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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部分

靜下來問問自己的心,你愛的到底是誰?”

金色晚霞傍天,孤影獨伴冷院。

腳步由遠及近,一抹欣長的身影罩住庭院中的孤影。

“詩畫……”

“不要碰我!”聲音尖銳起來,拍掉了伸在半空中的手。

“後天……我們要離開了。”手收了回來,指節緊掐而泛白。

“……好……好啊,終於……可以走了。”

“對不起。”如果那晚他能剋制住自己,又豈會傷了她。

“不要再說了!”詩畫痛苦的捂住耳朵。

“詩畫,我愛你。你給我次贖救機會好嗎?”

“我叫你不要再說了。”詩畫站了起來,拔腿往外奔。

手被拉住,被拉入一個懷抱。

“給我一個機會好不好?”語氣很慌亂,沒一點底氣。他的生死,操縱在她手上。

“放開我。”詩畫又慌又亂,咬了他一把,揚起打了蕭山一個耳光,奔出了院子。

慌亂的腳步在林間跌跌撞撞,直至渾身無力的倒在地上,失聲痛哭起來。

她沒有愛上蕭山,她愛的一直是木頭哥。她不可能愛上兩個男人的……

可是她跟蕭山發生了那種事,哪還有臉回到木頭身邊。

*******

兩天後,蕭山從於塔娜那裡取得了地圖。於歌泱講解了好幾個設了迷陣的地方,蕭山一一記在心上。

一路上,兩人一前一後沉默的行走在林間。餓了便吃乾糧,夜間折些樹枝生堆火在林間過夜。蕭山一直忐忑不安,既希望詩畫能開口說話又怕她一開口就判自己的死罪。自私也罷,他希望這條路能走至生命的盡頭,永遠不要有完結的一天。

兩人在叢林間行走了二天二夜,到第三天下午時,一直睛朗的天毫無徵兆的下起了大雨。離開塔族時並沒有帶傘,只能任由豆大的雨珠從空中降落,滴打在身上。

時逢秋天,秋高氣朗,兩人所穿的衣物為塔族服飾,布料鮮少,露胳膊露腳的。雨越下越大,撲頭撲面打在身上。蕭山跟詩畫躲在大樹下,可隨著雨勢的增大,兩人的衣裳也逐漸溼透。一陣風吹過,詩畫只覺身體發顫,蕭山忙脫下上衣,覆在詩畫頭上,為她遮風雨。

詩畫抬手欲掃去衣物,誰料蕭山將她的手箍的很緊,不由分說霸道的抱住她不放,緊緊將上衣覆在她頭上,包裹起來。

“放開我,我不要你的衣服。”詩畫又急又怒,身軀緊貼住蕭山堅實的胸膛,聽著他怦怦跳動的心臟聲。越是想離他遠遠的,卻偏偏弄巧成拙。

“詩畫,你可以恨我,但是不要跟自己過不去好嗎?”蕭山將詩畫壓在自己懷裡,為她擋風遮雨。

推扯動彈不得他分毫,詩畫怒的口不擇言,罵道:“我樂意,與你何關。”那晚的事,根本就是要遺忘掉的錯誤,她沒有想過要去追究些什麼。就想忘掉它,從此與蕭山毫無瓜葛。

蕭山語塞,不知該說什麼好,只是依舊緊抱著她不放。這一生,他只對她有呵護一生的感覺,想陪她到老,想補償以前所犯的錯誤。

蕭山的沉默,讓詩畫更加憤怒,對著他又踢又打,“放開我,你這個混蛋,我恨死你了。”如果不是他,她跟木頭哥早就在一起了。可現在,再也沒有可能了。她才不會愛他,死都不會。

心泛起無言的苦澀,蕭山很是不甘。他不想就這樣放手,任她從他的生命中消失。神使鬼差的,他低下頭,吻住冰冷發紫的櫻唇,用力地吻住不放。手攬住她的腰,任由她捶打在他身上。

冷冰的唇相疊,躲避與追逐。蕭山撬開緊咬的唇瓣,舌尖探了進去,深深糾纏在一起,引出了十幾年的苦澀。

詩畫咬住他的舌尖,血腥在口內擴散,他卻沒有退出去,沉溺其中。他迫切的想知道,其實她是愛他的,只是被藏起來了。

最終,她還是放棄了掙扎,似一木偶任由他擺佈著。

兩行清淚伴著雨水滑過臉龐,蕭山愕然的怔住了,他償到了鹹澀。

那是她的眼淚。

頓時,挫敗鋪天蓋地席捲而來,淹沒了蕭山。

他抱住了她,眼中的絕望揮之不去,融入滂沱的大雨,戚哀的無邊叢林。

無論他怎麼努力,她終其一生都不會愛他。

他寧願一生都不出溶洞,就這樣跟她老去。

雨一直下,看趨勢一時之間也停不下來。

詩畫的精神有些渙散,像沒有靈魂的木偶被蕭山抱在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