勝吳廣後來如何?張角如何?黃巢如何?徐壽輝和小明王何在?李闖王和張獻忠又何在?古話說的好,深築牆,廣積糧,緩稱王啊!”
舒方德壓低聲音讚道:“軍座高明,我一貫也覺得革命黨多半是成不了大事,那就讓他們折騰去,咱們做咱們的大事!”
現在不是過去了,至少這半年裡,舒方德和蔣方震已經是宋彪親信中的親信,而宋彪的親信部下又遠不止四五個人,早已發展壯大到更大的規模。
宋彪仔細構思一番,和舒方德道:“在這件事上,你和方震要各有分工。如今搞立憲是主流,各界人士都有,咱們也要組建一個東北立憲會鼓譟人氣,累積人脈,暗中再建一個新華會,和革命黨派取得聯絡,他們在明,我們在暗,立憲在明,革命在暗。凡事都要做好兩手準備,以防萬一,不要過早出頭,木秀於林,風必摧之,這是一個千古不變的硬道理啊。”
舒方德贊同道:“軍座聖明啊。如今民不聊生,國家積弱積弊,滿人不思進取,只求苟安,人人思變求新,正是軍座謀圖霸業之時啊,何況咱們手裡有槍有炮,步槍二十萬支,火炮四百餘門,就算是現在奮起一擊也能要滿清朝廷的破命。當年同治之時,滿清尚算是還有國力,洪秀全何等人,不過是荒野之人,全無本領,居然能打下半壁江山,軍座何等高明,我等難道還不如那些泥腿子嗎?那就由我來負責立憲會的事,讓蔣百里負責新華會之事,我們一明一暗,共同為軍座謀圖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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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彪想了想,安撫過於激昂的舒方德道:“中國的事,不要太激進,也不要太灰心,更不要喪失信心和勇氣,我一貫的想法就是少說話,多做事,靜觀其變,不管怎麼樣,咱們東北新軍總是必須要越混越好,人人都有生計和發展。最近還有一個事情要辦,這個事才是你要努力的,我打算將遠東煤鐵公司股份化,這家公司有我們在過去一年裡買下來的所有煤鐵專營權,日後肯定能賺大錢,我琢磨將一半的股權拿出來分給大家,人人有一份,以後萬一丟了部隊,大家至少有一個生計,不至於打拼三十年,結果一無所獲。”
舒方德大為驚訝,問道:“軍座,您這是何必呢?”
宋彪知道他說的是客套話,沒有人不愛錢的,與其讓弟兄們分開各自找途徑賺錢,不如現在就做好計劃,齊心賺一條財路。
他擺了擺手,道:“等一段時間,你兄長舒方信會過來一趟,你到時候就將這個事情籌辦好,先做一個詳細的規劃給我。另外和兄弟們也都事先打好招呼,我的基本規劃是等咱們都老了的時候,每個人至少也能有一千萬兩銀子的身家,安心養老,妻兒子女也都能安頓好。”
舒方德這就不再說什麼了,心裡自然是很高興。
兩人談了這麼一會兒,蔣方震就擬好了一封給陳天華的信,過來給宋彪過目,順道就在這裡也提前先看一看宋彪的這篇《新中國論》,和舒方德一樣,他看完之後也是頗為振奮,只覺得往日的很多迷茫都在這一刻找到了答案。
宋彪心裡則很清楚,如果他真的做了東三省總督,《新中國論》就是他在東北實施新政的一個理想和方向,推進四個現代化和三個新變革……嗯,聽起來有點中宣體啊。
第一百零三章 手裡有兵,誰怕誰
宋彪原本預計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