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好了再將她送過去嗎?我看這丫頭這段時間吃了不少苦,我也好好幫她調理調理。”
而且這孩子什麼都沒有,這天寒地凍的,衣裳什麼的都得備制,你一個大男人,行軍打仗的生活糙得不能再糙,可怎麼帶個女孩子?
“多謝大嫂,不過不必了。”
鄭愈的聲音融在風雪裡,半點都不違和。
他說著就看了一眼蘭妱,蘭妱便自發自覺的走到了他身邊,喚了聲“哥哥”。
於蘭妱眼中,雖然這位夫人很好,待她又親切又溫柔,可是她剛剛經歷了那麼一場變故,雖然她表面鎮定,其實心裡還是彷徨難過到極點的,要把自己整個人和心都封鎖了,才能勉強保持自己又安靜又鎮定的狀態,就跟冬眠了的小動物一般,所以並不能真的靠近那位夫人,見到鄭愈,才算是尋到了一些可以讓自己緩過來的熱氣。
鄭愈看到了蘭妱的眼神,無限的空寂惶恐中藏著那麼一絲小小的依賴,就是那麼點依賴都是驚怯不安的,第一次,他的心像是被什麼扯了一下,生疼,但偏偏竟在那生疼中還生出些異樣的喜悅出來。
以後,她就是他的了。
和他身上那把永不離身的劍一樣。
他伸手握住了她的小手,她立時便像只丟失的小狐狸般再往他身邊靠了靠,是雪山上的小雪狐。
鄭愈的嘴角彎了彎,他握了她的手,目光卻是又轉向了周夫人林氏,道,“多謝大嫂費心,這些我會安排的。明日我會直接帶她去燕州,戶籍一事,還麻煩大嫂和師兄了。”
周夫人看著眼前這一幕眼珠子都差點掉了下來,她按下心中的異樣,搖頭笑道:“不過是小事,師弟且放心。既然如此,那不若我回去就給你那邊先送個嬤嬤過去,她最擅長藥膳和幫姑娘家調理身體,就讓她先照顧阿妱姑娘一段時間,待阿妱姑娘養好了,再讓她回來。阿妱姑娘雖然還小,但姑娘家的身子還是輕忽不得,萬萬不可留下了寒症。”
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