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學什麼功法要什麼寶貝,他不是不能給,但是不忍見紀墨好高騖遠誤入歧途。
“師父,您看……”紀墨苦著臉指了指自己肩頭上扛著的錢翠蓮屍體:“這具屍體事關重要,師父能不能幫徒兒想個法子收了這屍體?”
“呵呵……”柳殘陽皮笑肉不笑的道:“你一直也沒說這茬,為師還以為你喜歡呢!”
紀墨嘴角抽搐著:師父您太頑皮了……
柳殘陽當然知道紀墨的心意,這弟子是想轉移自己的悲傷情緒呢,其實柳殘陽這位涅境上人,哪裡不能管理自己的情緒?只是他的每個真傳弟子,都宛如他親生的孩子,死了,豈能不心痛?
作為修士,心痛,確實心痛,那就不該去隱忍,而是痛徹心扉,讓那股痛自然消散、淡去,才是正解。否則,便違背本心,反而容易導致元神不定、境界不穩。
難得這孩子有孝心……柳殘陽為之莞爾,心情確實是好了許多。心情好了,那便遵從本心,沒必要再轉回去繼續心痛。
笑了笑,柳殘陽從袖中取出一個巴掌大的小玉石匣子,遞給紀墨道:“你且把這具屍體收入匣子裡,這匣子便可收納入儲物袋。”
“多謝師父!”紀墨連忙依言收了錢翠蓮,長出一口氣,終於擺脫扛著具女屍走四方的窘迫了。
涅境的駕風可比什麼青銅甲馬之類的快多了,可一晝夜飛五千裡。即便柳殘陽是剛剛升上涅境的,一晝夜也可飛三千里以上。
是以有柳殘陽帶著紀墨,沒多久就飛到了遷城。
這一次遠遠的望到遷城,紀墨便感覺到了遷城的濃濃死氣。遷城的上方瀰漫著淡淡的灰霧,一隻只烏鴉“哇哇”的叫著,在遷城上空盤旋飛舞,破敗的城門敞著,一眼望進去遍地都是殘缺的屍體……
紀墨的心情瞬間就變得沉重起來,這遷城可以說是在他眼前活生生的被滅的啊,但是他卻無力阻止。
修士對於凡人而言,真的如同能主宰生死的神仙。
只一個傳奇境修士,甚至是兵不血刃的,甚至是不染因果的,就讓這座遷城變成了死地。
今天這是在遷城,若明天同樣的事情在楚國上演,他是否還會一樣的只能眼睜睜看著?
力量。
紀墨自從穿越之後一直都在渴望、追求的東西,似乎一切的經歷都在用沉重的甚至是血淋淋的事實告訴他,不能強大,就只能任人宰割。
遙想當年在多田驛,千屍圍城,若不是項榮及時趕到,或許最後的結局也會和這遷城一樣吧。
不知不覺攥緊了雙拳,紀墨咬著牙冷冷的看著遷城,總有一天,朕會擁有絕對的力量,朕要掌握這世間的法則,朕不但是大楚的皇帝,更會是萬仙之王!
感受到紀墨的心潮起伏,柳殘陽只當自己這個弟子是正義感發作,暗暗嘆了口氣,也不做勸解。現在紀墨的修為還淺,柳殘陽相信等紀墨的實力達到一定的程度,例如進入傳奇境,掌握了強大的力量時,就會漸漸看淡凡人的生死了。
都是從那時候過來的啊……柳殘陽搖了搖頭,帶著紀墨飛到了遷城上空,先把神識來回掃了一遍,對紀墨道:“那武戈天已經離開了。”
“什麼?”紀墨驚訝道:“怎麼會?”
他一直以為武戈天會在九鬼之後追殺他,卻沒想到一路過來都沒遇到武戈天,本以為武戈天會在錢家大院裡對付龔文亮,可現在柳殘陽說了武戈天根本就不在遷城。
那武戈天帶著龔文亮,會去哪裡?
“為師滅了九鬼,那武戈天便能同時感知到。他若是要與我一戰,那便必然會遇到。現在沒遇到,他必然是逃了。”柳殘陽定定的看著他的弟子:“這或許也是天數,來之前為師便料定,那武戈天若是還在,便註定了為師替你了卻這個因果。
“若是不在,必然是會成為你宿命中的強敵。你自己的因果,便只有你自己來親手瞭解。”
“……”紀墨無語了,師父封建迷信要不得啊!那可是傳奇境大修士啊,我要能親手瞭解何必被九鬼追得滿地跑?
明明敵我雙方實力懸殊,但不知為何,紀墨心中卻又無比的期待。
期待著能親手殺了武戈天,了結這段因果。
“為師會傳話去馭鬼門。這武戈天所做之事有傷天和,即便是馭鬼門也不會容他。”柳殘陽安慰著紀墨,但話鋒一轉:“但為師估計馭鬼門最多也就是把他逐出門去,這事兒的因果最後還是得著落在你身上。不過這樣的話他也不敢公然露頭,在你實力還不夠強的時候,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