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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底細,但天羅教上下卻對你都極為敬服。”他的目光銳利起來:“崇軒,天羅教最神秘的是你,最可怕的也是你!不弄清你的底細,華音閣絕不敢盲動。”“江湖人士,最可仰仗的就是武功,這個玄通青造之陣的殺局,就是將你手中所有的王牌破掉,逼你施展武功,而且是最強的武功!”“但我仍然低估了你,沒想到你有這種大異常理的傳訊方法,也沒想到你竟然可以這麼迅捷地將資訊傳到峨嵋,召來遠在千里的李清愁!”崇軒淡淡道:“鍾成子本就是機關高手,這些都是他最擅長的技藝。”步劍塵緩緩點頭:“所以我才明白,對於你,什麼手段伎倆都是無用的,所以我才用了最簡單、最直接的手法――將你引過來,面對面地決戰!若是你還有辦法不出手,我佩服你!”隨著他這句話,殺氣猛然散下,正午的陽光,陡然森寒起來!殺氣並不是從步劍塵身上發出的,而是隔著虯健的梅樹,度空而來。波旬引君山之力逼迫出的殺氣,固然霸絕狂怒,無人能抗,但卻絕比不上此人。因為,他的殺氣中,透出了無與倫比的自信。這殺氣彷彿與生俱來的一般,已與他的生命,他的靈魂固為一體,迸發出神明一樣的力量。這殺氣中透露出的王者氣象,是波旬無論如何都比擬不了的。崇軒的眉頭驟然縮緊,然後緩緩放開,他的瞳孔在急速地閃變著,想要看清楚這殺氣!步劍塵嘴角孕起一絲微笑,他看著這殺氣,彷彿看到自己最滿意的作品一般。只因他知道,在這殺氣面前,絕沒有任何人還能藏私!他慢慢道:“傳說天羅寶藏中藏著天羅教的秘寶血鷹衣,不知道這血鷹凌空一擊,能否擋住華音閣劍神的長劍呢?”梅葉紛紛!古虯的梅樹彷彿也被這劍氣摧動,木葉蕭蕭,遠遠振盪著洞庭洪波,天地劍都充滿了肅殺之意!崇軒的眉頭劇烈地震動著,一個白衣人緩緩地踏著遍地梅葉,走來。劍氣凌空,宛如神龍,但他的身上卻沒有絲毫劍氣,殺氣。他就如溫雅的君子一般,揹負著雙手,面目之中,充滿了淡淡的書卷氣,傲氣。他的白衣,宛如天上的白鶴,再無絲毫的塵俗氣息,他本就是靈仙一樣的人物,不沾染絲毫塵滓的。崇軒的身軀卻已經繃緊!他已看出來,這踏著梅葉而來的白衣人,身上的武功絕對不可輕忽置之。他的劍氣或許沒有波旬挾陣勢之威力那麼浩大凝重,卻更為靈活,更為準狠,只要崇軒有絲毫的疏誤,就會倒在他的劍下!崇軒的雙瞳開始收縮。

第二部分 血啼長空動天戈(1)

他眼前這個人的名字,是卓王孫。武林第一才女卿雲曾出過一個對聯,上聯取自《史記?信陵君列傳》:“佳公子”,求對一江湖上有名的人物。答案就是“卓王孫”。卓王孫有名沒名?江湖上無人願意回答,因為這個問題太過愚蠢。華音閣主虛席十餘年,自從卓王孫存意問鼎之後,就沒有人敢存覬覦之心了――只是因為每個人都自慚形穢,不敢跟他並列。雖然他還沒有繼任華音閣主,但他早已是江湖上第一流的人物,第一等的高手!卓王孫龍鳳之聲震響,緩緩傳來:“你不是我的對手,因為你已經怯了。”這一聲並不是簡單的一聲,而是合著卓王孫殺氣的波動,????然如白日生焰,向崇軒轟卷而下。崇軒不由得一窒!果真他已經怯了麼?他能夠出手麼?他的底細,能讓步劍塵知道麼?步劍塵一瞬不瞬地盯著場中的兩人,這是他苦心營造出的局面,他一定要有所收穫。崇軒淡淡一笑,忽然揚聲道:“步劍塵、步先生!難道你不敢與我一戰麼?”步劍塵長長的眉毛動了動,沒有做答。崇軒的目光轉了過來:“今日幸會華音閣眾高彥,既然要比試,為什麼不比試個痛快?崇某不才,倒要先討教步先生的高招,再來與卓先生做生死之搏,如何?”步劍塵心念倏動,已然明白了崇軒的意思。步劍塵乃是華音閣中第一人,而對付天羅教之務,乃是由步劍塵一手操辦。江湖中人人知道,步劍塵最高明的乃是醫術,這劍中一道,還未達極處,所以與他一戰,取勝的可能性極大,而且殺了步劍塵之後,華音閣對天羅教的種種佈置都會中斷,就算崇軒敗於卓王孫之手,武功底細全都洩露,也已經沒關係了。這實在是很如意的算盤,崇軒緊盯著步劍塵,等待他的回答。步劍塵的眉峰不住地抖動著,顯然,他的心中也爭執不下!一個淡淡的聲音緩緩道:“算了,以步先生城府之深,是不會答應你的要求的。”白色的斗篷,就在如此明亮的燈光下,卻依然看不到其中深藏的面貌。丹真納沐緩緩走到了梅樹下,青青的梅葉落在她身上,彷彿時光的塵埃,在心靈的潔白上染下淚滴。丹真直視著卓王孫,她的目光中有些堅毅:“我代他與你一戰,出招吧。”步劍塵眼中鋒芒一閃,道:“你出戰?”丹真點了點頭。步劍塵冷笑:“你與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