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2部分

黑衣人在方才的瘋狂中已經半裸,現在月光終於可以完整的傾瀉在他身上,那是雕像式的完美的身體,幾乎在發著誘惑微光的珍珠白色面板,肌肉則像是正值盛年的猛獸——比如老虎和豹子之類的大型肉食動物。他有一頭黑髮,以及妖異的血色眼睛——現在正在漸漸褪色變作凝重的碳黑。

“剛才好像太興奮了點兒,沒傷著吧?”佐助開口說了這一夜的第一句話,嗓音還是饗足的性感磁性的低啞。

“沒有。”鳴人搖搖頭,金髮更加亂了,劃過成千上萬道流星般的痕跡。明明剛從異常激烈的性事中出來,就連嗓子都還帶著缺水的乾澀,可眼睛卻安靜似夜幕下波瀾不驚的大海。

“你怎麼了?”佐助伸手逼鳴人抬起下頜來和他對視,看著那雙毫無□殘留的寶石藍眼睛。

“沒什麼,只是想起那一次的事情,有點兒心有餘悸。”鳴人也不偏頭,就那麼看著佐助,懶洋洋的動也不動。

“嘖,這種時候提那個敗興的東西做什麼?”佐助冷嗤。

他們互為對方的地下情人已經很久很久,遠在各自相親結婚生子之前,甚至遠在第四次忍者戰爭徹底結束之前。

但最後二人不約而同的相了親結了婚生了孩子傳承血脈,白日裡一副見面互損的摯友樣子,只有暗夜裡才是最本真的放縱和迷亂。

從來沒有人發現過他們之間的真相。

直到“那個敗興的東西”出現。

那是一個美好的夜晚,盛夏,朗月繁星,蟋蟀鳴聲悠遠綿長,草地被昨日才下的雨滋潤得倍加柔嫩,腳踩過身體碾壓過處還有濃郁的青草汁液的芬芳。

他還在他裡面,他還包含著他。

十指抓破像羊脂玉一樣完美的背脊面板,紅痕伴著幾滴斷斷續續的血跡點綴著,彷彿石榴子,又彷彿鴿血凝紫的寶石,帶著誘惑的味道,又像寶石一樣彌足珍貴的美麗著。

一切都很完美,只除了他們在過分的歡愉中對外界的感知大大下降,直到那麼近的距離才嗅到了那樣濃烈的血腥味。

他們開始還以為是鳴人將佐助的背抓破了的味道,可是不是。

那是一個別的什麼人的,大量的失血才會有的濃郁的血腥味,像是在宣告“死亡即將來臨”的死神通告一樣。

他們這才發現了那人,正如那人也在此時才發現了他們。

那是風狸數珠。鳴人認出他也只是因為那張被迫天天打交道的歪眼笑眯眯狐狸面具。

裹緊全身的夜行衣是溼漉漉的黑色,某種暗色粘稠液體滴落草地,混合著新鮮的青草汁液味道散發著濃郁的生和死的氣息。

與佐助瞬間微眯起來的暗含殺機的眸子不同,鳴人的瞳孔緊縮,因為那樣沉重的鮮血氣味。

他到底是出了什麼任務?什麼任務會使根部的首領不得不親自上陣,並且受了如此重的傷才勉強逃得一條命回來呢?

鳴人沒有發現,這一刻,雖然他還在他裡面,他還包含著他,可是他已經毫無迷離,滿腦子都是工作的事。

想也不想的,鳴人跳了起來,雖然他還□著而那人還在他身體裡——佐助不由得呻吟了一聲,差點兒被拉扯斷的感覺,足以讓任何正常男人刻骨銘心。

“好像……壞了二位的好事,真是不好意思。”明明傷重至此,卻還是那樣諷刺的語調,“需要我繳納觀賞費嗎?可惜我身上沒帶錢呢,回去再給你們?順帶一提,警衛隊長大人,那看上去可真疼,沒斷?”

下一刻鳴人已經站在他的身前左手手指夾住了三枚佐助攻擊的手裡劍,右手則是攔下了和他幾乎是以前以後同時到達的佐助。

“佐助,你給我停下。”鳴人的語氣是不容置疑的命令,而佐助眼底已經浮現狠厲。

“留他不得。”

“對啊,如果留下我日後傳出了什麼有損二位名聲和家庭關係和睦的謠言,那可怎生是好?所以,還是把我就此殺掉,偽裝成歸途中重傷不治的樣子比較利於穩定。”數珠繼續著不明意味的挑釁,明明這不是一個猛踩掌握了他性命的人的痛腳的好時機。

“你不會的。”鳴人依然攔著佐助,站在因為失血過多而站不住隨便的躺在地上的數珠前面,沒有回頭。

他就那麼平靜的面對佐助,同時對這二人解釋:“我帶你回去,免得你就此失血過多死掉——那可給了那些根部的傢伙汙衊我們的絕佳理由;以此為交換,你要對你所見所聞守口如瓶。”

“只有死人才會保守秘密。”佐助沒有放過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