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麼漂亮事。要人在生死交關的時候冷靜下來也是強人所難吧。所以,我才說盡可能不想去打仗啊。在不希望相互廝殺的這種理所當然的理性作用之下,遠離戰場才是上策。」
「上策?那是膽小鬼的錯覺吧。你難道沒有為國王建立功績的氣概嗎?」
「對,沒有。」毫無氣魄,輕易地表示否定。
「因為,還有許多比國王更加重要的東西吧?」
但丁彷佛驚訝過頭般,「哈」地短短嘲笑一聲。
「——那麼我這麼問吧。假設鄰國的托里尼堤亞攻打過來時該怎麼辦?貝涅波廉特與托里尼堤亞相距並不遙遠。是很有可能的情況。就算是厭惡戰爭的你,也不得不作戰吧?」
「托里尼堤亞和託波羅伊,締結了不可侵略條約喔。」
只要越過貝涅波廉特的森林東南方,驅馬賓士半天之後就是與托里尼堤亞交界的國境。
托里尼堤亞雖然是一個小國,卻是坐擁優良礦山的富饒之地。買賣也很繁盛,阿爾文也曾經謁見過托里尼堤亞的國王,亦會定期派遣使者過去。若論關係,應當可稱得上良好。
「確實存在不可侵略條約,但是條約這種東西很少長期持續的——托里尼堤亞的礦山很吸引人。應該有不少人想要佔領它將之收為囊中物吧。」
「我認為沒有必要不惜在戰場上流血,也要得到礦山。」
「喂,你們聽見了嗎?伯爵大人,竟然膽小到這種地步!」
隨著嘲笑,但丁跳下桌子,朝士兵們喊道。士兵們不知道該作何表情,困惑地呆呆站立著。
「這樣也能稱為騎士才教人吃驚啊。雖然不知道是誰冊封你的,真是犯了一個嚴重的錯誤。那麼害怕戰爭嗎?害怕死亡嗎?」
「當然害怕。」凝視著但丁,阿爾文明白地斷言道。
儘管被他投以極為不愉快的目光,卻沒有逃避那道視線。
「不畏懼死亡的人當真存在嗎?」
阿爾文望著但丁,以及全體士兵們講述道。
「我很害怕。害怕自己的死亡,也害怕自己士兵的死亡。要向這個世界上一切美麗的事物,和珍惜的人們告別實在令人悲傷。許多騎士們聲稱不畏死亡,那是否只不過是在對自己說謊呢?是否只是自我說服,不去正視死亡呢?……但丁。」
起身,佇立在帶著一臉嫌惡的表弟正前方。
「就算是你,在令堂大人去世的時候,應該也很悲傷。不是嗎?」
但丁露出直率的反應。紫色的瞳孔燃燒著,清晰地映照著怒意。
雖然是個總是心情欠佳的男子,但是像這般展現怒火還是頭一遭。那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