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上官柔躲在門派不外出,白月也能帶著無人敢攔的離銜、正大光明地闖進了她所在的門派。
那邊強行被突破的護山陣法讓一眾弟子驚慌起來,四處奔走。這邊白月隨手阻攔了一個面色驚慌的弟子,微微施壓,他額頭便滲出冷汗來。抖著聲音道:“……前、前輩?”
“上官柔在哪裡?”
“……她在上紫峰。”這弟子略微猶豫,便出手指了個方向。白月也沒打算難為這弟子,轉身就打算朝著上紫峰而去。剩下臉色蒼白的弟子看著兩人一獸稍微離去,這才擦了擦冷汗。暗地裡抬手就拿出傳訊符,就想要通知其他人。
只是他的傳訊符剛拿出來,那廂銀色長髮的男人似有所覺。微微回過頭來,露出令人屏息的半張側臉來。這弟子晃神一瞬,巨大的威懾力立時鋪天蓋地而來。手裡的傳訊符瞬間化為灰燼,他雙膝一軟跪倒在地,胸口窒悶、口裡噴出一口血來。等他回過神來,已不見了兩人身影。
解開上官柔洞府的禁制對於白月來說簡直輕而易舉,她緩步走去時。上官柔正端端正正地坐在石床上,維持打坐的姿勢。但從她眼裡透出的恨意和死死捏著的拳頭看的出來,上官柔遠不如表面冷靜。
“好久不見。”白月閒適地看了眼上官柔:“觀你的面色,近來過得還算好?”
上官柔面色陰鬱,和上次見面看起來更是蕭索了幾分。此時白月一開口,她的眸色變幻,抿唇就冷笑著道:“虛偽小人!”
她的神識受損嚴重,要不是機緣巧合在薛白月和那個銀髮男人離開後。得了一味寶物,此時早已是死人一個。想到薛白月對她做的事情,她就恨不得生啖其肉!哪裡還有心思和她廢話?!
“既如此,將你新得的寶物交出來。”白月又是一伸手,在雲鏡中她每每便是用這種理所當然的姿態搶了上官柔的東西。此時一見她這樣,上官柔就幾欲嘔血。
“薛白月,何必找那些冠冕堂皇的藉口?”上官柔深吸一口氣,眼珠顫抖著,周身靈力混亂起來:“將自己擺在至高無上的位置,說是為了薛家一家人報仇。不如說是為滿足自己的私慾,找藉口掠奪我的寶物,你這種人、比薛家那群枉顧性命的廢物還要令我感到噁心!”
“廢話那麼多。”許是上次原主的憤恨基本發洩得差不多了,原主的情緒根本影響不了她幾分。白月渾身威壓之下,上官柔幾乎沒有絲毫反抗之力。
她一伸手,掌心裡便多了個東西。看著手心離毫無特色的黑色圓珠,余光中掃過上官柔滿是憤慨的眼神以及死死握著的拳頭。白月輕聲道:“聚靈珠?”
哪怕上官柔面上毫不在意,此時心裡也是一冷。腦中嗡鳴作響,聚靈珠這種東西,薛白月怎麼會知道?上官柔目光凜冽地瞪著白月,才從喉嚨裡擠出一道滿是血腥嘶啞的聲音:“薛白月,你今日擅闖胥仙宗,胥仙宗多位長老定然不會輕易放任你離去!”
“這件事何須你多嘴,還是你以為……你師傅如今能護得了你?”拿了寶物,白月也不急著走,而是好整以暇地看著趴在地上滿頭大汗的上官柔。明明幾次垂死,卻偏生每次都有人相救,白月倒是有些理解原主那種無可奈何的不甘心了:“你師傅如今恐怕早就放棄你這個廢物了。”
“你閉嘴!”上官柔厲喝一聲,就喘著氣沉默了下來。多次以來的壓迫掠奪氣得她五臟俱焚,此時薛白月又幾乎奪走了她最後的修仙希望。想到師傅先前將她救回來時,哪怕沒有說出口,搖頭嘆氣時眼裡卻帶著對她的失望和惋惜,那種一度咬牙忍耐的錐心之恨瞬時就充斥著上官柔的全身,讓她不由得紅了眼睛。
她有種本能的預感,穿越到了這個世界。憑藉她的機緣與實力,本該順風順水活在眾人的仰望中。而不是此時帶著所有人質疑輕視的目光、苟延殘喘地像垃圾一樣地活著!
改變這一切的,就是眼前的——薛白月!薛白月毀了她的一切,與其讓她苟且地活著還不如去死。只是就算是死,她也不想讓薛白月得意!
上官柔募地抬起一雙通紅的眸子,緊緊盯著白月。語氣陰冷的滲人:“我要你賠命!”
幾乎就在她說話的當口,上官柔猛地費盡全身精血勉強地逃離白月的威壓。氣勢凌厲地朝白月撲了過來,看她全身靈力混亂、眼珠通紅的模樣,顯然是想自爆。
將上官柔逼到這個程度,白月倒是有些意想不到。不過她倒是早有戒備,神識聚起一擊狠狠地朝著上官柔腦海裡刺去。
衝過來的半空中上官柔的身形一頓,悶哼一聲嘴角流出鮮血來。衝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