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你要也沒有用。天國是朕的天國,說到滿足誰,也應該是百姓必須要一切滿足朕的要求。這個鄭南,簡直是本末倒置。
想到這裡,他不由得又暗歎一聲。自從這兩個天上來客到了天京,儘管聽說城裡漸漸熱鬧了起來,百姓也交口稱讚天朝的好處,可是這規矩是越來越缺少了。本來為了給倆人個面子,免去了當面跪拜的禮儀,哪想到現在竟然發展到當面挑三揀四、指手畫腳地指責起朕來了。
他把目光射向楊秀清,想看看這個東王現在該如何表態。
楊秀清臉上看不出什麼表情,他坐在椅子上,身體略微有些前傾,似乎很專注地瞅著鄭南,根本就沒有打算要說什麼的意思。
“我看你還是沒有更深地去領會天王的苦心啊,”林海豐笑著看看鄭南,“天王一直在潛心教義的增定和修繕,能不會考慮的更全面?再說了,天王哥哥博學多識。歷史上漢高祖劉邦從斬白蛇聚眾起事,到為義帝發喪攬獲天下人心。還有明太祖朱元璋也把以前崇信的明教,易幟為驅逐靼虜,以喚起更多飽受元兵塗炭的仁人志士的支援,都最後成其霸業。像這些教訓,天王心裡都是有數的。你呀,就是書生氣十足,把問題都想的過於簡單了。”
他又看看洪秀全,隨後目光掃過楊秀清和韋昌輝,最後還是落到鄭南的身上,“天王乃一國之主,問題想的比我們都會全面。咱們可以把想法說說,以供天王參考。但是無論怎麼樣,我們都必須做好自己的本分。不能以善小而不為,也不能以惡小就為之哦。等到有朝一日生擒了咸豐妖頭,叫他跪伏階下,自己說說自己和咱們天王想比,都差到哪了?天王,小弟這個主意如何啊?”他轉頭笑著望望寶座上的洪秀全。
“呵呵,這個主意的確不賴。”韋昌輝不是時機地插話說到,“那咸豐妖頭一定會自慚形愧,否則也不會叫咱天軍打的一塌糊塗了。”
洪秀全臉色好看了一些,想了一想問林海豐,“咸豐是個什麼樣的人?”
“年輕氣盛,性格還算剛烈。”林海豐微笑著說,“這個妖頭還是很想做番成就的,可惜時運不濟,他的根基已經腐爛了。大家也都看到了,滿清賴以生存的八旗子弟兵不在是從前的樣子了。咸豐自己也看出了這一點,他已經開始重用漢人大臣,如那個大名鼎鼎的林則徐,也將被從伊犁的發配地詔回。不過,這個林則徐沒有和我們天軍對壘的福氣了。”
“怎麼呢?”洪秀全有興趣地問。
“老了,只能和疾病去糾纏了。”林海豐語氣裡含有一絲的惋惜,“另外,還有一個湖南的曾國藩。”
“這個曾國藩以前我聽達開兄弟提起過。”楊秀清終於說話了,“和那個什麼左宗棠一樣都是些文人。”
“起用一些文人來帶兵,看來咸豐這個妖頭是無人可用了。”韋昌輝有些輕蔑地說著。
“不能這麼說啊,”林海豐看了看他,“這個曾國藩可不是個簡單的人物。他四處汙衊我們天朝不敬孔孟,沒有禮儀道德,從而拉攏天下所有文人和天朝作對。目前,他正在湖南組織所謂的湘軍,這隻軍隊的大小統兵的將領都是些有文化的人,而且下屬都是有各將領自己挑選。一隻上下一心的軍隊,其戰鬥力絕對不能小視。日後翼王兄最大的對手就是他了。”
“這個曾妖頭,純粹胡說八道。”楊秀清瞥了眼天王,“從定都天京,天朝就下令再以後禁止焚燒孔孟書籍,把其說成一團糟的情形。天父曾有聖諭,孔孟並非都是歪理,也有一些正確的地方。他們就是死抓住天王砸孔丘牌位一事不放。”
“孔丘的牌位砸的對!”林海豐衝著洪秀全一拱手,“天王砸掉孔老二的牌位就如同當年漢高祖的斬白蛇。那個牌位就是纏在百姓身上的兇惡的白蛇,不斬掉它就無法叫百姓們翻身。”
“海豐兄弟比喻的恰當!”洪秀全一拍龍椅的扶手,充滿豪氣地說到,“那些貪官汙吏們哪個不是飽讀聖賢經書,可又哪個不是滿口的仁義道德,一肚子的男盜女娼。誰會去真正考慮下百姓的死活?”
“天王和東王兄說的好!”林海豐就勢把問題展開來談,“其實,咱們要砸的是孔孟加在百姓身上的精神枷鎖,使他們真正成為一個社會的主人。但是我們也沒有完全鄙棄孔孟,他們說的對的我們當然要用,甚至比清妖們和那些汙衊我們的人做的更好。常言說的好,武定天下,文治國,其實無論是打天下還是治理國家,都需要文人。說到這兒,小弟想起有天東王兄說的笑話來了。”
他瞅瞅蠻有興致的楊秀清,呵呵一笑,“那天東王兄說,幸虧身邊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