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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臉困惑的表情。

「原本,戰爭就不是一件好事。」

如此斷言後,除了阿爾文之外,其他全部的人都瞪大了雙眼。

「只要與國王的契約還存在,一旦接獲命令我也會參戰,但是我儘可能希望可以避免戰鬥。」

「您、您在說什麼啊?身為騎士者竟然逃避戰鬥……」

「我也被但丁說過同樣的話喔。那麼奇怪嗎?修,你喜歡打仗嗎?」

「敗仗自然是敬謝不敏,但是獲勝後吼出吶喊聲的感覺最棒了。」

「嗯……就算獲勝我也不喜歡。」

「為什麼呢?」桑尼探身問道。「因為我不是貴族,所以光是要成為見習騎士就已經費盡心力了。但是若有朝一日成為騎士,就能讓家人過著稍微好一些的生活。既能夠助但丁大人一臂之力,也可以守護故鄉。說什麼討厭戰爭,那種膽小鬼才會說的……唔咕……」

一旁的雷蒙德蹙起了眉,將桑尼的嘴巴捂住。

阿爾文苦笑,用啤酒潤喉之後看著桑尼說道:「說的也是。」

「為了家人而成為騎士者不少。為了家人而遠赴戰場的人更是為數眾多……然而,我無論如何都會這麼想。覺得這種心情,敵人一定也相同吧。」

「不,但是……」

修雖然話說到半途,之後卻只是用力搔著頭不發一語。其他的人似乎也正在思索著該說什麼,但是沒有人開口。

「沒有任何孩子不是由母親所生。每個人都有父母。擁有家人,想要保護他們。因為我是在貝涅波廉特出生的,所以想要守護這片土地。然而,倘若我出生在其他土地上,一定會為了保衛那裡而奮戰吧。」

大家都是相同的——阿爾文靜靜地陳述。

不經意地望向放置在桌子上的手甲後,發現製造啤酒時所必須的大麥精靈正輕輕地坐在上頭,聽著談話。

「想要守護重要東西的心情是沒有差別的。每當為了要守護某個人而揮舞刀劍時,就會殺死另一個原本想要守護誰的人。我覺得那種事很痛苦。即使被叫做膽小鬼,還是覺得很痛苦——」

「你給我節制一點!」

彷佛要打斷阿爾文的話,凌厲的聲音響起。

同時間由敞開的門扉後現身的人是但丁。

他以一副極為不愉快的表情佇立,目光朝下正看著阿爾文與士兵們。士兵們彈也似地起立,行禮。大麥的精靈當然即刻消失了。

「嗯——啊——歡迎回來,但丁大人。」

有如抱持著被斥責的覺悟似地,修較其他士兵們慢了一拍站起。

「修,這是怎麼一回事?為什麼你們會和阿爾文一同和樂融融地喝啤酒?」

「您問為什麼……因為大人說想要和我們聊天。」

雙手環胸的但丁帶著諷刺的笑容,直勾勾地瞪著狀似尷尬地回答的修。

「原來如此。意思是指和伯爵大人一起,討論戰爭是多麼悲慘的事嗎?」

「那是誤會啊。我們只是聆聽而已……」

「你們的事我待會兒再問——阿爾文,你好大的膽子。」

「嗯?什麼?」

一個人端坐著,阿爾文仰望但丁沉穩地問道。即使他的雙眸纏繞著冰冷的輕蔑之色,卻也逐漸習慣被他用這種眼神盯著看了。

「我以為用冷水衝過之後你的腦袋會變得正常一點,看來似乎是白費工夫了。你說每個人都有家人?如果被你用無聊的感情論調,打壓我士兵計程車氣可就傷腦筋了。」

面對嫌惡的口氣,阿爾文也說了聲:「我沒有那個意思。」用笑容四兩撥千斤地化解。

「但是,想要珍惜家人的心情是很自然的事吧?」

但丁一陣冷笑,睥睨著阿爾文,毫無顧忌地邁步走近。不顧椅子,重重地坐上桌子,用跋扈的態度蹺起一雙長腿。木製的桌子承受了但丁的體重,嘎吱作響。

「真是虧你可以抱著那種軟弱的念頭,從戰場上回來啊。」

拎起一個桌上的酒杯,但丁慍怒地一口氣喝下啤酒。

「你好像相當好運。在渾身是血的屍體四處遍佈的情況下,怎麼可能連敵方的家人都考慮進去。」

「在戰場上我也是很拚命的。不攻擊的話就會被殺啊。」

「既然你知道,就別淨說些漂亮話。」

年幼的表弟,用命令的口吻說道。雖然沒有打算和這個男人爭辯,但由於不覺得自己有錯,所以阿爾文繼續道。「的確,戰爭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