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大眼瞪小眼,互不相讓。
這是頭一回碰上他這樣無賴的一面,之前可只有她欺負他的份。
“你若是羨慕楊凌雲折了一條腿,要不我好心也成全你?”她兇悍地威脅。
白錦書不為所動,依舊攔在她面前不讓她走。
平日裡軟萌可欺的人若是挺起腰板較起勁來還真令人抓狂,說什麼他都裝聾作啞。
威脅也不管用,涼月一氣之下不走了,氣呼呼地折身,自己倒了一杯水灌下,而後瞥了眼還如木頭樁子站在原地的人,她索性在他床上倒頭就睡。
梳洗省了,甚至連脫鞋的步驟也免了,四仰八叉躺在他那張名貴材質的雕花大床上,示威地滾了兩滾。
她實在是低估了他的忍耐力,直至她沉沉入夢,依舊不曾聽到他的斥責。
一夜好眠,涼月是被窗戶上那隻信鴿的‘咕咕’呼喚聲叫醒的。
睜眼時她才驚覺異樣。
擱在她腰間的這只是明顯不是她自己的。
她猶疑地偏頭,映入眼簾的是一張令人心神盪漾的臉。
熟睡中的美男更加令人難以把持。
良久未動,原本熟睡的美男也睜開雙眼,眼底濛濛睡意漸漸消散。
薄唇勾勒出彎月,方睡醒的他,嗓音有些低沉暗啞,“時辰尚早,府中並無長輩需要晨昏定省,我們再小憩片刻。”
涼月猛然翻坐起身,掀開錦被一角,率先檢視他是否穿著衣裳,見他一身單衣除了衣襟稍微凌亂些外並無不妥,遂才鬆了口氣。
將她舉動盡收眼底的白錦書好氣又好笑,“事後檢查於事無補,昨夜不該做的事我做了許多。”
涼月這才慢吞吞扯了扯自己的衣領,外衫雖脫了,裡面倒還是完整如初,她一臉漠然地道,“你做什麼我可不管,我只管自己做沒做,沒做錯事便無需負責。”
白錦書笑不出來了,她這是生了隔夜仇了,還在計較昨夜之事。
不待他再道歉解釋,涼月便掀開被子下床,行至窗前,輕輕抓住信鴿,取下了綁在信鴿腳上的竹筒。
白錦書來到她身後,靜待她閱過信後情緒爆發,拿他發洩。
可出乎他的意料,閱完信後,涼月平靜得可怕,轉身與他面對時竟面無表情。
“你是何時知曉我親生父母的事的?”發問時她眼底蒙上一層薄霧,卻又倔強壓抑著。
白錦書眼裡只有濃濃的疼惜,此時在她面前故作堅強的姑娘是他想放在心尖上寵著的。
原以為絕口不提,藏在心底便真就會成為秘密的秘密,實則是他欠她的坦誠。
心疼擁她入懷,他溫聲道,“離憂臨行前給我留了書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