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爹關在府裡思過嗎?身邊兒也沒個能真正談心的人。心裡正不怎麼舒坦,就見著一人忽地到了他跟前兒。還沒瞅清楚對方長什麼樣呢!臉上就莫名其妙捱了一拳,那力道差點兒就讓他跌到地上去。
紀寧捂著臉抬頭,終是瞅清楚了對方何人,不覺氣得笑了起來,“人家都說你渾,連二皇子都敢出手打。我還不信,今兒可是長見識了。怎麼著?你那瘋病又犯了?打算象這十年一般,帶兵滅了我榮親王府不成?”
聲兒是越說越大,最終是將他滿腔怒火跟那兒吼了出來,憋了這麼些天兒,他還真想找人發洩一頓。
方才陪著紀寧的那幫才子見到世子被人打了,都聲討起這打人的惡徒來。
紀策握著拳頭,跟那兒比了比說:“這一拳當是警告,別說我沒支會你。最好別費那麼多心思,我紀策這拳頭可認不得人。”
作者有話要說: 陪媽媽過節回來晚了。
包涵包涵。
☆、39
那幫才子回過神來,也不知二人究竟有什麼過節,但聽了紀策的名兒,沒一個不心驚膽戰的。畢竟都是些讀書的斯文人,哪能真跟這位殺人當吃飯的爺比呀。
紀寧揉了揉臉,呵呵兩聲笑,瞅見他身後跟出來的兩個人,不覺笑聲冷了些,“支會?你有多瞭解小嘉?合著她最厭煩的人一道來外邊兒消遣,還真看不出你有多緊張她。你要真在乎,一早就該弄明白,就這兩人都跟那兒折騰她多少年了?”
紀策倒是被他這話說愣了,只聽後邊兒跟著他出來的潘建豪連聲說著:“那都是誤會,誤會。”
紀寧一聲冷笑,“誤會?打小那丫頭便跟那兒忍著你們。若是誤會,能誤會這麼些年?我一聲不出地瞅著,就是因為她沒出什麼大事兒。今兒既然挑明瞭,別說我沒撂話。你們跟著人家後頭,指不定打的什麼主意,若要讓我知道你們在背後使壞,別說我這殿下翻臉不認人。”
潘建豪這會兒是真怕了,要知道身前這位本就不好惹,他跟著折騰已是如履薄冰。沒想榮親王家那位爺也插了只腳進來,這兩家哪是他們招惹得起的呀!
別看榮親王平日裡一臉和氣,背後陰著呢!這些年也不知在後頭辦了多少人,連皇親都沒情面講。沒出啥事兒,他還能給張笑臉兒,若真鬧出點兒事兒來,栽在他手頭,你才知道人家頭上那親王兩個字不是皇上白給的。
見著紀策也轉了身,正冷眼盯著他跟妹妹,一時心虛,趕緊抓起妹妹的手說:“忽然想起府裡有事兒,殿下慢慢玩兒,我們這就告辭了。”
說著拉了妹妹的手便跑,那是連頭也不敢回。
紀策這會兒腦子裡亂得很,咬了下牙,轉身便問:“打疼了嗎?”
紀寧只道他是貓哭耗子,冷冷說了句:“不用你勞心。”
紀策還真沒勞心他的傷勢,冷著扯了下嘴:“媳婦兒的事兒,自有我替她操心。記著這疼最好。往後你不必費這麼多心思替她張羅。今兒就算我沒長眼,瞅錯了人。但也由不得任何人跟她面前獻殷勤。”
說完他便轉身走了。
紀寧這會兒才又捂住了臉,這傢伙的拳頭還真硬,忍了那麼一陣子的痛,他就差點兒沒忍住。可怎麼著也不能在他面前表現出來,要不還真讓他以為自己怕了他不成。
紀策一路回到端親王府,心裡都在暗笑自己蠢。
一進門兒,瞅見秦宇在等他,也沒多說話,坐下便尋思起今兒做錯的事兒來。
秦宇瞅著爺這模樣就知道,他定是悔上了,見他心情不好,暗暗吩咐了管家去取酒菜來。
陪著爺喝了幾杯,才聽他嘆了聲:“這京都城裡還真是熱鬧。忽然惦記起從前邊塞那會兒打仗的事兒來。你說那幫南蠻怎的就這麼不經打呢?”
紀策這會兒氣沒處發,還真是想拿起那柄銀槍,好好地打上一場仗,指不定心裡就會好過點兒。
秦宇尋思著難不成爺這是懷念從前了?該不會真是跟那兒一鬧,心便灰了吧?要說他跟了爺這麼些年,還真沒見他這麼在乎一個人。興許越是認了真,心裡越沒譜兒?
可秦宇知道爺是個什麼人,這會兒要他放下,哪再有可能?只怕就算王爺回來,指著他鼻子罵,他也再放不下這人了。
又陪爺喝了幾杯酒,紀策終於放下了酒杯來問:“你在人家府裡呆了這麼久,可知道安熙郡主府那檔子事兒?”
秦宇一聽這話,就知道自己猜對了爺的心思,他哪真能放得下呀?只要這人往他心裡一紮,那是要拔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