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還是青的就割了，那才叫心疼啊，摘吧，錢又沒少咱們的。”

90歲的本家老太爺，拿著把剪刀，遲遲下不去手，這葡萄他吃了幾串，都是被鳥啄過的，味道真的很好，活了90個年頭了，就屬這葡萄最喜歡，不愧是大公司研究出來的新產品啊，遙想當年的老葡萄，即便是紅了，那也是酸的。

“爺爺，街上賣的葡萄不都是紅的嗎。”小胖墩很不理解，為什麼葡萄還沒紅就要摘了，他還想著等葡萄熟了，早晨偷偷摘幾串帶到學校去炫耀呢，隔壁發展村的小丫家裡就沒種葡萄，上次來玩的時候看見這邊村有葡萄，可羨慕了。

“狗蛋，摘吧，爺爺給你留一窩，等熟了讓狗蛋吃個夠。”老人手上的剪刀終於剪了下去，喀嚓一聲，左手穩穩抓住葡萄，小心的放在籮筐裡，這葡萄可不能碰著了，不然容易壞。

李無一併不能算是地道的農民，很難體會村民們那種心情，疼並快樂著。

這次葡萄種植的面積並不是太廣，相鄰的幾個村才有種植，幾個村長其實並沒有什麼事情做，每個村有專門收電費的，村長們平時也就通知些最新政策，連個固定的辦公地方都沒有。既然能當上村長，這文化水平雖然不算高，但也能寫寫算算，這大熱天的，好幾個村長都帶著帽子，類似於老革命的帽子，只是上面沒有裝飾，都很老舊。

冷凍廠就建造在公路邊上，李無一找來一張桌子，專門發錢，村民們挑著水果一到公路，就有四輪車來回跑，拉著葡萄就趕往冷凍廠。

幾個村長把重量登記好後，招來的幾個心細的農戶就把葡萄檢查一遍，確定沒有壞的爛的。

村民領了條子下午就到李無一那裡領錢，一天結算一次，都是下午的時候集中領錢。葡萄樹在冬天葉子會掉光，剩下幹藤，模樣很是悽慘。

“李兄弟，明年俺們也可以種葡萄嗎。”一個老農在旁邊站了半天，要是在外面，肯定會誤以為是打算搶錢的。

李無一面前放了一個大大的保險箱，裡面是紅票子，桌上一個登記本，一個點鈔機，一個茶杯，上面印著一九九一年XX軍XX部隊，這還是一個村長當年當兵的時候贈送的，一直沒捨得用，這次專門送給了李無一。

“過了年就種植第二批，還是這個價格，只要是山溝裡的都可以種植。”

“那我就放心了，李兄弟，聽說你要在山寨那邊要修一條公路上去，我和幾個兒子早些年都是採石頭的，不知道用不用採石人，要是需要採石，也好討個夥計掙點錢。”老農不好意思的說道，身上穿著樸素，腳上穿著一雙八塊錢的膠鞋，上面是新鮮的田泥，顯然是從田裡勞作後趕過來的。

聽老農這麼一說，李無一忽然想到了這個問題，採石可是個技術活，如果換成外面來的修路隊，肯定會來個無差別的火藥爆破，爆破速度雖然快但會留下隱患，說不定某處山頭的石頭就鬆動了，過幾年才會出事，而且也浪費了天然的石料。

“恩，要人，要大量的人，你去聯絡一下，看有多少會採石頭的，聯絡好了就帶到這邊來，我們在談工錢。”李無一笑了笑說道。

老農愁著的眉頭終於笑了，他最近實在是找不到事情做，玉米地的草找就拔光了，實在閒不天下來，就天天往田裡跑，田裡那有什麼雜草讓他拔啊，每日還是忍不住去轉轉，看著青色的稻子，在等兩個月就能長得飽滿金黃，收下來，一年的糧食就有了著落。

“李兄弟就是實誠，我這就回去，明天這個時候帶人過來。”老人笑呵呵的，又轉頭看了看遍地籮筐的葡萄，嘆息一聲，大步往公路上走去。

“李哥！”

李無一愣了一下，抬起頭來，可藝正怯生生的站在桌子前，心裡有些搞不清楚，今天怎麼會主動找他說話。

“可藝，你是不是有什麼事。”

女孩往外面看了看，確定這會沒什麼人過來，現在天快黑了，送來的葡萄在村長那裡登記後，明天下午在集中領錢，李無一在裡面算帳，到也清淨。

“李哥，我這裡有5000塊錢，我知道不夠，你放心我很快就能把錢存夠還你的。”女孩拿出一個手帕，開啟後，裡面放著一大把錢，有100的，50的，還有一塊一塊的零錢。

李無一深吸一口氣，經過了周燕這事，他總覺得面對女孩沒以前那麼自然，自卑心更加重了，“可藝，我不缺錢，你自己留著，等你發財後在還我吧。”

“李哥，我發不了財的，你現在收葡萄要錢，我會盡快還你的。”女孩怪自己嘴笨，話說不清楚，她是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