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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的訊息。

短短的十幾天,因為三個陌生人的死亡,自己什麼都不用做,就能坐等到意外的收入,這樣的好事哪裡找?也許這就是上天對自己的眷顧吧。失業,錢財被盜,妻子帶著女兒捲款跑了,一無所有的男人,在人生最低谷的時候,似乎看到了一線曙光。

第二日,娛樂新聞裡繼續跟蹤報道了偶像明星夏晨光因搶救及時轉危為安的訊息。

怎麼回事?難道煮熟的鴨子就這麼飛了?

張宏斌變得異常煩躁起來。他整日不出門,守著電視機,心裡默默祈禱著,夏晨光快快死去吧!

也許是祈禱起了作用,一個星期以後,新聞裡報道,夏晨光的病情突然惡化,經搶救無效,死亡。

這則新聞播出後不久,張宏斌如約收到一張五萬塊的支票,他立馬去銀行兌現成現金。

這錢來得實在太容易了,他不禁喜上眉梢。如果這種情況一直持續下去,即使是經濟危機也不用害怕找不到工作了。他僅僅需要一點兒耐性等待就足夠了。

下一個死者會是誰呢?

收到五萬塊支票後,張宏斌開始期待起下一封沒有抬頭的信。這一次他等待的時間比前三次都要長,差不多有一個多月的時間,第四封信才姍姍來遲。

他幾乎是懷著迫不及待的心情拆開信封。一個多月以來的等待煎熬似乎就是為了此時此刻。

和前三次一樣,一封沒有抬頭的信。

§虹§橋書§吧§。

第55節:下一個(4)

“李莎莎。

如果這個女人死了,你將得到五十萬元人民幣。”

信的正文稍稍有了一點兒變化,死者的性別變成了女人,唯一有別於前三封信的地方。

“李莎莎”是一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女性名字,全國大概有幾萬甚至上十萬叫這個名字的女人吧?

到底是哪一個李莎莎死亡才會給自己帶來五十萬元的收入呢?五十萬可不是一個小數字。

時間一天天過去,張宏斌猶如熱鍋上的螞蟻,急切地渴望得到李莎莎死亡的訊息。可沒有任何訊息和線索提示他,有一位叫李莎莎的女人死掉了。他不斷地翻開各種報紙的樸告和留意電視新聞,讓他感到失望的是,沒有人提到李莎莎的名字。

一個星期,兩個星期,三個星期,李莎莎死亡的訊息遲遲沒有傳來。

這個女人難道不會死了嗎?是不是任何一個叫李莎莎的女人死亡,自己都能拿到錢呢?他一邊翻著通訊錄,一邊思考著這個問題。一串號碼跟在李莎莎的名字後面跳了出來,會不會是她呢?張宏斌瞪著那一串號碼發呆,手指彷彿不受控制似的,撥通了電話。

接電話的是李莎莎的女兒。

“媽媽的身體狀況很糟糕……”電話那頭說道。

“會有生命危險嗎?”張宏斌按捺不住激動的心情,小心翼翼地問道。

“不知道,已經在醫院裡住了快一個月了,病情還是沒什麼大的起色。你也知道,媽媽一向不肯看醫生的,所以病才會拖到今天這個地步……”

“我能來看看她嗎?”

“當然,如果你願意的話。白天我要上班,沒辦法陪伴媽媽,我請了個臨時看護照顧她,你如果過來,先給我打電話吧。”

“好的,我會的。”張宏斌用筆記錄下所在醫院的地址,腦子裡慢慢浮現出一個可怕的計劃。

他必須親自解決掉那個叫“李莎莎”的女人。

他偷偷地去李莎莎住院的醫院踩點,設計行動路線,又買好尼龍繩子和橡膠手套。李莎莎住在單人病房,除了看護不時過去問候兩聲,幾乎沒什麼人關注她。

張宏斌選擇了一個灰濛濛的天氣出門。下午兩點鐘,是醫院的住院部最鬆懈的時候。病人大多在昏睡,而那些同時服侍幾個病人的臨時看護,也會趁機小憩片刻。

在醫院的洗手間裡,張宏斌換上了事先準備好的白大褂,用口罩遮蓋了大半張臉,前額用劉海稍稍覆蓋,與他平時的形象大相徑庭。

李莎莎所在的病房果然沒有其他人。病人躺在床上一動不動。張宏斌快步走過去,將口袋裡的尼龍繩子套在李莎莎的脖子上,全身的力氣澆灌到手臂上,雙手交叉,朝相反的方向使勁一拉。病人甚至來不及哼一聲,就停止了呼吸。

張宏斌滿意地看著自己的傑作,連續兩個月的焦慮與煩躁在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完事以後,張宏斌回家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檢查自己的信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