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很痛苦的。她沒有親生兒女,的確是太幸運了!不幸的孩子,她會帶給他們太多的痛苦!”
愛瑪很想同威斯頓太太獨處一段時間,好讓她能夠多瞭解一些細情。威斯頓太太跟她在一起時基本上是什麼都告訴她,而在伊莎貝拉跟前就做不到;並且,她確信,對邱吉爾家的情況威斯頓太太不可能對她保留什麼,這不包括對那個小夥子的想法,並且她自己早已經就看出來了。只是如今能說的都說完了。沒一會兒功夫,伍德豪斯先生也緊隨其後來到了客廳。他最不喜歡吃完飯後一直坐在那兒,他絕對無法忍受這種虐待。他不喜歡飲酒,也不喜歡閒聊#他很開心地來到這些一直令他滿意的人身邊。
只是,在他同伊莎貝拉談話時,愛瑪趁機說:“也就是說,你還不能保證你兒子一定能到這兒來吧。我也會很失望的。這種插曲,不管出現在什麼時候,都會給人帶來不快,還是讓它儘快消逝吧。”
“不錯;任何一次推遲都讓人害怕會再一次推遲。就算他們把宴請勃雷斯威一家的計劃延期,我同樣害怕他們會另外找個說法而令我們的希望破滅。我不敢想像是他自己不想來#可是我知道,一定是邱吉爾一家死活要留住他不放。這是妒忌。就連他關心他爸爸,他們都不高興。所以,我說不準他一定能到這兒來,我也不想讓威斯頓先生太過於自信了。”
“他應該來的,”愛瑪說,“就算只能呆上兩天,他也該來看看。一個小夥子怎麼連這些自主權都沒有,太不可思議了。一位姑娘,如果被壞人抓去,她受些委屈還可以理解,無法與自己鍾愛的人廝守在一起#但是,一個大小夥子,竟然這麼不自由,就連來陪父親呆幾天都做不到,簡直太可悲了。”
“只有熟悉恩斯科姆,並瞭解了他們家的詳細情況後,才有權利來判斷他該做什麼,”威斯頓太太回答說,“我們或者一定要多加小心,才能去分析某個家庭的某種行為。但是我認為,對恩斯科姆一定不能按常理來分析;她是那麼的蠻橫無禮;她就是上帝。”
“但是她卻特別愛這個外甥;她最疼愛的就是他。據我所知,她所享受的一切都是丈夫的功勞,應該感激他,而她卻不願為了他的幸福而去付出,還無休止地虐待他,與此同時,這個外甥沒有為她付出過,她卻經常被他管束,在我看來這太正常了。”
“親愛的愛瑪,不要那麼樂觀地去評價他人的不良習慣,更不能去下什麼定論:要順其自然。她有時也受他的約束,這點我相信;但是要在什麼情況下,他倒是完全不能意料到的。”愛瑪聽完淡淡地說:“如果他不來,我會很不高興的。”
“也許在一些問題上,他可以左右她,”威斯頓太太接著說,“但是在另外一些問題上就不起作用了,這回他想到這兒來看望我們,也許正是他不能影響她的那些問題中的一個。”
第十五章
沒過一會兒,伍德豪斯就想喝茶了;茶喝完了,他又打算往回返了。在其他幾個男士回到客廳之前,這三個人圍著他使盡了渾身的解數逗他開心,讓他不會發現時間太晚了。威斯頓先生善於言辭,又喜歡交往,宴請時不管什麼原因及早散去,他都不高興。那幾個人總算是回到客廳來了。埃爾頓先生是第一個進來的,一臉的喜悅。威斯頓太太和愛瑪就坐在一張沙發上。他馬上來到她們面前,來不及被邀請,就一下坐到她們中間了。
愛瑪也很高興,原因是她正企盼著弗蘭克!邱吉爾的到來,為此而歡樂。她不想介意他剛才動作的失禮,一如既往地把他當做好朋友。他開口就提到了哈麗埃特,她十分願意去聽,給他以最友善的笑臉。
他說他很不放心那個漂亮的姑娘——替那個漂亮,招人喜歡,和善的朋友難過。”告訴你吧,我們到了倫多爾斯以後,你得到過跟她有關的訊息嗎?我很難過——我為她的病情感到傷心。”他以這種方式恰如其分地談論了一會兒,絲毫沒有聽到別人的話,看來他很清楚地認識到咽喉病厲害時的危急感。愛瑪覺得他還挺有人情味。
但是最後差一點倒了個個兒。剎那間似乎他替可怕的咽喉症擔心並不是針對於哈麗埃特,絕大部分是為了她——如果說他害怕這是一種傳染病,實際上是擔心她被傳染上這種病。他便真摯地懇請她短期內不要去她那兒,請求她回答他不會去擔這個風險,待他碰到佩裡先生聽聽他的看法以後再作打算,雖然她想應付了事,回到正題上來,他仍在不停地對她獻殷勤。她感到很生氣。看起來——想回避也不行了——很明顯他是喜歡她,而不是哈麗埃特;假如的確如此,那就太不仁義了,是讓人最瞧不起,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