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聖命之事應該不敢,現在私拆聖旨已是大不敬,量他也不敢把我怎樣。
周昕一想到這掩不住臉上的得意之情,在曹智轉身之際,率先發難,掙了掙兩名親衛的束縛,昂起頭,冷笑著厲聲道:“曹家小兒,看清楚手上的東西了吧?還不速速放了我,咱們速回州府大堂過堂問案,興許我還能在相國面前為你求求情,否則”
曹智瞪了摁伏在地的周昕一眼,轉而跳下馬鞍,笑眯眯的看著跪在地上的周昕,突然打斷周昕的話語,不陰不陽的道:“多謝周太守提點,許諸!”最後叫許諸時突然拔高嗓音。
在一旁琢磨剛才周昕那幾句話的許諸,被曹智突然的提高嗓音嚇了一大跳,急忙神情一粟,跳了過來,回道:“在。”
曹智神情冷酷的從牙縫裡冷冷道出幾個字,“割了他的舌頭。”
周昕一聽曹智要割他舌頭,已然魂飛天外,驚恐地自是再也無法形容了。
許諸先是呆了呆,旋即一看曹智是認真的,倒是手腳不慢,也不問原有,噌的一下,竄至周昕身旁,一探腰間,翻手拔出一把匕首,一把捏住周昕的下巴磕,一刀劃了上去。
周昕雖說驚慌,但也不忘掙扎,厲聲大罵道:“曹殺呸,你敢公然造啊”
他話未說完,許諸已手起刀落,一股鮮血從周昕口中噴出,連帶著一塊肉狀之物摔落身前雪地之上,結束了周昕這一世的聲音。隨之周昕痛苦的全身顫抖,弓縮成一團。
曹智鼻子裡哼出兩條白氣,慢慢走近周昕,揮退兩名親衛,蹲下身來,拿著手上兩份周昕保命之物,又恢復剛才不陰不陽的態度,低聲道:“這就是太守保命之物?〃
周昕頭上轉著斗大的汗珠,痛苦的抬起一邊眼皮,怨毒的撇了眼曹智,順著曹智手臂一直看到手上的那兩份東西,嘴角抽搐著。
曹智微微一笑,先調侃道:“太守不要著急,太守不能說話不要緊,我說你聽。”然後站起身來,背伏雙手,踱著慢步,圍著周昕繼續挖苦道:〃哼!周太守有這麼好的東西,卻衣襟鎖藏,不覺可惜嗎?〃
曹智說著,頂著周昕看了會兒。周昕被其凌厲眼神,彷彿洞穿了所有的心事,慢慢的低下了頭。
曹智抬頭,仰天嘆道:〃太守也吃不準這玩樣有用沒用吧?想在關間時刻搏一把,哼!不瞞你說,曹某在京城是就見過兩份先帝的遺召,都有先帝的玉印,何進、張讓等都幹過矯詔之事,你以為董卓就不會幹嗎?這份東西在曹某面前比張費紙都不如。〃
周昕聽到此處,全身一軟,他那裡會不知這有多大可能是董卓假借皇帝名義,矯詔的聖旨,否則他也不會遮遮掩掩。聖旨的頒佈應有內侍太監或皇帝委派一位大臣,由一隊禁軍護送著到揚州,齊集揚州各郡、縣大小官員迎奉聖旨,當眾宣讀。
但現在是怎麼個情況,周昕接到的這份聖旨是董卓秘密遣人送來的,兩人的書信來往也是透過斥候不露聲色的傳遞的,雙方都明白兩人之事上不得檯面。事情一旦提前敗露,就不是周昕出兵歷陽了,有可能就是陳溫討伐丹陽了。
當然也有密旨一說,但就算是密旨也要有實力才能去完成,現在的周昕哪還有實力可言,而且又被曹智先行截住了,讓他預備把聖旨作為最後殺手鐧的機會都沒有。
這份東西或許讓他抱有幻想能震懾陳溫,但更大的作用只是給周昕求得個出師有名的心理安慰。
曹智不理周昕頹廢的神情,繼續侃侃而談,〃你為了貪圖功名富貴,害死了許多無辜的人,這也罷了,可不該和董卓這奸賊扯上關係,你知道他現在是什麼嗎?〃,曹智不用他回答,自顧自的繼續厲聲道:〃他現在是千夫所指的大奸賊,人人得而誅之,你卻因為要攀附於這種人而延誤戰機,至使如經的功虧一潰,嘿嘿!也許你不用等這份費紙,早幾日出兵,現在跪在地上的可能就是曹某,你以為攀上董卓就萬事無憂了嗎?你以為他真會派兵來援馳與你嗎?他恐怕現在自身快要難保。〃
說到後來曹智也明顯激動起來,邊說邊圍著周昕轉圈的曹智突然停下了身,看著周昕對剛才曹智話語不解的神情,嘿嘿一笑,低聲道:〃袁紹和我大哥齊集十八路諸侯,擁兵十餘萬,不日就要征討董卓,你認為他還有閒遐來管你嗎?你和此等大奸賊扯上關係,只是免去了牢獄之苦,加速身受千刀萬剮的凌遲之苦。〃當然曹智不能告訴周昕,關東聯軍最後討伐董卓是失敗的,先知厲史是曹智的最大優勢,所以他才如此有持無恐的妄加猜測。
周昕聽聞董卓不可能顧及到他,呆落木雞,只覺背脊上陣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