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姿勢卻是沒有改變,只嘴角勾出森冷的弧度。身後無數冰霜封鎖了整個洞口,身前驟然是上官柔撲過來的身影。
白月早就在上官柔撲過來時就飛速往後退去,被洞口處的冰雪稍阻。等她破開冰雪,上官柔周身的靈力已經形成混亂的漩渦,往四周迅速爆開。
“主人。”洞府外的小白眼見著這一幕,立即喊了一聲就展翅要往白月的方向飛過去。只是卻被身旁的離銜阻止了,小白立時不解地看向離銜。它先前本想跟著主人進去,卻被主人留在了外面。此時看著主人可能有危險想要前去,被前主人阻止,頓時焦急起來。
離銜卻並未多做解釋,只看著閃出洞口的兩人。上官柔幾乎突破元嬰,自爆時的威力自是不用多說。未靠近、也能感覺到那股洶湧著毀滅周遭一切的氣勢。
直到身前一道熟悉的影子閃過,離銜才伸手往虛空中一抓。跟著白月身後氣息混亂的上官柔,頓時被無形的鎖鏈定在了原地。她猩紅的眼珠子死死瞪著白月,癲狂地想要繼續飛過來。
離銜眸光微冷,五指緩緩合攏。此時不止是上官柔、就連先前她自爆時往四周溢散的靈力罡風就如同被包裹在了什麼看不見的薄膜裡,四處衝撞卻無法擴散開來。一碰之下轉而快速朝內壓縮、瞬間朝著中心的上官柔而去!
感受著鋪天蓋地的壓力,上官柔只來得及瞪大了眼睛!
外面只能聽得‘噗’地一聲輕響,如同泡泡破碎的聲音。只是待離銜收回手時,那邊鋪天蓋地的血霧瀰漫中,露出上官柔殘缺的身體來。她趴在鮮紅的地面上,周身的肌膚上全是鮮血。
“她還沒死。”離銜朝著白月解釋了一句,如同邀功一般。他知道白月十分在意這個人、因此本該輕易讓她死去,卻留了手削減了她自爆的部分威力。
“知道了。”白月點頭,眼見著離銜唇角勾起的弧度,也忍不住微微笑了笑。
上官柔做出這樣的舉動,顯然是被她逼到了絕路。白月目的既已達成、又做完了想要做的。便不再管躺在地上的上官柔,和離銜一起打算離去。
然而此時,一股濃重的壓力朝他們聚了過來。
上官柔的師傅率著一眾聽到了這邊動靜的長老,氣勢洶洶地趕了過來。一眼見到後面血色瀰漫,躺在地上只有一口氣的上官柔。上官柔的師傅頓時氣得通紅了眼,手中祭出一件佛塵似的法寶。
“欺人太甚!我胥仙宗哪裡是你等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先前忌憚著銀髮男人的修為,他悶聲吃了虧。此時卻又被人直接打上門來,上官柔是他的弟子,就這樣被人在眼皮底下給傷得生死不知。他要是再不站出來,往後哪還有臉胥仙宗擔任太上長老一職?
說著佛塵般的法寶就被他操縱著往白月的方向而來。
白月還來不及做些什麼身子就一輕,同時小白躍了起來十分默契地將她往遠處一帶。回過頭來時,離銜已經旋身擋在了那佛塵前。
其他人見此,紛紛朝著白月攻了過來。白月修為還算得上高,加之並不是所有人都有老者那般境界。在小白的幫襯下,白月也能夠抵擋一時。
而此時讓原主希望破滅的、在她眼前如同不可跨越的高山一般的老者臉色漲得紫紅交替。就在離銜制住佛塵時,更是面色大變,猛地噴出一口鮮血來。在離銜的動作下,佛塵上金色的光芒漸弱。老人面色也瞬間灰敗下去,往日裡雪白的鬚髮更是瞬間染上駁雜不堪的顏色。
離銜看也不看對面的老人,周身威壓頓漲,壓得白月周邊的人紛紛不堪重負地跪倒在地。這才看著小白將白月帶了過來,低頭看了她一眼:“他似乎曾在你的體內,下了禁制?”
白月略一點頭,千年靈木上的印記是離銜在兩人心魔幻境裡感應到,並順手抹除的,上面屬於老者的氣息他自然能夠察覺得到。
“既如此,我也送你個小東西。”離銜轉頭看著老人,微微一笑,手中一塊白色的物體毫不停頓地朝著老人胸口沒入。
老者頓時又咳嗽起來,捂著胸口有些失色道:“這、這是什麼?”
他想要聚起靈力,然而此時周身如同破了個口子,靈力絲毫聚集不起來。靈力就如同修士的性命,哪怕以他如今的歲數經歷過良多,心境也足夠冷硬,此時也不由得無比慌張了起來。老者又嘗試了好幾次,每每途徑胸口,體內的靈力便如同被什麼東西完全吸走!聚不起一絲一毫!
老者跌坐在地,鬚髮凌亂地一再嘗試。最後終於忍不住向著離銜求饒,聲音顫巍巍道:“尊上,我是在千年靈木上留了印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