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起話筒,顫抖著手指,一個數字一個數字很沉重的摁下去。
電話終於通了,這次鍾奎沒有敢發出聲音。平聲靜氣的聆聽一會,聽到一聲熟悉的問話“喂!你好!”這是他日夜思念,無法忘卻的聲音。這一次是冉琴接聽的電話,心,不由得砰然狂跳,滿肚子的話,雜亂無章的浮現在腦海一時不知道應該怎麼說了。
“哥,你說話啊!”緊挨在身邊的香草都聽見電話裡是冉琴的聲音,她看見鍾奎呆如木雞般的愣著,心裡著急,急忙催促道。
因為緊張,那顆橄欖形態的喉結上下滑動,鍾奎努力籲一口氣囁嚅著道:“冉琴是是我”當他說出話後,滿臉的緊張感鬆懈下來,額頭鋥亮貌似是緊張時冒出來的冷汗。看他這一副如臨大敵般的傻樣兒,香草和文根不由得偶偶私語,繼而掩嘴竊笑
電話那邊在聽到鍾奎的話後,突然沒了聲音,但也沒有掛線沙沙細小電流聲,以及好一陣壓抑的沉默。冉琴似乎在考慮什麼,之後傳來愉悅的聲音道:“你回來了?他們都好嗎?”
聽到冉琴的話,鍾奎嘴角微微一勾一抹牽強的笑容,好狼狽的樣子。極不自在的瞥看了一眼,站在房門口偷看他電話的香草和文根一眼,扭轉身子背過一邊去。嘴唇湊近話筒,情不自禁的的叭了一口,表達出自己對她的深深思念。
鍾奎這廝也有浪漫的表現,他的這一舉動,又引起香草和文根大驚小怪的竊笑。
電話那邊的冉琴對他的親熱表現貌似不感冒,只是純粹的敷衍道:“待會我來一趟。”就掛了電話。
聽到電話裡傳來忙音,鍾奎悵然若失的呆了一下,下意識的放下話筒。耳畔還索繞著冉琴冷冷的聲音,腦海浮現他們在死水灣分別的情景,隱隱感覺有什麼地方不對勁。
“哥久別勝新婚,冉琴姐都給你說了些什麼,坦白講出來。”香草蹦跳出來,也不問清楚狀況,就撒嬌要求鍾奎公佈電話內容。
後者是鐵青一張臉,嚇死人的樣子。蹭地站起來,氣呼呼的離開原地。
香草不解看著他離開的背影。
文根也是雲裡霧裡不明原委。
冉琴來了,帶來了另一個他們都認識的人,將帥!她長胖了!不,確切的說,應該是懷孕了,只是還不太明顯。
眉宇之間滿是猶豫之色,看了鍾奎一眼很快又收回目光,欲言又止的樣子似乎有什麼難言之隱。幾個人佇立在那,許久不見的他們,再次見面好像恍如隔世一般。忽然變得陌生起來,一時間竟然不知道怎麼說話了。
鍾奎瞥看了一眼冉琴,再看看一直自打進來就擁住她的將帥,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們倆的關係不一般。
香草滿臉不屑,對冉琴也沒有了好臉色。
文根是男人,不計較這些,他照樣很大氣的樣子。笑呵呵的給將帥端來一杯清茶,讓一張凳子“嗨嗨!你們,坐!”
冉琴動動嘴,匆匆的掃視一眼鍾奎,然後側目注視將帥說道:“我給你們介紹,他是我丈夫將帥”
說這句話的時候,冉琴的臉上出現了一種從未有過的慌亂。 五分鐘後。。。 這句話的打擊力度明顯升了八度,一股無名之火頓時在這個只有二十餘平米的屋內悄然升騰。
【018】晴天霹靂
冉琴結婚已經成為不爭的事實,鍾奎懵了。腦袋嗡嗡嗡作響,這件事來得太突然,以至於他連一點心理防備都沒有,完全就像一道晴天霹靂,再次把他給擊昏了。
思維瞬間紊亂,冉琴在說什麼,他沒有聽見。香草進進出出的在做什麼他沒有看見,文根父母咳嗽的聲音,忽遠忽近,好像有人出門
有人在拍打鐘奎的肩頭,機械的扭頭看著拍打他的人,是文根。
文根滿臉驚詫的神態看著他“鍾奎!你沒事吧!”木訥的瞥看了對方一眼,覺得自己起身離開的原地,身後有一個人不緊不慢的跟來,一定是小明。
小明怯怯的跟隨在師父的身後,不敢說話。走路也是極力的放慢腳步,很輕很輕小心謹慎的尾隨著。
一閃一閃的霓虹燈光束橫錯交加,匯成一道道徇麗多姿的風景線。熙熙攘攘的人流以及暗夜肆意吹刮的冷風,都沒有阻止鍾奎朝前走的腳步。他要去哪?小明不敢問,就一直那麼磨磨蹭蹭就像跟屁蟲似的,一直跟著師父走到一處十字路口。
十字路口昔日的交警指揮台還在,只是值勤的崗亭,換成水泥和鋼筋製造的一個圓形墩子。夜幕下,威武的交警,目光如炬,時刻關注著來來往往的車輛和行人。
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