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早趕來,仍然會碰上彭剛。”周雲風苦笑:“我想,他是衝我來的。”
“應該不可能。”僕婦不同意:“他在寶應大殺中天君收買的水賊,救了我們的人,可知他確是一個無意中被捲入,一怒之下放手洩憤的浪人亡徒。小姐,你是否想到用手段網羅他為我們所用?”
周雲風臉色突然一變,沉思良久。
“這……這是一個怎麼樣的人?她喃喃自語。
“一個武功驚世,氣吞河嶽的年輕人。”僕婦說:“一個血氣方剛的正常大男人,同樣具有七情六慾的所謂英雄好漢。所以那個江湖頗有名氣的女獵人,電劍飛虹葉如霜,一個天生心硬如鐵的女人,稍示好感就成為他的好朋友或愛侶。小姐,你難道比不上那個女獵人?”
“這……”
“論人才武功,彭剛難道不配你佳子弟?小姐,你的年紀已經不小了,十四歲是適婚期,你已經雙十年華啦!”僕婦搖頭苦笑:“你一直就在東奔西走,替大爺策劃雄霸江湖的計謀,忘了你自己的事,這期間看誰者不順眼。小姐,你已經浪費了六載花樣年華,大好的青春。”
僕婦露骨的表示,飽含濃濃的關切。
“不許提這種煩人的事。”她臉紅耳赤。煩躁地大叫:“你提了多少次了?你累不累呀?”
“我是為你好,小姐。”
“我知道。”她嘆了一口氣:“但我不想聽。”
“好吧,不聽就算了。”僕婦無可奈何地也馭了一口氣,賭氣不再多說。
她又在沉思,心潮起伏。彭剛的形象,一次又一次地出現在她的幻覺中,一次比一次強烈鮮明。
二十歲的大姑娘還沒有婆家,將要受人非議了。武林兒女與江湖兒女雖說半數以上晚婚,問題出在一旦武功才貌出眾,自然而然地眼界高,看普通的男女不順眼。但他們的內心中,反而迫切地需要情愛的調和滋潤。
她與彭剛一直就不曾真正和平相處過,根本就沒有機會在一起了解溝通,一見面就全力周旋爭強鬥勝,刀採劍去不是你就是我。
僕婦的話,像驚蟄的春雷。
板閘鎮客店匆匆一面,她把彭剛看成店夥,毫無印象,以後便一直不曾平心靜氣交談,甚至不曾見面便各展所學行雷霆的攻擊。
現在,她終於用純女性的眼光,重新留心彭剛這個人,用女人的眼光看男人。
撇開男女之間的互相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