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很對王承的胃口,一行人再次諂媚起來。好吃點,好吃你就多吃點。
“我草尼瑪個大血和諧。”
爆一聲粗口打碎了眾人的美好心情,只見天字第五號房門裡闖出一人,打了婢女一個耳光而後大叫道:“老四、老三,這答案根本就是胡扯。”又有兩個腳步虛浮、酒色過度的年輕人走出了房間,貢院的規矩在這裡難以為繼。瘦得皮包骨頭的考生扶著婢女的肩膀道:“二哥,我更悲催……”另一位瘦弱的考生打著哈氣道:“三百兩買個教訓——值了。”
王承咳嗽兩聲,大胖二胖擠弄著眼暗示三人收斂。
“別讓我抓到那個混蛋。”愛罵人的考生怒氣衝衝地回到房間。他爹是胡中庸他怕誰?
剩下兩個病怏怏考生施禮道:“王老先生好。”
“你們兩個做得好下場,居然去買答案。”
考生有氣無力地說:“只有作弊的是罪,買答案不是錯。老先生要抓的話,應該去找出答案那個人。”王承也不深說只道:“都回去考試吧。”
“告辭。”“告辭。”
二胖恨不得扇自己嘴巴子,剛才一番美言全成了毒藥。大胖叫住兩位考生道:“且慢。你們剛才說有人在賣試題答案?可有證據?”不大一會,腳步虛浮的考生送交一個信封。信封上垮大地寫道:“恩科之前不得拆封,絕密。”
“故弄玄虛。”大胖取出信封裡的手稿,開啟一看天降神雷。同樣的字跡書寫道:“恭喜中獎,再來一瓶。”傳閱之後,王承捋著花白的鬍子微笑不語。蒙羞的考生轉身離去道:“不考了,我這就回去買官。”
……
考試結束之後大批考生離京而去,少數有自信或者有關係的才有臉留下。未名湖的警戒嚴了很多,錦衣衛夜間探班從一次增加到了三次。呂高躺在床板上數錢,忽然聽到樓下的錦衣衛又回來了。
“大力點、大力點、好厲害……”呂高捏著自己鼻子呻吟道。
門外偷聽的錦衣衛小聲道:“三英戰貂蟬?現在的學生花樣真多。”
哄走錦衣衛,呂高開啟窗子,一隻柳林雀飛了進來。紙條上面冷刻舟的筆跡——所有線索,匯聚王承。呂高點起火燭焚盡紙條,躺在床上不知在想些什麼。
冷刻舟穿著夜行衣悄悄潛入燈火通明的太學院。
“你剛才看到什麼了麼?”提著燈籠的衛兵甲問。
衛兵乙道:“別疑神疑鬼的,內心強大什麼都不怕。”
黑衣一閃,路上的兩名衛兵相對著打了個噴氣。
“你他孃的噴我一臉。”衛兵甲怒道。
衛兵乙抬起燈籠四下照看道:“好像真的有什麼東西飛過去。”
“看來你的內心還是不夠強大……”
此時太學院正院,幾位副考官因為名次問題爭得不可開交。身為主考官的王承在一旁卻很安靜,他身前的榆木長桌上呈放著三張試卷。大胖副考官拿著一片文章走過來道:“大人,這是胡中庸的公子寫的妙文,還請您過目。”
王承接過文章一目十行,片刻之後黑著臉道:“這位宰相的公子叫什麼名字?”
“胡長舟,長舟渡河的長舟。”
王承將文章一丟道:“胡長舟?不如把長字去掉,叫胡謅得了。這次的試題是宋元之替,他倒好,寫得好人百度哥。”大胖還想再說些什麼,奈何王承的臉比炭還黑。
大胖不過關,二胖想達標。
“大人,這裡有篇驚世駭俗的絕妙文章。真可謂是下筆千言,一氣呵成。”
“哦。我倒要看看。”王承拉過字跡工整的試卷,看了不大一會兒嘴撅如魚。
二胖撿起地下的試卷苦笑道:“怎麼樣?”
怒不可遏的王承白鬚根根直立道:“罵完皇帝罵奸臣,除了罵人他就不能說點別的。真是下筆千言匯成一句話——我草泥馬(由小風那個吹提供,希望大家熱心發言)。”
二胖愁眉苦臉地往後退,王承卻一擺手叫住眾人道:“你們都過來,看看這三篇文章。”
“我困欲眠。簡單明確直奔主題。在科考中敢寫這樣的文章,更需要力撼千軍的勇氣。”
“這頭豬畫的非常有趣,鼻子裡插著蔥——裝象。尤其是這腿畫的不倫不類,頗有中肥瘦五
花肉的感覺。”
“咦,這篇文章怎麼沒見到過?我來細細讀讀。”
這些翰林中還是有高人的,並非都是雙胖那樣的空心竹子。
王承會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