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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入了他們的行列,他不禁苦笑著搖搖頭,希望新的工作機會早日出現,能夠儘早擺脫這種討厭的生存狀態。

推著推車排隊,他站在一位中年男人的身後。他伸頭瞥了一眼中年男人的手推車,裡面盡是些盒裝的飯糰和配好的素菜。中年男人從錢包裡抽出一張紅色背景的招商銀行信用卡,準備遞給收銀員結帳,不知何故,信用卡一不小心從手中脫落,滑到了地面上,正好落在張宏斌的腳尖處。張宏斌連忙將卡拾起來,交還給失主。

“謝謝!”中年男人露出感激的笑容。

張宏斌也點頭報以微笑。幾乎在將信用卡交給失主的一瞬間,他無意中瞥到了卡背面的簽名,龍飛鳳舞的三個黑體字。那名字似乎在哪裡見過,卻一時又反應不過來究竟在什麼地方見過。他再次睨視中年男人的身影,稀少的頭髮,微微發福的身材,他很確定地告訴自己,這個男人他從來沒見過。

一個小時後,張宏斌消滅完一盒八寶飯,歪躺在沙發上胡亂按著遙控器。

他忽然想起臥室地板上那封怪異的信。那個名字……他重新拾起被踩了幾個腳印的信,範愛發——超市裡遇到的那名中年男人使用的信用卡正是這個名字。

翌日中午,張宏斌的信箱裡收到了一封沒有署名,卻裝有五百元錢的信封。

那男人難道真的死了嗎?他突然意識到,那份怪異的信似乎並沒有開玩笑。誰會開這種玩笑呢?

他站在信箱前,遲疑著是否需要將手中的信封塞回去,就當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五百元並不是一個大的金額,就當是路上撿來的吧?他暗暗想道。十分鐘後,張宏斌將這飛來的五百元錢全部買了福利彩票,一個號碼都沒中。他的運氣總是這樣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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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節:下一個(3)

垂頭喪氣之時,他接到了銀行客服的電話。銀行不會為他的損失買單,這是談話的最終結果。“你他媽去死吧!”結束通話電話地前一秒,他惡狠狠地衝著電話那頭用力吼叫。

家裡的定期存摺和所有金銀首飾全被妻子一掃而空,他這才發現,這婆娘捲走了一切,除了賬單。

小區門口張貼了一張告示,提醒居民注意,某小區內一位居民夜晚被尾隨的歹徒襲擊身亡,希望尋找目擊者。

張宏斌停下腳步,仔細揣摩告示的意圖。小區居民?會不會是範愛發?

新的信件又來了。和前一次一樣,沒有抬頭。

“羅家軍。

如果這個男人死了,你將得到五千元人民幣。”

這一次,張宏斌沒有將信扔到地上,而是小心翼翼地夾在抽屜的暗格裡。

下午四點鐘,郵遞員送來新民晚報,在晚報的一角,大約方寸大小的地方,登載了一份不起眼的弔喪樸告——羅家軍因病亡故,享年六十四歲,擬定於本月十五日上午十點在麗園賓館舉行葬禮儀式,接受親朋好友弔唁。

和前一次一樣,張宏斌次日收到了五千元現金。

十五日上午十點,張宏斌穿著黑色喪服,混入麗園賓館舉行葬禮儀式的地方,悄悄地觀察情況。弔唁堂的正中幕布上高高懸掛一幅黑白照片,是一張笑容可掬的臉。來弔唁的客人並不多,每一個人都是一副神情肅穆的模樣。裡面沒有張宏斌熟悉的面孔。他私下向其中一位客人打聽死者的身份,得知原來老人生前是一名小有名氣的詩人。

詩人?這輩子從來沒有完整地閱讀過一首現代詩,即使是學生時代要求背誦的那些唐詩,他也早就忘記得一乾二淨。張宏斌心想,一位詩人的去世和自己會有什麼必然的聯絡呢?為什麼會因為他的死亡而給自己帶來額外收入呢?

還沒等張宏斌弄清楚詩人的死亡與自己之間的關係,他又收到了第三封信。

和前兩次一樣,信沒有抬頭。

“夏晨光。

如果這個男人死了,你將得到五萬元人民幣。”

在收到第三封信以前,張宏斌從來沒有留意過這個名字,可湊巧的是,中午的娛樂新聞裡數次提到這個名字。

夏晨光是一名偶像明星,主演過幾部收視率頗高的偶像劇,受到了許多年輕粉絲的追捧。

難道這樣的人物也會和自己扯上關係嗎?

娛樂新聞裡說,夏晨光因趕通告,在高速公路上出了車禍,被送到醫院急救,目前生死不明。

這是不是意味著自己馬上就會有五萬塊的入賬呢?張宏斌盯著電視螢幕,真希望電視臺儘快播放夏晨光已經死亡