漸漸平穩悠長了起來。
白月此時來這裡時間尚短,第一天適應完環境後就開始修煉了,此時體內也聚了幾絲靈力。隨著按摩的動作,她將這幾縷靈力緩緩地滲入了路肇的身體內。對於普通人來說,除開攻擊性的靈力外,輸入體內的靈力能夠改善體質。她此時體內靈力不多,至少能夠緩解疲勞。
按了一會兒白月的手就酸了起來,她輕輕地拿開了手。見路肇還是沉睡的模樣,折身就回了房間拿了一塊毯子出來。然而出來是卻發現路肇已經睜開了眼睛,面前還站了兩個人。
瞧見其中一個時,白月瞳孔微縮,朝著那邊走了過去。
“小姐。”阿勇先向她問了聲好,他旁邊的另一人也朝她看了過來。被阿勇扶著臉色稍顯蒼白,但是面上卻帶著柔和的笑意:“小姐好。”
衝阿勇點了點頭,白月將毯子擱在手臂上走了過去,眼角餘光都沒給衝她問好的沈雙一個。
“哥哥,怎麼這麼快就醒了?”白月的語氣略帶抱怨,路肇也不知道多久沒好好睡一覺了,此時睡下沒多久又醒了過來。說著似乎意識到了什麼,白月朝阿勇看了過去,帶著幾分嬌蠻道:“阿勇,是你吵醒了哥哥對不對?!”
“呃……”在白月抱怨時阿勇表情就有些心虛,此時更是撓著頭,半晌沒說出話來。
旁邊的沈雙見此,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站出來滿臉內疚地解釋:“小姐,這件事不怪阿勇。是屬下聽說少爺回來了,想要過來見見少爺,沒想到打擾了少爺的休息。”
“你是誰?”白月轉頭看了他一眼,突然問道。
“啊?”沈雙被突如其來的問題問得一怔,繼而露出一個無懈可擊的溫柔笑意來:“小姐,屬下的名字是沈雙。”
其實這個沈雙被派來當臥底、接近原主也不是沒有道理。沈雙面龐英俊卻沒有侵略性,氣質難得的透骨溫柔。笑著時滿眼的溫柔幾乎要溢位來,沒什麼感情經歷的原主哪裡抗拒得了這樣的眼神?何況對方衝進敵方陣營救了原主,而自己渾身中槍之事又顯得他的性格並不是像表面上那麼溫吞,這樣的反差使得他更加吸引人了。
“你叫什麼名字關我什麼事?”對著這樣的沈雙,白月卻是冷哼了一聲,完全不給他面子:“你沒看到我剛才是在和阿勇說話麼?打斷別人說話很沒教養的你知不知道?!”
沈雙被罵的一愣,面色微僵了幾秒,隨即十分乾脆地向白月垂了頭:“抱歉,我並不是有意打斷小姐和阿勇的對話。只是這次錯誤的確在我,於情於理我都該主動站出來。”
兩人對話間路肇也看了過來,聽得白月的話後。微不可查地皺了皺眉,淡淡地道:“路白月。”
雖然聲音平靜,但這已經算是警告了。
白月哼了一聲,別過頭去。
路肇卻繼續道:“沈雙之前救過你,你卻連句感謝都沒有。如今還逼得救命恩人向你道歉,我平日是這樣教你的?”
白月咬著唇不言不語,氣氛一下子就尷尬了起來。還是沈雙率先開了口,眼裡帶著恭敬道:“少爺,救小姐之事是我的本分。”
“你知道就好。”白月回頭恨恨地補了一句,見路肇愈發深沉的目光。她想要落沈雙的臉,然而此時也只能點到即止,只將毯子一扯:“我回房間了。”
說著也不等幾人反應,轉身看也不看沈雙一眼就回了房間。
原主被嬌養著長大,雖然單純卻又不是毫無性子。此時沈雙還將主意打在她的身上,白月自然可以由著性子來慢慢折磨他。
晚飯期間路肇果然問起了白月今日在花園中,對沈雙不友好的原因。
看著路肇斯文地用餐巾擦了擦嘴,朝她看過來的模樣。白月面上帶上幾分不虞地摸了摸自己腦袋上的紗布,戳著盤子裡的水果,抿了抿唇道:“他差點兒害得我毀容!”
路肇眸光微動:“你傷在後腦。”
“美人身上任何一道疤都是不該存在的。”白月一臉正經,似是若無其事地道:“我本來能躲開子彈,卻被沈雙撲倒在了地上。”
對於白月的話,路肇唇角難得地勾了勾唇:“別鬧。沈雙身上不止一顆子彈,現在勉強能站起來。你能僥倖躲得掉一顆子彈,還能躲得掉剩下幾顆?”
不過聽得白月說出後半句話時,路肇的眸子卻是微微眯了眯。
“好了,這件事到此為止。”路肇頓了頓,放下了手中的餐巾。起身就往樓上走,臨走之際頭也不回地丟下一句:“來我房間。”
也不知道路肇是否將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