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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7部分

若換成其他國君,她尚且不疑,但獨獨這大英太上皇,她自是心生詫異,總還是覺得,此人之性定當暴虐,絕非會真正將臣子放在眼裡從而有意禮待之人。

心思至此,心頭疑竇叢生,然而這時,在場的宮奴皆是為每桌之人都滿上了酒,而其餘之人也無耽擱,指尖稍稍而動,下意識便將酒盞舉起,徒留鳳瑤與東臨蒼二人,安然靜坐,一動不動。

“東臨公子與東臨府表小姐可是不願與孤飲上一杯?”那大英太上皇極是眼尖,僅是片刻,便毫無委婉的朝鳳瑤與東臨蒼道了話。

鳳瑤深色微動,下意識朝東臨蒼望來,卻恰到好處的迎上了他那雙漆黑平和的眼,只是待得二人視線驀地對上,他瞳孔則驟然沉了半許,略染深沉與告誡之色,鳳瑤看得明白,心中頓時瞭然,隨即也無耽擱,僅是與他一道挪開目光,指尖微動,雙雙舉了面前的酒盞。

“太上皇誤會了,方才僅是聞了酒水香氣,一時沉醉,便稍稍有些失神罷了。”正這時,東臨蒼慢悠悠的回了話,語氣依舊淡定自若,從容不迫。

大英太上皇淡笑一聲,隨意道了兩句,也未多言,隨即便抬手而起,與在場之人一道飲酒。

如此陣狀,手中這盞酒不空自然不成,鳳瑤眼角微挑,另一隻手也跟著舉杯抬起,卻待袖袍遮過臉頰時,便趁勢迅速的將手中酒水倒在了袖袍,同時之間,她斜眼朝東臨蒼望去,竟見他動作與她一致,也是將手中那盞酒,恰到好處的倒在了他那寬大厚實的袖袍上。錦繡仙途,第一煉器師

鳳瑤神色微動,心底越發冷冽。此番入宮,本也是知曉這是一場大英太上皇安排的鴻門宴,卻不料,大英太上皇不曾明著對她撕破臉面,而是虛以逶迤,繼續要與她藏著掖著的暗自算計,甚至也不必多想,這酒水之中,自然是有毒了。

只是,大英太上皇想以毒控制她姑蘇鳳瑤也就罷了,但他對東臨蒼也下了黑手,如此說來,可是東臨蒼在他眼中,也已成了棄子,成了仇敵?

心思浮動,越想,便再度想得多了些。

則是片刻,在場之人都已開始放下酒盞,鳳瑤與東臨蒼也無耽擱,稍稍將酒盞放下,隨即待得大英太上皇一聲‘隨意’之後,鳳瑤便與在場之人再度坐定下來。

這時,殿外那方才離去的宮奴已是將一名懷抱絃琴的男子入殿。

不同於方才琴師葬月的清秀俊朗,這男子斜眉入鬢,整張臉上竟溢著幾分硬朗之氣,似是絕非柔弱無骨的男子,反倒更像是倔強風骨的男兒。

如此男子,也被大英太上皇收入後宮了?

鳳瑤眼角微挑,心底下意識如是微詫,卻是這時,那男子已被宮奴領著站定在了高位前的階梯下,恭敬一拜,“月悠拜見太上皇,逸公子。”

月悠,葬月……這二人之名,竟是都有‘月’字。

鳳瑤猝不及防怔了一下,最初聽琴師葬月之名,倒並未多想,如今一聽此人名中也有‘月’字,才開始下意識的聯想與揣度。卻就不知,這二人的名字究竟是巧合帶‘月’,還是,這太上皇親自所賜。

“月悠公子倒是來得及時。”正這時,不待大英太上皇言話,那銀髮男子已慢騰出聲,說著,話鋒微微一轉,繼續道:“葬月公子的手沒了,是以今日宴席助興,便也只有讓月悠公子來撫琴了。”

月悠眉頭微微一皺,則是片刻,面色已全數恢復如常,淡定冷漠,似如周遭一切皆與他全然無關。

“月悠知曉了。”待得銀髮男子嗓音剛落片刻,他已不再耽擱,淡緩出聲,說著,足下也微微而動,稍稍轉身,整個人抱著絃琴便朝殿角而去,則待坐定在殿中角落的矮桌旁時,他自然而然的拿開了葬月那把血色瀰漫的絃琴,而後將自己的琴放於矮桌,待得一切完畢,他骨節分明的手指探上琴絃,目光不朝高位的銀髮男子落去,反倒是獨獨朝大英太上皇落去,“太上皇想聽什麼曲?”他直白無波的問。

大英太上皇微微而笑,調侃似的道:“除了戰鼓之曲,其餘傷春悲秋之曲,你自也不會。”

月悠垂眸下來,“太上皇明鑑。月悠,撫戰曲便是。”

尾音還未全然落下,他指尖已在那略是透明的琴絃驟然撥動。瞬時,一道道激昂有力的琴音陡然而起,且那琴音極是緊烈,極是昂揚,似是夾雜了太多太多的猛勇與力道,令人聽之入耳,便覺渾身力氣。

鳳瑤猝不及防怔了一下,瞳孔也抑制不住皺縮半許。如此之曲,無疑有鼓舞甚至震撼人心之勢,倘若此人的琴曲用在戰場,自當令三軍士氣磅礴,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