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還唬了一跳:“嫂子,怎麼是您?”說著就要起身相迎
兩邊混熟了之後,朱元便親切地稱呼牧清寒為小老弟,牧清寒則稱呼他為老哥哥,而李夫人叫杜瑕小妹子,杜瑕就稱呼她嫂子,兩家親近如斯。
李夫人連忙快走幾步,按住她,笑道:“什麼嫂子,我這一大把年紀,是個老嫂子還差不多!你快別多禮了,坐著吧。”
又道:“我那老伴兒也出去了,我一個人在家倒是憋悶得慌,便想著過來找你說說話,可是耽擱你做學問了?”
“什麼做學問!”杜瑕笑道:“嫂子沒得說這些臊我,正如您所說,不過無事可做,胡亂畫幾筆,可偏偏腦子裡又空空蕩蕩的,甚麼也弄不出。我正閒得慌,可巧您來了,當真是救苦救難!”
說的李夫人也笑了,道:“你這張嘴啊。”
兩人便去旁邊吃茶,又說些家常話,李夫人這才指著自己的笸籮道:“我想著已進十月,這天兒說涼也就亮了,本想著裁兩件衣裳穿,哪知老眼昏花,竟是做不得。聽說你打得一手好結子,不如你教我,一來咱們打發些時間,二來不怕你笑話,我也能賺幾個。”
大部分士兵生活都不大寬裕,女眷們往往也要拼命做活兒貼補家用,李夫人也不例外。只是如今她年紀大了,自然做不大來。好在朱元早些年就升到指揮使一職,若不漫山遍野的貼補旁人,精打細算些,俸祿倒還蠻夠用。
只是他們年紀也大了,卻始終沒能攢下什麼錢,又沒有兒女,也時常怕萬一有個病啊災啊的,李夫人也時常想要做點活計。
這是其一,其二,李夫人本想說找她做針線,可如今杜瑕懷有身孕,行動不便,精神時常不濟,做針線又是剪子又是針的,不免危險,這才靈機一動,臨時改成打結子。
杜瑕早就不靠賣結子養家餬口了,自然不怕旁人學了去。事實上,除了山東陳安縣附近幾個省府之外,外地也甚少有人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