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尾草,他們跟我說用來治傷極好,我就採了這一把來,等吃完飯我給你敷上。 ; ;”
秦蘇收了,也坐回到飯桌前。
一聲風響。 ; ;大門‘咣噹!’一下猛地被吹開了,油燈登時被吹熄滅。 ; ;屋裡人大驚,齊把腦袋轉向門口,卻發現那裡正站著一個白衣人。 ; ;老婆子出其不意,直嚇得毛骨悚然,“啊!”地叫了一聲,手中筷子落地。
“呀!風好大!”那人笑道。 ; ;慢慢走進房中。 ; ;“再晚來一會,我可要淋雨了。 ; ;”
老婆子顫著手趕緊吹動紙媒。 ; ;又把油燈點燃了。 ; ;秦蘇這才看清,來者卻是白嫻。“大師姊!你怎麼來了?!”秦蘇驚叫一聲,收了戒備,起座去迎她。
“怎麼?我來不得麼?”白嫻笑道,看一眼桌上,忽然掩口:“啊唷!你們正在吃飯,我來地太不巧了?”秦蘇微微一笑。 ; ;道:“是啊,師姊你吃過了麼?不如……”她看一眼桌上地清湯白粥,忽又搖搖頭,道:“算了,師姊吃不慣這些的。 ; ;”
白嫻笑著,沒有答話,牽著秦蘇的手,看看桌邊沒有凳子。 ; ;便到床沿坐了。 ; ;打量了一下房間,看見胡不為正坐在床上,雙目直視。 ; ;問道:“他便是聖手小青龍麼?”秦蘇點頭。
白嫻站起身來,走到了胡不為的身前,皺著眉頭打量片刻,卻怎麼也想不明白這個癟瘦如人乾的漢子到底好在什麼地方。 ; ;她懷疑的問秦蘇:“就是他?你喜歡地就是他?!”秦蘇的臉‘刷’地一下紅了。 ; ;一朵飛雲直飛到耳朵根,她一把拉住白嫻,忙道:“師姊,先別說這個,你是怎麼知道我住在這裡的?師……師……她也知道了?”
白嫻道:“我循著你的血氣找過來的。 ; ;”白嫻與其他門人不同,在江湖行走日久,學得一些奇怪地法術。 ; ;秦蘇聽她這麼說,也不覺得吃驚。
“至於師傅……她……她……”白嫻看著秦蘇,卻欲言又止。
秦蘇淡淡一笑,道:“師姊。 ; ;你說吧。 ; ;她怎麼想的,我已經不放在心上了。 ; ;我這一走。 ; ;她一定是很生氣吧?”白嫻肅容看她,道:“師傅是很生氣,但卻不是為了你的出走。 ; ;”秦蘇訝然抬頭,問道:“那是為了什麼?”
“她房中少了一尊靈骨佛像……她懷疑是你拿地……”
秦蘇霍然起身,臉都氣紅了,蹙眉喝道:“什麼!她……怎麼能這樣想?!我怎麼會貪圖她的東西!我秦蘇是什麼樣的人,她難道還不清楚麼?!”白嫻道:“我們也不相信是你拿的,可是師傅的脾氣你也知道,她一旦認定你不好,便把所有的錯事都放在你身上了。 ; ;你跟她爭吵,惹她生氣,她當然不高興。 ; ;何況,發生了前幾天那件事,師妹中間這麼想的也大有人在,閒言閒語地,傳到師傅耳中,本來不是地,也變成是了。 ; ;”
她見秦蘇面色大異,歉然道:“師妹,都怪我,若不是我給你出這個主意……唉!”
秦蘇搖頭,道:“師姊,這不關你的事,就是你不跟我說,我遲早也會進房去偷地。 ; ;但是,我只是想偷還回胡大哥的魂魄,其他的東西,我碰都不願意碰一下。 ; ;”說著,秦蘇眼中露出毅然之色,斷然道:“不行!這事我得跟師傅當面對質,我什麼都沒拿,憑什麼說是我偷的!”
白嫻嚇了一跳,忙道:“我估摸著,師傅地東西太多,定是忘在什麼地方了,這一兩天之內我就幫她找還。 ; ;你跟她翻臉了,又何必再回山中受她折辱?她可是下了命令,一旦見著你,先打斷你的手足,再押你回山訊問。 ; ;”
“什麼?!她竟然下這樣的命令?!”秦蘇叫道,她懷疑的看一眼白嫻,道:“真是這樣麼?師……師……怎麼變得這樣狠毒?”有一重話秦蘇沒有說出來,便是:再怎麼說,我也是她撫養了十九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