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弟子,當得大半個女兒,師傅怎能忍心下手?
不過話說回來,師傅性情暴躁,生氣之下說這樣的話也是有的。 ; ;上個月她不是還叫著要把青龍士轟出山門的麼。
白嫻搖頭苦笑:“師妹,你雖然是師傅養大的,但卻不瞭解她的脾性。 ; ;”她嘆口氣,腦中飛快思索,道:“師傅一向很護短,這你知道。 ; ;她不能容忍屬於她地東西被別人破壞……”
白嫻深深地看一眼秦蘇。 ; ;道:“在她心中,咱們都是她私有的弟子,別人誰也不能搶走,一旦被人搶走了,她就會憎恨和憤怒……你選擇了那姓胡地,反而跟師傅翻臉,你都不知道她有多生氣。 ; ;那天你剛走,她就氣得吐了血……所以。 ; ;她寧肯把你毀掉,也決不會容你逍遙自在的活下去。 ; ;”
嘆了一口氣,白嫻勸秦蘇:“師妹,你還是先躲一躲吧,躲得遠一些,別讓師妹們找到你,若不然。 ; ;只怕……”
秦蘇默然片刻,笑了一笑,道:“我連死都不怕,難道還怕手足折斷麼?我不走,我也不怕師傅對我怎樣。 ; ;”
這次換成白嫻默然了。 ; ;她偏過腦袋去,看見門外天色全黑了,暴雨如注,萬千雨水如白浪奔騰。 ; ;從天空衝擊下來,撞上地面,發出震耳欲聾的聲響。
房間裡面燈光飄搖,不時有橫飛的雨滴穿過窗格打進房來。 ; ;老婆子正憂慮的看著屋頂,只怕失修地茅草房頂經受不住這樣的急雨沖刷。
只有胡家父子,能在這樣地時候仍然面不改色。 ; ;小胡炭從出生那一日起。 ; ;也不知經歷過多少次這樣的震雷夏雨了,早就熟視無睹。 ; ;而胡不為更不用提,此刻神魂失散,比老僧入定更要心如止水,哪怕再厲害十倍的炸雷轟在他頭頂上,他都不皺一下眉頭。
白嫻心中有了計較,她對秦蘇說道:“師妹,你不為自己著想,難道不替他想想?”她指了指胡不為,道:“你若被師傅捉上山去。 ; ;以後還能再見到他們麼?你這樣千辛萬苦的為了什麼。 ; ;難道不是為了把這姓胡的治好,然後跟他在一起?”
秦蘇一怔。 ; ;一時不知怎麼回答才好。 ; ;她心中只想:“師傅生氣的是我一個,她不會這麼狠毒,當真要對胡大哥和炭兒下手吧?”
白嫻彷彿看穿了她的想法一般,道:“師傅早就認定了這姓胡地是罪魁禍首,你覺得姓胡的再落到師傅手裡,還能活著出來麼?還有這小娃娃……嘿!你也知道師傅的手段,除惡務淨,斬草除根……”
秦蘇打了個冷戰,憂懼霎時湧上心頭。 ; ;她可以不怕生死,可以坦然面對懲罰。 ; ;可是,她卻不敢讓胡不為父子以身犯險。 ; ;白嫻說的沒錯,師傅恨胡不為當真是恨到骨髓裡了,要是再讓她捉到,這兩人只怕全無倖免。
她面上一閃過猶豫之色,白嫻便即捕捉到了。
“君子不立危牆之下,師妹,你又何必跟師傅鬥氣呢?”白嫻繼續鼓動,“她現在正在氣頭上,幹出點什麼事來,只怕你要後悔莫及。 ; ;不如現在先找地方,遠遠的避一避,別讓她找到你們,等到三五年後,她怒氣消了,說不定便原諒你的過錯,要把你重新迎入山門也說不定。 ; ;”
秦蘇搖頭道:“重入山門之事,不用再說了,我沒有再回yu女峰的打算。 ; ;”她深深看了一眼胡不為,道:“不過,師姊你說的對,我不能讓胡大哥再受傷害了。 ; ;”
“明天我就動身。 ; ;”
白嫻心花怒放,面上卻只淡然一笑,她握住秦蘇地手,柔聲道:“這就委屈師妹了,唉,碰上這樣的事情,咱們也沒有法子,等我回山再跟師傅求情,讓她早日原諒你吧。 ; ;”
“我不用她原諒。 ; ;”秦蘇冷冷的說了一句,“我已經和她恩斷義絕,從今再沒有瓜葛了。 ; ;她養了我十九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