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車場?”
“對。”蘇處長好不容易才喘過氣。“最近老闆交給你什麼重要的事啊?老見你加班到這時候才走。”
“沒有,我最近在整理以前的案子,一弄起來就忘了時間。”言澍微微一笑,避重就輕。每次都和方瑋約八點半,中間的空檔他懶得回家,乾脆留在公司辦公。
“這樣啊……”蘇處長欲言又止,小眼睛轉了一圈,狀似不經意地提起:“欸,言律師,前天我跟你提過的事不曉得你覺得怎麼樣?”
就知道!言澍揚起溫文的笑。“最近工作較忙,可能要辜負處長您的好意了。”
“哎呀,這樣子怎麼行呢?”蘇處長用力地朝他肩頭拍下去。“再怎麼忙,至少也有時間吃頓飯吧!不是我自誇,我女兒真的是秀外慧中,要不是有絕對的自信,我才不敢獻醜哩!”
死、老、頭!很痛——俊逸的臉上依然滿足溫和有禮的笑。“我怕若一見面驚為天人,交往後卻因工作冷落令嬡,這樣反而會對不起蘇處長的厚愛。”
“沒關係、沒關係!我那丫頭很懂得應對進退,絕對不會為那種小事又吵又鬧,跟我家那口子一樣。”蘇處長哈哈大笑,朝他曖昧地眨眨眼。“就連我喝花酒吭也不吭一聲。”
“那真是難得。”言澍隱含嘲諷。這老頭常假借接待客戶的名義大喝花酒,不懂隱瞞也就算了,還敢在他面前提起?“處長,請。”電梯到了,他按住開關。
“就這麼說定了,我再跟你約時間!”以為他在誇獎女兒,蘇處長樂的,擺擺手朝停車的方向走去。
望著那肥胖的背影,笑容瞬間褪去,言澍轉身走向車子,上車,駛離公司。
家族企業宛如社會的縮影,大家明爭暗奪,有人嫉妒他的地位,一心想把他鬥下,也有人覬覦他的權勢,用盡辦法想和他攀親帶故,東西送了不少,禮品、好處,甚至連女兒都雙手奉上了。
相親的邀約多不勝數,軟求硬逼都有,就連石宸寰也常常插上一腳。但哪難得倒他?略施小技就輕易迴避,他從沒答應過任何一場相親,也不曾因此得罪任何人。
婚姻和愛情,在他的觀念裡從沒劃上等號。婚姻之於他,是利益結合,為名利,為報恩,就算要娶,他也會以石宸寰的安排為首選。
他的生命已被太多東西填滿,他根本無暇去碰觸愛情這種軟性無用的東西。約會、鬧彆扭、賠罪輕哄,到頭來還可能因為記不得初吻的紀念日莫名其妙被三振出局,這根本是在浪費時間,是種折磨。
而婚姻,他承認,這是不可或缺的要素,畢竟一個終生不娶的男人,會招來多少非議的眼光?倒不如結了婚,就像在盡權利義務,滿足了石宸寰的好意,同時為自己建立保護色,只要物件不會妄想去限制和干涉他,他都能接受。
不過,那群老狐狸的女兒們,他是完全不會列入考慮的。何況一旦結婚,他可是連在家都得戴上虛假面具,將相敬如賓的角色扮演得盡善盡美,這樣的日子壓力有多大?雖然私底下的惡劣性格仍需要改進,但就讓他再自由一些時間吧!
車子行進間,已來到公寓樓下。言澍抬手看錶,發現自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