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善擦了擦嘴,“左右無事,想著多日未回來看看,就趁著今日走一趟。”
“說也奇了,今日在路上聽了一笑話,正好能與二哥商量商量。”
寧儉皺眉,“笑話?”
“二哥怕是還不曉得。沈學士家的大公子剛剛馬上風,死了。”寧善開啟摺扇,扇動的呼呼作響。
寧儉半日才想起那沈學士家的大公子是何人,“可是那個沈衙內?”
寧善得意一笑,“正是。但他還有一個身份,怕是二哥也不知曉。”
“你又是從哪裡得知的訊息?”往日在寧府裡,那些旁門左道的訊息寧善總是能打聽出不少來。
“訊息嘛,只要有人做,總是能查出些蛛絲馬跡來。放心,都是正經得來的。”寧善笑了笑,“那個沈衙內表面上裝的人五人六的,私下裡,可是瞞著沈學士開著一間花樓呢!”
寧儉手一頓,“哪一家?”
“正是滿月樓背後的東家。”
作者有話要說: 陪室友上選修課,結果坐了大半節課,老師沒來……
第一次被老師放了鴿子……
也是心累……
☆、第一百一十一章 和香樓記 下
寧儉立刻著人去打聽沈衙內的滿月樓,寧善擺擺手道,“二哥有想問的只管問我,不必再麻煩人。”
寧慶往外走的腳步一滯,“爺……”寧儉點點頭,“先出去。”
“出事的並非滿月樓,但卻是與滿月樓有些關聯。”寧善言道,“沈衙內前些日子一直出入那家花樓,看那東家的意思,滿月樓似乎想要盤下它,另起爐灶。”
寧儉見寧善面露遲疑之色,“你只管往下說。”
寧善猶疑著,“我想讓二哥幫上一幫。如今滿月樓東家已死,若是能盤下那麼大個攤子,咱們兄弟二人五五分成如何?”
寧儉挑眉,“你待如何?”
“花樓可一直都是個‘銷金窟’,若是能經營一家花樓,想必我那‘群賢畢至’也不用再苦苦支撐。”寧善摸著下巴,一副思索的模樣。
“苦苦支撐?‘群賢畢至’這一年分走寧家商行的利潤已佔半成,若似這般境況還說苦苦支撐,那豈不是說讓全京城的商鋪都該關門大吉才是?”寧家商行的生意遍佈,誰家若是能賺得寧家商行的半成利潤,就可以稱得上是名門富戶。寧儉如此說,實則算是認可了寧尚的經商手段。
寧善卻是個野心勃勃的,半成利潤已經無法滿足他愈漸膨脹的野心。現在,他算計著如何能與寧家商行分庭抗禮。
“傅大人會允了你?”
寧善一提他就有些頭痛,“所以才需二哥幫忙,替我出面。”
——
沈家果然將此事告上了官府,且大有不賠他沈家一條人命就絕誓不罷休的意味。
京兆府尹揉著眉頭,面露難色,“沈大人,這……就是告到聖上那裡,這事也遠不會如此重判。況且,仵作驗屍也並無判定毒害。”
沈學士原不願將這等醜事暴露於人前,便想著草草了事便可。奈何家中夫人與老太君哭天搶地的讓他出面替老大的死討個公道。他也是迫於無奈。
“我那小兒著實走的冤枉。小兒年紀尚小,卻是溫良和善,潔身自好的。是萬不能出入這等煙花之地。定是有人唆使,或是設下陷阱,誆我兒喪命。府尹大人可要明察!”
京兆府尹著是無奈,也是被纏的無法,連帶著對沈學士的敬重都不由減了幾分。
“沈大人,非是下官翫忽職守。這實在是人證物證俱在,由不得大人紅口白牙就判定和香樓有罪。若是大人不服判決,自當向大理寺傅大人遞了狀子,下官也是無話可說!”和香樓正是沈衙內殞身的花樓。
沈學士碰了個不大不小的軟釘子,也不由訕訕。
事已至此,他哪裡還敢向大理寺喊冤。他巴不得緊緊捂住,莫要外揚。若是被有心人傳到御史臺去,那群老頑固定是會立刻上疏彈劾。
那便,罷了。
沈學士嘆了口氣。
望著沈學士走出京兆尹府的背影,寧善搖了搖頭,“老子好漢兒狗熊。沈家算是完了。”
儘管京兆尹判定和香樓無罪,和香樓卻仍是賠了沈家一大筆銀兩。
“媽的,真是晦氣!”和香樓的少東家劉大少爺罵罵咧咧的上了樓,抱起一罈子狀元紅,扯開了酒封。
自打那日沈衙內死於他們花樓,和香樓的生意就一日慘淡過一日,接著就有不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