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倍增。是以,如此之人,落在這大英宮闈,倒也可惜了。
思緒至此,本是略有感慨,卻待目光稍稍從那月悠身上挪開,正朝四方之人迅速掃望之際,卻見那高位上的二人,竟仍是分毫不偏的正朝她凝著。
銀髮之人盯她,自是說得過去,那大英太上皇盯她,又是何意?
鳳瑤心生防備,兀自垂眸,並未言話。
這宴席也仍在持續,只是因著月悠撫的曲子太過激烈緊蹙,在場之人著實無飲酒品食的雅興,反倒是紛紛心有壓抑與畏懼,戰戰兢兢,各種動作都是小心翼翼,生怕做錯什麼來。
如此緊烈氣氛,一直持續許久,久得在場之人身子坐得僵硬不堪,臉色也微微有些發疲發白之際,這時,那高位上的大英太上皇終是朝身邊宦官是以一眼,隨即,宦官上前兩步,宣稱宴席結束,隨即便開始主動遣散在場之人。
殿中那五位朝臣,最先被安排著由宮奴送出殿去。鳳臨江山
而剩下的東臨蒼與衛王等人,宦官眉頭微皺,目光在他二人身上掃了一眼,隨即後退兩步,再無言話。
百里鴻昀面色陡然緊了起來,卻是這時,大英太上皇慢騰開口,“衛王。”
百里鴻昀身子稍稍一抖,頓時自位上站起,朝太上皇彎身恭敬一拜,“兒臣在。”
“這幾日,你皇兄在牢中倒也呆得無趣,你且去你皇兄那裡,好生與他做做伴。”
深沉平緩的一句話,頓時令百里鴻昀臉色大變。
“父皇,兒臣……”他急於想要解釋,大英太上皇卻不給他機會,甚至不待他後話道出,便已再度出聲,“來人,送衛王與其軍師,一道去死牢,好生看守。若無孤之令,不允任何人探視。”
威儀的嗓音一出,頓時將百里鴻昀的後話噎了回去,他滿眼震撼,不可置信的朝太上皇凝望,唇瓣顫顫抖抖,整個人還未反應過來,便已被突然湧入的御林軍架走。
如此變故來得突然,但也在鳳瑤意料之中。鳳瑤下意識朝身邊東臨蒼望去,則見他正安然坐著,目光微垂,瞳孔微遠,似在思量什麼。
卻是這時,那高位上的太上皇再度出聲,“東臨公子。”
比起喚‘衛王’時的淡漠與深沉,此番喚東臨蒼時,這大英太上皇的語氣無疑是緩和了半許。
東臨蒼應聲回神,微微而笑,隨即起身恭敬的朝大英太上皇緩緩一拜。
大英太上皇靜靜凝他,繼續道:“宮中的秋月殿早已收拾出來,那裡離太醫院也極近,東臨公子接下來幾日,便住那裡。”
東臨蒼緩道:“在下不過是一介草民,豈能居在一殿,在下去與宮奴擠擠就是了,太上皇不必太過客氣。”
“客氣的是東臨公子。孤主意已定,東臨公子如今,只需回答願意還是不願意。倘若不願意,孤便讓人將孤朝霞宮的偏殿收拾出來,由你來住。”
話已說到這層面上,東臨蒼神色微動,僅沉默片刻便識時務的道:“在下願住秋月殿,多謝太上皇。”
大英太上皇淡聲客氣一句,隨即便讓人送東臨蒼離殿,東臨蒼則抬手過來便牽了鳳瑤的衣袖,拉著她一道起身,隨即便朝大英太上皇溫潤而笑,“在下與瑤兒告辭。”
說完,便要拉著鳳瑤離席,卻不料鳳瑤足下不動,並未被他拉動,而正這時,那大英太上皇也突然出聲,“孤還有些話要與東臨府表小姐閒聊,東臨公子便先回秋月殿休息。”
深沉緩慢的嗓音,卷著幾分不容人拒絕的威儀。
只是這話入得鳳瑤耳裡,卻無疑是在意料之中。
這大英太上皇如此大費周章的將她‘請’入宮來,又怎能不與她好生聊聊。這不,宴席一過,他便要將在場之人全數逐走,從而獨留她姑蘇鳳瑤一人。如此,她姑蘇鳳瑤的鴻門宴,如今,也算是才真正的剛剛開始。
“太上皇,在下這表妹脾性蠻橫,言行歷來無禮,在下常日對她也焦頭爛額,時常擔憂她會莽撞的做出些不好之事來。此際既是太上皇要與瑤兒說話,在下便也在殿中一道陪著吧,免得瑤兒說錯話,惹太上皇惱怒。”
東臨蒼神色微動,僅是稍稍沉默片刻,便溫潤出聲。
說著,也不待大英太上皇反應,他便又回身過來,拉著鳳瑤又要再度坐下,不料這時,那高位上的銀髮男子笑盈盈出聲,“東臨公子是聰明人,此際,東臨公子當真要故意違逆太上皇之意,惹太上皇不悅?”
東臨蒼面色微變。
那銀髮男子輕笑出聲,繼續道:“東臨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