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笑道:“你就把這篇文章讀一下,大家都過來聽聽。”
“哦。”“哦。”受挫的大胖二胖不悅地走了過來。
那藍衣翰林展開文章郎朗道:
“元宋之替——朝代更迭,恆河沙數。或曰在君,然宋君比元汗,才學數倍、情才數十倍;或曰在臣,然宋臣比元官,知禮數倍、忠君數十倍;或曰武裝,然宋兵之比元戎,民智數倍、兵甲數十倍;其在皆不在,元之替宋在民。元人遊牧,獵以為生;生性剛毅果敢,驍勇彪悍;宋民耕種,農以為業,業豐衣足食,便不思進取。遼來犯,以錢給之;金來犯,亦以錢養之。久而久之,民以錢能活之,是故貪享樂而俠喪,求安生而義消。俠義之氣殆盡,元人來犯,官無必死之心,民有稱臣之意,是以亡之必然。”
“史記立,遊俠傳。太史公後,無人再敢之俠。之宋家王,豪俠為官員;民間佳話,徐良展朋舉。……俠與義不可廢。”
翰林讀罷大呼過癮,唯大胖二胖不明所以然。
“諸位覺得這篇文章如何?”
諸位翰林探討一番,推舉藍衣翰林道:“斯文,立意深刻也字字珠璣。奈何天朝盛世,斷斷不會容其言辭。不如封此文,再善待此人。”
王承笑笑道:“呵呵,那餘下這兩篇如何?”
藍衣翰林說道:“我困欲眠者率真自我,畫象類豬者看不出深淺……”
潛伏在房頂的冷刻舟掀起一塊瓦片,屏住呼吸嚮明亮的房中看去。
王承捧起字跡公整的奇文,高興地讀道:“俠與義不可廢——李衛東,寫於荒字第一號房。”
第八十九章 等了很久
太學院深夜,月光藏在烏雲的縫隙裡。
在烏雲和月光之間,有一隻翠綠色的長尾小鳥在自由地飛翔。
嗖地一道寒光從側面襲來,冷刻舟雙掌輕拍翻轉身體躲過銀芒。嗖嗖又是兩道寒光,冷刻舟單腳輕點在屋頂,身體旋轉輕鬆閃避。許是未見過這般身手,側面的黑衣殺手輕咦一聲不再出手。跳到屋頂的龍形吊腳,冷刻舟打量對面的敵人。
你在橋上看風景,看風景的人也在樓上看你。出手欲傷人的這位女子,三十左右,中等身材,黑衣如狐。當那月光爬出雲翳,黑衣男子彷彿從月宮而來。兩個人平視沒有出手,冷刻舟的性格也不可能開口。
“這人絕不簡單。”想到這裡,黑衣女子手裡抓著三隻毒針,冷刻舟則從懷中取出一枚掌心雷。這玩意兒要是響了,大家也就甭任務了。黑衣女子眼睛瞪得牛圓,收起毒針豎起大拇指。冷刻舟也沒有繼續撕破臉,微笑著將掌心雷藏在袖子裡。
王承走出屋子,好像是去方便。掃了一眼巋然不動青年,黑衣女子飄然掠下屋頂。這王承來到後院,守夜的衛士行禮放行。“你們都回去睡吧,今夜不會有什麼動靜。”支開眾人之後,王承謹慎地在後院繞了三繞,最終在一個破舊的房前停下腳步。
用鑰匙開啟房門,王承剛想進去。“招。”一道寒芒從背後襲來,冷刻舟裹挾著王承落到房頂。“你們是什麼人?”王承的思緒還停留在那生死之間的黑影中敵我不分。黑衣女子又丟出七八隻毒針,冷刻舟左閃右躲半點不沾身。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王承移開三步疏遠青年。
黑衣女子目光鎖定破舊的房門,冷刻舟右手篤定地握著掌心雷。兩人再次陷入對峙,看清冷刻舟的面貌,王承恍然大悟道:“這位少俠可是寫‘我困欲眠’的考生?”冷刻舟接到任務提示,左手不緊不慢地拉出一條玉帶。王承見到玉帶雙目含淚,任務在這一刻變更。七八隻毒針急射冷刻舟,黑衣女子趁機闖進房間。
“還你的。”冷刻舟側身躲過毒針,掌心雷順著破洞窗戶鑽了進去。嘭的一聲悶響,一陣黑煙伴著火光騰起在太學院,冷刻舟抱住花白鬍子的老人騰身而去。
“後院有情況。”
“大家隨我來。”
“怎麼回事,你等把守此地不可擅離。”
東西南三路都有衛兵前來,抱著一個人逃跑的青年卻輕車熟路。冷刻舟躲到草叢中,王承也趴下身形道:“你怎知那屋中沒有人?”“虞家公子如果在房中,門不會從外面上鎖。”冷刻舟收斂氣息,隊隊衛兵從兩人眼前經過。王承嘆了口氣道:“只因當年欠下虞方一個人情,老夫才會重新捲入這是非中來。虞承慶的藏身之地,你附耳過來……等此間事了,老夫便入山為道、出家為僧……”
“不必麻煩,我現在就送你去西天極樂淨土。”三道寒芒被冷刻舟踢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