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握義程喝回蝦。”即使口齒不清,他還是努力為自己的安危奮戰。
“聽不懂啦!”方瑋扮了個鬼臉,將安全帽戴上。“還想坐計程車咧,司機聽得懂你講的地址才有鬼!”
連計程車都聽出來了,哪有什麼聽不懂的?言澍翻眼,卻沒辦法辯解,一開口只會更讓她拿來取笑,想不到他也有這種有口難言的一天。
“對了,先冷敷,不然明天包準腫得跟豬頭一樣。”方瑋拿出兩片冷敷片,還細心用透氣膠布貼在他的雙頰。“這樣就不必用手扶了,我很聰明吧!”她得意地看著自己的傑作。
言澍很慶幸現在夜深人靜,沒多少人看得到他的慘況——醜死了!
“快點、快點,時間很晚了。”方瑋催促,開始發動機車。
言澍還在做最後掙扎。“偶儀。”
“厚~~很煩耶,你要是能騎就乾脆讓你開車回家啦!”方瑋快沒耐性了。“快點上來啦!”
沒辦法,他只好戴上安全帽,跨上機車。
“坐穩嘍!”方瑋催動油門,小巧的50CC機車載著兩人前進。
夜風拂在臉上,讓人有點昏昏欲睡,尤其是麻藥未退的言澍,幾乎當場沉入夢鄉。
感覺身後的人似乎歪了一下,方瑋連忙穩住平衡,嚇出一身冷汗,拉過他的手抱住腰際。“抱好,別摔下去!”
那一喊,將他的神智從昏睡中拉回。手臂擁著軟馥的身子,額枕靠在她的肩上,淡淡的沐浴乳香味傳來,有種莫名的感覺滑過胸臆。
她並不像外表所表現出來的那麼大刺剌,是吧?
注意到他的牙痛,帶他去看牙醫——雖然是強迫性的,考量到他不適合開車,特地回去騎機車來接他,待會兒,她還得一個人騎回家。
而且,他發覺,她騎得很慢,要不是晚上車子變少,這種龜速幾乎成了馬路上的路霸。她是擔心精神不濟的他會摔下去,還是怕剛拔完牙的他會被震痛?
對連朋友都稱不上的他,需要付出這麼多的關心嗎?
“接下來左轉嗎?”方瑋問,感覺靠在肩上的頭點了下,她繼續騎。“你還好吧?”
手臂環擁的感覺,讓他想擁得更緊。怕被當成吃豆腐,言澍忍住,輕應了聲:“嗯。”
“雖然不舒服,但至少以後不會痛了,一勞永逸。”方瑋頓了下,才又低低開口:“對不起,用這種方式。”
言澍沒回答,唇畔卻勾起了笑。該說對不起的是他吧?明明只是看個牙醫就會改善的症狀,卻不知道在ㄍ一ㄥ什麼,像個孩子似地鬧著彆扭。
以為他累,方瑋沒再說話,只在需要指引方向的時候才開口問他。在緩慢的車速下,終於抵達他住的大廈樓下。
“喏,冷敷片,如果不涼了記得換。”方瑋拿起掛在腳邊的提袋,從裡頭拿出冷敷片又放回去。“還有這個,”她又從提袋裡拿出一個加蓋的紙碗。“裡面是粥,讓你明天早上吃,等一下先開啟放涼,要是一直悶著會壞掉的。”
她剛剛離開就是去弄這些?言澍看著她將提袋裡的物事拿出又放進,吩咐的話在耳邊流洩而過,停駐於心的,是她細心的體貼,環繞了整個心扉。
“好啦,我要回家了。”將提袋塞進他的手,方瑋發動車子。“自己上得去吧?”
將安全帽摘下遞給她,言澍點點頭。
“我走嘍!”和來時的速度完全不同,方瑋手一轉,風馳電掣地離開。
望著她離去的方向,彷彿有種感覺,也被她帶離。
還呆站在這裡做什麼?他是麻藥打得太重暈了頭?自嘲一笑,他走進大廈。
“言先生你怎麼啦?”管理員看到他,驚訝地喊。
他才想到,那兩塊冷敷片,還貼在臉上。
拔牙。言澍用嘴形無聲說道。走進電梯,他想將冷敷片撕下,憶起方才環擁的玲瓏身軀,貼在頰上的冰涼觸感,帶來的卻是陣陣溫暖。
他微微一笑,放下手,往後靠牆,仰首看著樓層向上,腦海浮現她的舉止,唇畔的笑容更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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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傷口不再抽痛後,言澍不禁慶幸有去拔牙。在公司戴著虛假面具的本領,又變得得心應手。
踏進電梯,準備離開公司,突然聽見有人喊——
“言律師,等我一下!”
言澍按住開關,一名禿頭的中年胖子氣喘吁吁地跑進。
“蘇處長,還沒走?”言澍頷首招呼,按了關門鍵。“也是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