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不用著急,這種事情是開了一個先例,大家接受起來是比較困難。你可以先找一些各地小有名氣的劇班子,和他們的班主直接談。東北的大秧歌和小秧歌都是比較有特點的。京劇和快板評說都可以招一點,甚至也能辦一個話劇連嘛。咱們軍人的生活很枯燥,軍營裡的日子更是如此,定期可以排演一些有針對性的愛國劇目既能充實士兵們的業務生活,也能起到教育和宣傳作用,有時候甚至連激勵士氣。不要怕難,好好將這個事情辦下去,多想點辦法就是了。”
蔣方震微微點頭,忽然問道:“軍座,您知不知道陳天華這個人?”
宋彪問道:“什麼人?”
蔣方震道:“以前在日本留學的時候,這個人在留學生界很是出名,寫過一本叫《警世鐘》的書,我看過,身邊還有一本呢,其實字數也不多,就是兩萬多字。”
宋彪大致聽過這個書名,就讓蔣方震將書翻出來給他看一看,大致翻看一遍後,他就和蔣方震道:“這個書寫的很不錯啊,不過,有些東西還是過於偏激和晦暗了。我最近考慮捐助別人辦一份報紙,希望能夠起到宣傳現代國家和現代民族主義思想的作用,你看看能否聯絡他,如果他願意回國辦報,我可以每年給他三十萬洋圓左右的經費。”
蔣方震微微一驚,道:“這麼多的錢捐助給報紙嗎?”
宋彪嗯了一聲,道:“不多,如果真的有更多青年能夠覺醒,能夠參加我們的軍隊,報考遠東士官學校,投身新政新軍運動,那就是花小錢辦大事,我倒覺得這個投入還太少了。如果他能辦的好,我一年給他五十萬洋圓也不是問題。”
蔣方震道:“行,我這就給他寫一封信,我此前見過他一面,他應該還記得我。其實我本來是想說另外一件事,陳天華在日本留學生中頗有影響力,現在有很多女生也在日本留學,如果請他幫忙的話,或許能找到幾個女文工團的幹部也說不定。”
宋彪道:“可以,你就一道給他寫信吧。”
蔣方震點著頭,道:“既然軍座同意,那屬下立刻就去辦理。”
宋彪對這本《警世鐘》還有一些興趣,就讓蔣方震先下去辦事,自己重新研讀一遍,一時興起,就用鉛筆在稿紙上另外寫了一章《救中國論》。
宋彪寫的很短湊,言簡意賅,前後不過一萬餘字。提倡救國先從強己開始,青年當奮發學習。建立現代主義思想,用現代精神改造中國,用現代主義武裝中國,要建立一個現代中國,首先要要建立現代政體、現代教育、現代工業、現代軍事的四個現代化;要建立一個新中國,則首先發展新民族、新思想和新經濟。
將全文寫完後,宋彪將標題改為《新中國論》,並將自己的筆名改為宋治中。
正好舒方德在兵工廠那邊整理了一批新的資料和新裝置購置清單送過來,宋彪就讓舒方德坐下來看完全文,難得是宋彪寫一篇東西。舒方德自然是看的格外仔細。
將全文邊看邊讀的仔細閱讀一番。舒方德彷彿是豁然頓悟,讚道:“軍座,您這篇《新中國論》寫的太好了,真是指明瞭中國前進之方向啊。只是您既未提革命,也未提改良。似乎兩派皆不是啊?”
宋彪思量一番,答道:“我原本就不支援他們兩派的想法,至少在我看來,兩邊的想法都有很多不足之處。先說革命派,革命之後,中國取消了帝制,西藏、新疆和外蒙的問題如何處理,我國原有和朝鮮、越南、寮國的關係如何重新建立,這裡面都是問題。不可能說我們取消帝制。就要求西藏取消活佛制度,要求外蒙取消藩王制度。我以為中國需要帝制,但應該是漢族為主體的君主立憲制,效法英德兩國。至於改良派嘛,他們那邊的意義不大,滿人和漢族終究不是一個民族。他們還無意在乎我們漢族的死活。咱們推心置腹,你做了皇帝,你會在乎滿人死活嗎?滿人只管自己,他們普遍生活的非常好,為什麼一定要奮發革命和改良,將權利讓給我們,實施民主憲政,限制他們自己?抱有這種想法的人很蠢,如果是漢人,那就更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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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方德神情慎重的點著頭,贊同道:“軍座所言甚是,只是不知軍座有什麼謀劃嗎?”
宋彪道:“沒有,我現在還真的管不了那麼多,如果我是東三省總督,為官一任,造福一方,那就造福三省,先保三省穩固。如果不是,我就先管著咱們這支軍隊,四五萬人也罷,三四萬人也好,總要有合適的活路。”
舒方德道:“軍座一貫是高瞻遠矚,又不失精明務實。我以為軍座此文極其敏銳,但還是未能深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