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身體的涼冷透進他的體內,猶如一支冰劍,寒意不可抵擋。
蕭山別無它法,只得抱起詩畫施展輕功在茫茫林海中尋求避雨之所。
功夫不負苦心人,一刻鐘之後,還真被蕭山尋著一個小小的山洞,可溶下四人的那種。他除去雜草碎石,拉著詩畫進了山洞。
怕詩畫淋雨著涼,扶她坐下後,蕭山將內力緩緩渡到她體內,試圖溫暖冰涼的身體。
淡淡的白霧從詩畫身上往上冒,腫脹發紫的唇在微顫著。約莫過了半個時辰,她身上的衣物幹了。
洞外的大雨猶如雨柱,天地白茫茫一片。詩畫跟蕭山各據山洞的兩端,望著洞外的雨發呆,陷入了沉思。
雨一直下到傍晚也沒有停下來,夜間行路不便,估計得在洞中過一夜。
詩畫一直保持靜坐望雨的姿勢不變,直到蕭山發現她異常。可是已經來不及了,詩畫染了風寒,渾身高燒不下,兩腮似桃花嫣紅。
蕭山輕碰了詩畫一下,綿軟無力的身體滑了下去。
那一夜,蕭山抱著詩畫直至天明。
詩畫的高燒一直沒退,喃喃的說起了胡話。她在夢中喊爹喊娘喊木頭。
失去意識的她,緊緊抱住蕭山,叫著木頭的名字。讓他一寸寸的陷入永不救贖的絕望深淵。
直到天明時,詩畫的情況才略有好轉,悠悠轉醒後,發現正被蕭山緊抱在懷中,他的上衣披在她身上。
他就這樣光著上身抱了她一個晚上?
想掙扎開他的懷抱,卻是頭重腳輕渾身無力而動彈不得半分。他的氣息噴在她的肌膚上,滾燙襲遍全身。
她跟他,到底誰欠了誰?
是前世因還是今世孽?
“你醒了?”她的輕微舉動,驚醒了剛入睡淺眠的他。
溫暖的大掌覆在她的額頭,另一隻再蓋在自己的額頭上。眉目緊蹙,她雖有所好轉,燒卻依舊沒有退。
昨夜的他,是從小到大從未有過的害怕。她身上的高溫,滾燙的熾人,足以燒壞人,又或是暈迷不醒。
“詩畫?”最害怕的,莫過於她的沉默。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