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裸上身的棕色小孩和一欄欄的豬羊。他來到城郊的一個深谷。在這裡,他終於——總算見到了洪堡的熱帶樂園。
溼熱的空氣迎面撲來。不知名的昆蟲在他周圍嗡鳴;不知名的花兒絢麗地綻放著。那茂密的植物,那陌生鳥啼的合奏,那果樹與棕櫚與藤蔓的華蓋以及透射下來的束束陽光——那異域的喧騰的一切,讓他如醉如痴。這就是他曾夢寐以求的東西,就像一個盲人夢想著光明。
第二天早上,他和菲茨洛伊划船去奎爾島。那是一片光禿禿的火山岩。他仔細地察看那
裡的地貌結構。他在滋生著大量標本的潮汐形成的水塘裡搜尋,其中還捉到一隻讓他欣喜萬分的會變色的章魚。回到船上,他把一籃子的標本遞到他看見的第一雙手裡,全然沒意識到伸手的竟不是別人,而正是麥考密克。那人接過標本,把它一下扔到甲板上,眼睛死死盯著他。查理正高興著,也沒太在意這些。他忙著把部分戰利品解剖了,另一部分則放到酒精瓶裡寄回國去。
3天后,查理寬宏大量地捐棄前嫌,邀請麥考密克乘牛拉車一同深入內陸去。讓人吃驚的是麥考密克居然同意了,因為他看著查理晾曬的標本在船尾的上層甲板區佔據的位置越來越寬,他嫉恨得要命。
他們還沒出發,麥考密克就開始抱怨起天太熱來。為了轉移他的注意力,查理給他描述自己在奎爾島上看到的讓人奇怪的地質構造——一條距離地面約30英尺的水平白帶從嶙峋的懸崖上穿過,近看時像是一個貝殼和珊瑚的壓縮層。很明顯,它曾位於海底。是什麼使它懸在了半空中呢?他向麥考密克提了一個問題。
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