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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部分

你現在就去辦,但萬萬不可讓許州老百姓知道這件事。哥哥上任不到兩個月,在許州尚未樹立起威信來,千萬不可毀了他的名聲。你只要讓府衙中那些京城來的大官知道我們的動作便好了。”

賈歡不由面露難色:“我有把握我們這邊的人不洩露出去,可若是府衙當中有人故意走漏訊息,這可如何是好?”

霍玉謹慎分析道:“石果敢一事有關軍餉,哥哥受他牽連,也必然與軍餉扯上關係。這件事非同小可,在沒有水落石出之前,那些京城來的大官想必也是不想讓老百姓知道的。畢竟,軍餉若是被貪汙了,這軍隊的糧草、武器、盔甲、馬匹都會受到影響。許州城中說不定還有塔韃一族的探子,若是讓塔韃知道許州軍隊並沒有以往裝備精良,肯定會伺機而動。那些人都擔不起,也不敢擔這責任。”

賈歡不由點頭說道:“二少爺說的是。”

霍玉又說:“你這倒是提醒了我,你這幾日多留意著點,誰第一次把哥哥的事情抖落出去的,肯定和誣陷哥哥的主謀脫不了干係!”

賈歡應了,又出去找郝運不提。

過了兩日,福全從軍營帶著姜言年的密信回來。

霍玉接過,見信封上的火漆完好無損,這才安心,揮手讓福全下去先休息。賈歡隨即跟了出去,關上門後,便守著書房。

霍玉亟不可待地撕開信封,拿出裡面的密信看起來。

姜言年在密信中的分析與霍玉的不僅不謀而合,且更為深入。他不光是提醒霍玉要演一齣戲給府衙中眾人看,還指明瞭可能有線索的幾個點,且給了幾個方案,供霍玉參考。

霍玉將每一個方案都細細思索了一番,又根據許州如今的局面稍作修改。他隨後閉上眼,口中唸唸有詞,接著再睜開眼,與姜言年信中所寫的一對,這才將密信燒了。

霍玉開啟門,喊來賈歡,將姜言年其中的兩個方案說了,隨後又道:“這兩個是我覺得可能性最大的。我們能用的人手不多,只能挑這兩個先了,你帶著武鑫,再挑幾個得用的去西城門守著,我和福全,再帶上蔡英幾個兄弟,去東城門守著。”

那蔡英就是霍玉遭襲後,在郭湛安質問中站出來的大漢。這一個月來郭湛安和霍玉親自考量,都覺得蔡英雖然性格執拗,但的確是條漢子,且家世清白。如今,除了郭湛安當初帶來的武鑫以外,蔡英已經成了護院裡頭第二個頭頭了。

賈歡也覺得如今只能這樣,人員也安排妥當,便悄悄去佈置了。

只是霍玉沒休息多久,就聽聞有下人來求見。

霍玉一開始還以為有什麼事,等聽完這幾個下人所求的,唯有冷笑:“這麼說,你們家中要麼就是有人身染重病,眼看著撐不下去了,等著你們回去奔喪;要麼就是發了災,等著你們回去幫忙。可不管怎麼說,總歸是要個把月了?”

當中一個下人賠笑著說道:“二少爺,實在是對不住了,家裡頭突然來信,我不得不回去啊。”

另外也有幾個人應和,有的是家中老人過世,要去奔喪,有的是家裡頭鬧災,或是出了什麼大事,非得回去不可。

霍玉看得清楚,天底下哪有那麼湊巧的事情,這麼多倒黴事一塊兒發生在一個府裡頭的人身上?不過是覺得郭湛安完了,郭府要完了,先逃了再說。

可惜啊,這些人心裡頭還留著點念頭,想著若是郭湛安沒完,郭府還在,等過些日子,喪也奔完了,災也鬧完了,再回來也不遲。

他們只當霍玉平日裡見誰都是笑嘻嘻的模樣,也鮮少在他們下人面前擺什麼架子,年紀又小,如今郭湛安不在身邊,就拿不了主意,這才有膽子來這麼一出。

可惜,他們卻不懂什麼叫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霍玉被郭湛安養了這一年,還是往常那個什麼都不懂的小娃娃麼?

霍玉也不拆穿他們,反而很是體貼地說:“既然家中有難,那我也不留你們,只是你們當中不少人籤的是死契,就當是我和我哥哥積德,你們這死契呢,我就還給你們,只是每個人都要用三兩銀子來換,怎麼樣?”

三兩銀子!那可不是小數目!

眾人都面露難色,說道:“二少爺,我們不過是家中有些事,不過幾個月就回來的,求二少爺開恩,留著我們的死契吧。”

霍玉這會兒卻是不肯了,搖頭說道:“你們離開這些日子,留下來的活我還得找別人幹,短工可不是那麼容易找的,而且我也不放心短工在我哥哥府上做事。不如再買一批人便是了。這樣,你我都得益,皆大歡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