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曾說,他這一生,最擅長的是煉丹醫術,其次便是詭異靈術,修為武功派在最末——這樣說來,紀澤炎僅僅憑藉靈術便縱橫江湖,少遇敵手,他靈術高明,由此可見一斑。
“紀先生,那你何時教我靈術呢?”
紀澤炎面色沉穩:“就在今晚。”
二人身法如電,化作沖天閃電,頓時消失不見。
那在書房中的華公子朗誦聲戛然而止,他滿臉疑惑的搖了搖頭,愣愣想道:“總覺得好像有人想要燒掉小生的寶書,到底是誰呢?”
……
星辰寥落,夜幕降臨。
廬州城孫家各處宅院都掛著慘白的綢緞子,隨著夜風微微飄蕩。孫府上上下下忙著喪事,不可開交。個個臉色難看,愁雲慘淡。
孫家世世代代靠祖上傳下來的千畝良田過活,尋常人家的田地不過五畝,孫家自然算得上廬州城屈指可數的大富豪之一。
孫家家主名叫孫泰茂,相貌堂堂,英明機智,年過四十,膝下有一獨子。他作家主的這些年將孫家打理的風風火火,日進斗金。他對待下人一貫仁慈為主,薪水豐厚,在下人中口碑極好,私下裡談起家主大人,各個都翹大拇指。
便是這樣一個風光體面的孫家,這兩天卻遭了飛來橫禍!
孫泰茂膝下獨子名叫孫鈞,今年也只有十五六的年紀。平日裡身子骨不大好,日日必須服下一貼藥,才得過去。不過這些天他身子越發不堪,終於在前日一命嗚呼。
孫府的喪事正是為孫鈞而辦。
林青龍紀澤炎二人此時已經來到孫府門前。
孫府守在門口的一名中年管事迎上來,客氣的問道:“請問您是?”
林青龍道:“我是孫少爺的朋友。”一指身側的紀澤炎,又道:“他是本人的老僕。”
紀澤炎沒好氣瞪了他一眼。
管事趕忙道:“那便請吧!”遂將二人引入孫府內。
話說間來到正廳,廳中正坐著一位中年男子,滿臉的蕭索落寞,他身邊站著幾位悼念的友人,正說著“節哀吧”之類勸慰的話。
紀澤炎低嘆了口氣:“白髮人送黑髮人,想來這孫老爺現在是難過至極,肝腸寸斷了。”
林青龍瞧著這場景,心中竟騰起一股莫名的妒忌——若是他死了,父王山坤會難過麼……“我怎麼會有這種想法?”他搖了搖頭,趕走腦海中的念頭。走上前去,對孫泰茂鞠躬行禮:“小侄名叫林青龍,孫鈞是我的好朋友,他身子骨一向不怎麼好,只是想不到他竟……伯父,還請節哀吧!”
孫泰茂眼中驚訝神色一閃而過,嘆氣道:“想不到鈞兒還有朋友,他一向不怎麼出門的。能有他的朋友來吊念他,我這作父親的甚感寬慰,賢侄請便吧。”
林青龍禮貌躬身:“小侄再去看孫鈞最後一眼。”
孫鈞的屍身扔停留在孫府中,一名孫府領二人來到暫時的停屍房中,這停屍房頗為寬敞,跪著十餘下人,為少主守陵。這些下人臉上愁雲滿布,見林青龍踏步進來行禮,紛紛磕頭還禮。
孫鈞的屍體存放在上好的水晶棺中,這棺材中是一處真空的所在,即便是存放屍體多日,屍體也不會**。
林青龍朝棺材中望去,只見是一個眉清目秀的少年安靜的躺著,身上服飾雍容華貴,想來生前亦是一個俊逸絕塵的少年。
紀澤炎湊在林青龍耳畔,低聲道:“你想知道孫少爺到底是怎麼死的嗎?”
林青龍驚訝道:“不是說病故麼?你又故作什麼玄虛?”
紀澤炎:“老朽可以肯定的告訴你,他是被人下了砒霜被活生生毒死的。你仔細瞧瞧!他有哪裡跟尋常死人不同。”
“真的?”林青龍定睛瞧去,只見孫鈞的指甲發黑,嘴唇淡淡發紫,他想了想,道:“我看到了!他指甲發黑,嘴唇發紫,明顯中的毒是尋常藥鋪都有售的砒霜!”
紀澤炎沒好氣道:“不懂便說不懂,不要裝懂。只要是個死人,都會指甲發黑嘴唇發紫。砒霜無色無味,在屍體上不會留下痕跡,除非你隔開他的喉嚨,見他鎖骨發黑,才能知道是不是因砒霜而死。”
林青龍悻悻然撓頭,低聲問道:“紀先生,那你如何得知他是因為中砒霜而死呢?”
紀澤炎得意道:“自然是非常手段,這普天之下可沒有幾個人在這方面敢與老朽抗衡。你想不想知道?”
“那是自然!”林青龍連忙點頭。他現在有些貪多,無論什麼奇技淫巧統統想學會,一聽紀先生這話,趕緊應承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