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到了何處,因何不和我們聯絡,要是大宮主和二宮主知道,不知會多高興。”
紀長風搖頭道:“這些事待一會再說。”說著向武列望了一眼,說道:“你打算怎樣對付他。”
康定風再次跪下:“徒兒無能,幸得師父出手相助,才不致被這奸賊遁去。”
紀長風將他扶起,緩緩道:“這人窮兇極虐,殘暴不仁,便是沒有你父母的事,我也不會放過他,只是沒想到他身受重傷,武功還如此了得。當年你父母受辱身死,雖不是這廝親手所殺,但和他所殺並無差異,你要對他怎樣,自行決定好了。”
康定風想起當年父母身死的情境,登時目眥盡裂,在地上拾起長劍,來到武列身前,怒道:“今日你落在我手上,若是一劍殺了你,實在太便宜你。”
武列仰臥在地,仍是惡狠狠的瞪著康定風,說道:“你無須多說費話,要殺便殺,當年本爺喜歡你母親,便是她的福氣,但她天生低賤,偏要跟住你這個無能父親,這隻能怪她不識好歹。”武列自知今日必死無疑,便以言語相激,望康定風大怒之下給自己一劍,免得被他慢慢折磨而死。
康定風果然聽得怒不可遏,大吼一聲,提劍便往武列身上斬去,刷刷兩聲,隨聽得武列慘叫一聲,胯間褲襠登時猩紅一片,整根陽具已給他卸了下來。康定風大聲叫道:“我父親是頂天立地的男子漢,我母親愛他有何不可……”說話未落,長劍又起。
紀長風飄身過去,柺杖一抬,架開康定風的長劍,說道:“定風,你要殺他,便一劍乾淨俐落,這樣折磨他,並非英雄行徑。”話後運指如風,在武列傷口四周各點一下,封往他的穴道,暫時止住流血。
康定風長劍落地,叫了一聲師父。紀長風向他點了點頭,說道:“這人雙手已廢,殺與不殺已不重要,但這人兇狠殘暴,桀驁難馴,不如將他武功廢去,免得他再作惡,你認為如何?”
康定風對師父向來恭敬尊重,無不言聽計從,聽後心想,師父也說得對,這廝現在已成廢人,可說此死還要痛苦,殺不殺他也是一樣,再想今日終於親手將仇人伏法,父母在天之靈,也應該感到安慰了。當下點頭應允,紀長風道:“這畢竟是你父母的大仇,就由你動手吧。”康定風彎下身軀,一手按住武列胸口的膻中穴,一手拿住他的琵琶骨,運勁雙臂,武列又是慘叫一聲,昏死了過去。
紀長風道:“由他臥在這裡,一會日火教四人醒轉,他必死無疑,你既不殺他,也不必將他交在日火教手上,咱們另找一個地方把他放下吧。”
康定風點了點頭,一手提起武列,二人越出牆頭,在翠松山找了一間寺院,把武列交給寺院主持,留下十兩銀,叫主持找個大夫給他治理,師徒二人才聯袂下山。
下山途中,康定風向師父問及這幾年的狀況,紀長風搖頭說道:“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我現在想先去見一個人,你就和我同行吧。”
康定風不敢問他見誰,只得點頭跟隨。二人來到山麓,紀長風掏出一張人皮面具戴上,原本清臞的臉孔,立即變成一個顴骨高聳,臉色蠟黃的老人。康定風看見,心下奇怪,忍不住問道:“師父為可不想以真面目見人。”
紀長風道:“暫時我還不想見天熙宮的人。”
康定風愕然道:“難道師父連大宮主和二宮主都不見?”
紀長風默然不答,只是長嘆一聲。康定風雖然不明原委,但他知道師父這樣做,必定另有目的,就不再多問。
走路途中,紀長風問康定風天熙宮的近況,康定風如實回答。紀長風突然道:“你要好好對待箬洛,她不同你那個大師姐,你不可辜負她。”
康定風聽得心頭一驚,連忙答道:“徒兒知道。”隨即想道:“我和二宮主的事,莫非師父早已知道。”
不覺間二人來到城西,拐了一個彎,往一棟巨宅走去,康定風對這一帶環境再熟悉不過,隨即呆住,說道:“這……這不是昭瓊公主的宅第,難道師父要去找公主?”
紀長風道:“我是找凌雲莊羅莊主。”
康定風喜道:“原來師父也認識羅莊主,這就太好了。其實徒兒隨同羅莊主來南京,便是住在這裡。”
紀長風點頭道:“我一早就知道了。”二人來到大宅前,大門兩旁各站著兩名衛兵,其中一個衛兵認得康定風,連忙推開大門,畢恭畢敬的讓在一旁。
康定風領著紀長風走了進去,見一名紫府仙宮的手下迎上前來,康定風問道:“請問公主和羅莊主回來沒有?”
那人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