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紀墨渾身一顫，就好像睡著時做夢一腳踏空的感覺，驀然醒來，發現柳殘陽正笑眯眯的看著他。

紀墨回想了一下，發現那《鳳翼天翔訣》竟然已經深深烙印在自己神魂之中，已然是修成了。

“嘖嘖，你這臭小子，真是天生該入我門下。這麼快便能領悟《鳳翼天翔訣》的，在整個鳳魔窟中也沒有幾人。”柳殘陽滿意的看著自己這個得意弟子，此時此刻紀墨在他心裡已經是真傳弟子裡的第一位了。

真正的衣缽傳人。

其實柳殘陽說的都還很保守了，這麼快速度領悟《鳳翼天翔訣》的，從這門功法被創造出來到現在，紀墨絕對是第一人。

即便是柳殘陽自己也是參悟了整整一個月，才悟得。但是他肯定不能實話實說，那樣他這當師父的面子往哪兒擱？

能這麼快自然也是朱雀血脈的功勞，朱雀便是火鳳凰，《鳳翼天翔訣》便是開派祖師從鳳語之中參悟出來鳳魔窟的功法當真是最適合紀墨這分身修煉了。

所謂男怕入錯行女怕嫁錯郎就和這差不多，紀墨找到了最適合自己的門派，修煉最適合自己的功法，那簡直就是一日千里。他若是當初入了萬蠱門或是屍靈道什麼的，斷然不會有這麼逆天的表現。

“都是師父教的好。”紀墨當然得拍師父的馬屁，他還指望柳殘陽能再多教他兩手呢。

“行了行了，貪多嚼不爛，你先把《鳳翼天翔訣》吃透了再說吧。”柳殘陽給他一個腦嘣兒，教訓道：“這鳳翼天翔訣依照境界劃分，通靈境時可一晝夜飛三千里，傳奇境一晝夜可飛六千里，涅境可一晝夜飛萬里。

“但這只是理論上的數字，同樣是通靈境修為修煉鳳翼天翔訣，有人能一晝夜飛三千里，有人卻只能一千里，還沒有青銅甲馬快，你可知是為什麼？”

第275章師父您太頑皮了……

“請師父指點。”紀墨連忙道。

“同樣一門功法，同樣一個師父教，修煉的時間也是一樣，但不同的弟子，卻會修出不同的結果。這裡面差的是什麼？”柳殘陽嘆了口氣，顯然這是他自己的親身總結：“一是苦功，二是用心，三是資質。

“能被為師收為弟子，資質就算參差不齊，也不會相差太多。但不是每個人都會用心的，有人貪圖酒色享樂、有人好勝愛找人比鬥、有人愛四海逍遙人前顯赫……又有幾人能真正沉下心來去深入感悟這功法？

“而學會了之後，肯花費更多更多的時間，花費更多更多的精力，去錘鍊自己的又有幾人？更多人學會了之後便想要去貪圖更高深的功法，或者迫不及待的出去賣弄，再或者覺得自己學的夠了差不多了可以放鬆放鬆了……

“須知修道一途，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即便是你已經修成的功法，但是若不勤加修煉、加深感悟，那時間久了，當初的感悟便會變淡甚至消失，已經修成的功法說不定都會忘卻或者時靈時不靈。

“不要以為這是小事，以後再修煉就能補回來……有的東西，失去了就再也補不回來。若是在戰鬥中，打不過對手要逃走，鳳翼天翔訣卻忽地不靈了，那就只有被人活活打死，誰又會給你時間去再重新修煉？”

說到這裡，柳殘陽目光中流露出一絲憂傷，之後便陷入了沉悶，許久沒有再開口。

紀墨聽了真是深有感觸，可不是麼，當初他在地球上時，本來在學校學了英語，但是後來在社會基層打滾，許久都沒有再去溫習下英語。等到後來他終於成長到總經理的位置，和外國商人談判的時候，就只能請翻譯了。

以前學的特好的英語，自認為考四級都沒問題，卻在許多年之後已經忘得一乾二淨。

這也讓他明白了一個道理，他原本以為仙俠世界裡修成的功法，只要修成了就是自己的。現在方才知道，原來跟上學一樣，考試完了就再也不去翻書，若干年之後就真的會把知識再還給老師的。

氣氛的沉重讓紀墨從思緒中抽離出來，看到柳殘陽那傷感的樣子，紀墨驀然明白過來，看來柳殘陽說的根本就是真人真事啊，也不知道是哪位師兄師姐在跟人真人快打的時候鳳翼天翔訣不靈了，結果讓人給打死了……

雖然紀墨和柳殘陽成為師徒時間並不久，但是師徒的感情卻已經很深厚。所謂師徒如父子，柳殘陽是真的把紀墨當兒子看的，紀墨又豈能感覺不到？

不忍見柳殘陽難過，紀墨便故意哭喪著臉道：“師父，能不能求您一件事兒？”

“怎麼？”柳殘陽皺起眉頭來，他以為紀墨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