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之後,又道:“回去吧!你盡放寬心,李爺我拍胸脯擔保,你絕對沒有事!”
於是,風擺柳的眼淚流下來了,幾天來東奔西逃,風颳日曬,對於她這種嬌柔的純女人,幾乎等於是一種殘忍,她的哭,那是自然的流露,是內心痛苦的發洩。
就在這時候,笑彌勒姚光圓已緩緩的下了馬,蠍尾鋼刀已握在手中,一面橫著身子往斜坡的亂石中退。
在他想來,面前這個女子,三寸金蓮一點點,只要移向高低不平的亂石堆中,對自己只有好處而無害處。
然而,白小宛右手長劍打橫一擺,竟然那麼輕靈的與姚光圓成平行的進入亂石坡上,一雙美眸,直直的盯著橫移的姚光圓。
原本是一雙妙目,可是姚光圓卻無法消受,因為他曾與白小宛交過手,他心裡有數,實在沒有把握從她的手裡溜走,如果不是事先備有一匹馬,他可能已經被抓在寶雞的大牢裡了。
如今又在這山道上被兜住,看來只有放手一搏了。
夕陽已經偏西,山道的兩邊,一邊是捕頭李長虹,他手持鋼刀,隨時準備支援,另一面卻是滿含淚痕驚悸莫名的風擺柳。
於是,突聽白小宛清叱一聲,徒然間揮劍迎頭劈去,耀眼奪目的刃芒,窒人氣息的冷焰,像極了破空的閃電,疾快得無與倫比的划向矮胖的姚光圓。
姚光圓大喝一聲,奮力舉起手中的蝸尾鋼刀,而他的人,卻在刀劍互碰,火花崩現申,橫裡移出五尺,緊跟著他人貼地一旋,人刀離地不過二尺,風捲殘雲般擊向追擊而來的白小宛。
姚光圓的這一招,陰損毒辣具有無比的威力,只要他的蠍尾鋼刀能掃中白小宛的雙足,這場仗的主宰,就全落到他姚光圓的手中了。
就在這事起倉促,白小宛的險象乍顯的時候,就聽白小宛冷冷一笑,道:“來得好!”
不見她有任何動作的前奏,人卻直衝而起,然後就見她空中一擰身,頭下腳上,長劍開道,直奔側身仍在彎腰的姚光圓。
姚光圓一刀掃空,心中大吃一驚,急忙舉刀封架星光打閃的白小宛奔來的劍尖,卻不料那穿心的一劍被他剛剛擋過,而眼前黑影一晃,突然間,就在一聲脆響中,直覺的臉上一陣穿心脹腦刺痛,人已翻滾到斜坡下的山道旁,本能的,姚光圓一長身,發覺自己正好跌落在風擺柳的身前。
一長身,就在風擺柳“哎啊”聲中,笑彌勒姚光圓一把摟緊風擺柳。
這一回他可沒有表示出任何溫存,更沒有在風擺柳耳畔巧言令色的咕濃幾句,而是一把鋒利的蠍尾鋼刀,狠狠的架在風擺柳的脖子上。
只聽他大聲喝道:“站住!只要你敢過來一步,姚爺先就把這娘們宰了!”
白小宛戟指笑彌勒姚光圓罵道:“你要不要臉?”
捕頭李長虹也道:“姓姚的,你這麼一來,就算不得什麼英雄人物了!”
姚光圓冷冷一笑道:“非常時期,權宜之計,說不上英雄不英雄的,只要你們撒腿走人,這女人就算活命了。”
嘿嘿一笑,姚光圓又道:“所以說,她的命操之在二位的手裡,我姚某人只是操刀而已。”
白小宛氣的說不出話來,銀牙咬的咯咯響。
還是捕頭李長虹老到,聞言哈哈一笑,道:“姓姚的,聞聽你們秦嶺八大盜全都是人物,怎麼你會這麼窩囊,擄個娘們當護身符,這往後還怎麼在道上闖?”
“他孃的!你要是再放屁,老子這就動手了!”
風擺柳突然哭道:“姚爺!你真的狠下心來殺我嗎?我答應陪你去扶風住的,你怎麼還拿刀子……”
“閉嘴!”姚光圓暴喝一聲。
風擺柳閉上了嘴,但她的淚水卻不斷的流,流過了她那細嫩的臉頰,落在那把架在她脖子根的蠍尾鋼刀上,在斜陽的照射下,酷似一顆顆透亮的珍珠。
於是,白小宛的心開始軟化了,女人,誰叫女人是弱者?風擺柳當然不能死在這兒,這趟快馬加鞭的趕來此地,為的就是找這風擺柳,如今人既然找到了,算是達成了任務,至於這個姓姚的,能抓住更好,否則,他早晚也難逃被捕的命運。
在她的這一心念間,白小宛以劍指著滿臉是血的姚光圓道:“放了風姑娘,你滾吧!”
左手在臉上抹了一把被白小宛的足尖踢破鼻頭流的血,姚光圓哈哈笑道:“要姚某放人,當然是接受姚某的條件,那就請騎上你們的馬,退回斜峪關,我這才能放人。”
捕頭李長虹罵道:“姓姚的,你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