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一張臉頓時燒了起來,不過他膚色本來就黑,面上倒是看不出什麼。
“那我和阿勇先出去了。”宇飛幸災樂禍地看了眼阿勇,對著白月笑道:“小姐有什麼事直接吩咐就好。”
白月點了點頭,目送著兩人推門而出。
在原主的記憶中,路肇這次在外面待了一週左右才回來。白月想了想,倒也沒打擾路肇,乾脆安安靜靜地待在別墅裡養傷。結合原主的記憶以及周圍人的隻言片語,勉強也能分析的出,路肇現在正在處理的無非就是青狼的事情以及原主身份資訊洩露的事情。
原主身份洩露的事情白月已經知道是沈雙的手筆,不過對方恐怕早就安排好會將這些推到別人頭上。至於青狼他們這件事的始末,是因為青狼一夥人未經過路肇的同意,私自用路肇掌管的線路運輸毒。品,當即被路肇給扣了下來。
以至對方談判失敗後狗急跳牆地綁架了原主,想要將貨換回來。
道上有道上的規矩,禍不及家人。青狼壞了規矩,又落在了路肇手中,下場可想而知。
相比於原主的迷茫,白月倒是十分冷靜。在她看來,不管路肇是做什麼的,每一行都有約定俗成的慣例。路肇從路睿之手中接管了產業,從當初被人輕視到現在,每個人見了他都要恭恭敬敬給叫他一聲‘少爺’。暗地裡更是給他起了外號叫做‘閻王爺’,這一切不知道是用多少血汗換來的,只因為原主的一場戀愛就輕易被毀,路肇恐怕也是不甘心的吧。
經歷過這麼多的世界,白月也知道世界並不是‘非黑即白’。沈雙和金嘉嘉有自己的信仰,為了自己的信仰獻身也不是不可以。不過上輩子無辜的原主已經被他們利用了一次,這輩子換做了白月,往後就各憑本事了。
路肇回來時白月正在花園裡曬太陽,聽到汽車聲就朝大門外面看了過去。只看得一溜黑色的車輛在別墅前停了下來,繼而中間一輛車門被從外面開啟,從裡面走下來一道黑色的身影。
一身黑色筆挺西裝的路肇看起來倒像是剛從某個宴會回來一樣,他下了車隨意往別墅看了一眼,正好就看到了坐在花園的鞦韆裡的白月,行走的腳步頓了頓就朝白月的方向折身而來。
“哥哥。”白月站起身來,笑著朝著路肇喚了一句。
路肇神色瞥了她一眼,淡淡地點了點頭。在鞦韆椅上坐了下來,拍了拍自己身邊的位置,朝白月看了一眼:“過來坐。”
白月依言坐在了他的旁邊。
“你往後就住在這裡,暫時別去學校了。”路肇仰靠在鞦韆椅上,微闔著眼。長長的睫毛在下眼瞼處打下一道陰影,看起來略顯疲憊。
“我知道了。”白月乖乖應道。路肇在道上名聲雖顯,可原主身份暴露後,也不排除會有亡命之徒想用她來對付路肇。這樣的安排原主當初倒是略有不滿,不過有了沈雙之後很快就轉移了注意力。雖然白月心中也另有打算,但是現在相當於武力值全失的她自然沒什麼異議。
白月乖巧的回答倒是惹得路肇側頭打量了她兩眼,待看到她頭上的紗布時,目光微閃:“這次是我連累了你,你頭上的傷怎麼樣了?”
白月摸了摸頭上的紗布,笑道:“這件事不怪哥哥,不過是不小心磕了一下,已經沒事了。”
“嗯。”路肇淡淡地應了一聲,便微閉著眼不說話了。路肇和原主相處時眼裡總是冷冷淡淡的,且寡言少語,但是對她的關心並不似作假。此時看著路肇眼下的眼下的黑影,不難想象對方這一週恐怕都沒怎麼休息。
白月心頭略微痠軟,站起身來走到了路肇身後,伸手觸上了他的額頭。
幾乎就在白月的手剛碰觸到他的太陽穴時,路肇身體緊繃,募地就睜開了眼睛。那雙黑色的眸子定定看著白月幾秒,眸中倒映出了她的身影。白月便垂頭衝他輕輕笑了笑,手上力道適中地替他按摩起來。
路肇緊盯了她一眼、片刻後重新閉上眼,身體也微微放鬆下來。
緊繃的身體看起來倒像是下意識反應,對於任何靠近的人都時刻保持著警覺。想著路肇這些年做的事,白月內心倒是輕嘆一聲。路肇比原主也大不了多少歲,雖說是在路睿之過世後才接手這個攤子,不過在此之前路肇大概早已跟在路睿之身邊一段時日了。
在原主無憂無慮地活著時,路肇早已在危險裡來去了。
兩人待在花園裡,周圍來去的人注意到這邊,倒是都刻意放輕了腳步,一時周邊都靜謐了下來。此時天氣不冷不暖,微風帶來花草的清香,坐在鞦韆上的路肇眉頭舒展,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