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沒有了自己的土地,只能依靠幫工生存,除去住的條件極差不說,很多還都是衣食無著,只能依靠在四鄉乞討度日。”邱遠才嘆息著搖搖頭,接上了陳廷香的話,“各團營都在擠出自己的口糧接濟百姓,這樣也不是辦法啊。”
………【第二一二章仁義不是自己自吹自擂出來的】………
譚紹光沉重地點了點頭,“這個情況軍部已經有所準備,只是單單這裡就有這麼大面積的難民聚集,還是有些出乎我們的意料。在開會之前,軍部就做了必要的安排,岸邊解除安裝下來的糧食,將大部分用來救濟這裡的百姓。另外,軍直屬部隊中也將會抽調出部分人馬留下來,組織百姓們自救,尤其要動員、爭取當地的那些大戶們的支援,一起共度難關。”
“只怕我們這個休整也未必能夠真正地完全實現了。”譚體元看看面前的師旅長們,“勸說將士們還是要儘量地抓緊一切時間恢復體力,當然,特定的情況下,也要因勢利導,我們可以把眼下遇到的情形,當成是對將士們一次難得的戰前教育。”
“對,”譚紹光站了起來,面色嚴峻,“身體上的疲憊是可以忍耐和克服的,而精神上的疲憊卻是絕對要不得的。各部的駐地都會遇到或多或少的貧苦難民,我們的將士們也絕不會無動於衷。對於這些自覺自願的舉動,要加以引導,這同時也是一次最好的宣傳我們自己的機會。在我們到來的時候,這裡數以萬計的各種地方武裝都退居進了海陽縣城,而到現在為止,他們還沒有發生過與我們之間的衝突,這本身就說明了一個問題。各部都要組織專門的力量,去幫助受難的百姓,軍部也會盡快投入大力氣,給大家儘量爭取到一定的休整時間。”
說著,他看看賴裕新和譚體元,“怎麼樣,就到這裡吧,也好叫我們的大將軍們得空休息休息?”
賴裕新點點頭,“就這樣,譚參謀長就還管你的老本行,統一調配各種物資,我去一些部隊轉轉,落實一下幫扶駐地周圍百姓與休整的事情。”
“好,那就散會,大家按照軍部的指令,分頭抓緊休整,做好下一步的準備事宜。”譚紹光開始收拾桌上的檔案。
看到會議結束了,陳廷香站起身,唱歌似的哼哼了起來,“挽弓當挽強,用箭當用長。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殺人亦有限,列國自有疆。苟能制侵陵,豈在多殺傷。”隨著嘴裡的詩文,他的手比劃著,又朝旁邊兒的紅二師師長梁成富擠鼓了幾下眼睛,“老兄啊,這首詩是誰寫的來的?”
梁成富站起來,撓撓後腦勺,撲地一笑,“你啥意思啊,明明知道我這肚子裡沒多少那酸玩意兒,硬是要出出我的醜不是?”
“哪啊,我就是一時想不起來了,不過想討教討教你老兄嗎。”陳廷香一吐舌頭,嘿嘿地笑著,又瞟了眼正收拾東西的譚紹光。
“你這個傢伙啊,”譚紹光望著怪模怪樣的陳廷香,哈哈笑了起來,“這不就是杜甫《前出塞》裡面的詩句嗎,怎麼的,是不是要想和我剛才講過的紀律唱反調啊?”
“沒,可是沒有。”陳廷香嘿嘿地笑著,連連的又是擺手,又是搖頭,“殿下不是老說學習重要嗎,所以我就沒事兒的時候背上幾首詩來玩玩兒,省的到時候被殿下問倒了不是。嘿嘿,正好昨天在路上跟我的特務營副營長趙正學了這首詩,所以一順嘴兒就溜達出來了。奇怪的是我本來一直都記得是那個叫杜甫的人寫的,偏偏一到這裡就又忘了。呵呵,軍長到底是軍長啊,總是比俺這個旅長強,就沒有不知道的東西。”
“我看你是沒憋什麼好主意,”譚紹光哼了一聲,似乎還要想再說什麼,卻被外面進來的一個衛士給打斷了。
“軍長,海陽知縣和幾個當地團練頭目外面求見。”
聽到來的是滿清的海陽知縣及當地的幾個團練首腦,譚紹光笑著向陳廷香等人揮揮手告別,然後吩咐衛士,“有請。”
大批的紅軍湧進海陽,除去對各處要道進行了嚴密的封鎖,在各部駐地宣傳自己東進的目的之外,再沒有什麼大的舉動。即使是對已經置身於紅色海洋包圍中的海陽縣城,紅軍部隊在送進去一些宣傳品的同時,也僅僅不過就是派設了一些小規模的監視部隊,似乎是互不干涉。
都說是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其實不然。
山腳下,鄉村的土路兩邊,村落的邊緣,散佈著數百里長途跋涉而來的天朝紅軍一個個連隊,除去擔負警戒、餵馬、遛馬計程車兵,除去正忙於為將士們做上難得的一頓熱乎飯菜的炊事兵們,眾多的將士們本該是席地或坐或臥,抓緊時間休息,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